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远这番话,说直白简单点,不外就是三个字——你有病。
只不过,他说得极是文雅而已。
正是因为这份文雅,才让简凌无力反驳。
胸口剧裂起伏着,简凌咬牙切齿地反问。
“这么说,裴先生是承认自己有病喽?”
“没错。”裴溪远轻耸肩膀,“我神经衰弱,有时候会失眠,从心理学的讲度来讲,这属于轻度的睡眠障碍。”
如果这也算是病的话,那么城市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有这种病,甚至包括在场的法官和合议庭成员,以及简凌自己。
简凌暗暗地咬了咬银牙。
“裴溪远,你不要以为,你和我玩这种文字玩戏就可以掩盖真相。”
简凌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对眸子凌厉地斜了一眼在那里捂嘴暗笑的温柔,目光再次落在裴溪远身上。
“请问裴先生,周一晚上,你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