庄之蝶被她抽得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纪念骂了一句脏话，起身冲回病房，再回来时手里已经端了一盆凉水，扬手就拨在庄之蝶脸上。

被冷水刺激，庄之蝶悠悠醒转，纪念一把将他拉起来。

“告诉我，炸弹在哪儿？！”

“哼！”庄之蝶冷哼，“你休想知道。”

纪念怒吼出声，“你知道这住院楼里有多少人吗，其中还有不少是孩子！”

庄之蝶冷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纪念只恨不得一枪把毙了，“没错，他们和你没有关系，那你呢，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留在这里等着炸死！”

“哈……”庄之蝶笑起来，笑到最后，人都咳嗽起来，整个脸都因为笑容变得狰狞，尤其是之前被纪念刺瞎的那只眼睛，里面装着的义眼都歪到一边，显得滑稽又恐怖，“我怎么样都是死，有这么多人陪葬，就算是下地狱也不孤单！但是……你们不同……”

他用仅剩下的独目盯着纪念的脸，眼神中满是恶毒。

“我要让你、让冷小邪、徐景之……你们所有人的后半生都在懊恼中度过，记住……这些人是因为你们死的，是你们害死了他们，不是我！”

“卑鄙！”

纪念气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