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在另一端的轻叹，“肖肖，你听我说，朋友妻，不可欺下载军婚：韩少的勾心娇妻。你是李涛喜欢的人——”肖雨菲忽然泪流满面，“小程哥，你告诉我，如果没有李涛，你会喜欢我吗？”

時光一晃，二十年已过去，他可知，当年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仍在痴痴地追随着他的脚步？他又可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报考医学院，只为了能接替父亲，好好地守护他们这个家的健康？

她的心里，住着他从小到大的样子，从他还是一个顽皮、满大院里疯跑的小男孩，到他瘦高清朗的少年時代，又到他如今高大挺拔、英姿勃发的样子……无不一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台里的调酒师看了她一眼，趁着给她倒酒的档间，倾过脸来，对着她手边的电话说了一句，“白桦路238号，shng俱乐部。”

不知不觉地，他们都已经不再年少，不知不觉地，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在变……

到了俱乐部，果然就见到肖雨菲一个人醉意呢喃地，坐在台上落寞独饮，他脚步略微迟疑，就这样，隔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旖旎光线，静静地看着她，恍惚中，似乎还能看见她小時候满脸依赖地，像个影子一般地跟随在他左右，一句句稚声甜美地唤着他，“小程哥……”

酒里，五光十色的彩灯，一圈圈地闪耀，打在每个人的脸上，有一种海市蜃楼般的奇幻美丽……

程嘉昊紧紧地攥紧了双拳，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蕙，在这种反应之下，接着会做出什么事情，他自然是无比清楚的，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她顿時又想要大哭，却是没有眼泪，想要发疯一般尖叫，却是喉咙里嘶哑发不出声音来。

她迷离的双瞳灼炽地盯着他的俊脸，在他的注视下，伸手，停在胸前的第一颗纽扣，扳动姆指，解开了扣子，指尖往下，又落在了第二颗纽扣上——

挂了电话，车头一调，便朝着白桦路的方向疾驰而去——

于是，程嘉昊知道了，对着电话说，“别喝了，我去接你。”

肖雨菲心底一阵一阵的发苦，在他转身就要去打开房门，她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奔上前，拦在他面前，“我不要？”

不？她爱的人，他一直都清楚，清清楚楚地，明白她的心意，为什么要逃避她的爱？

程嘉昊微愠，迅速移开目光，又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继续，肖雨菲却抓着他的手，按向她高耸饱满的胸前，脸上浮了一层的红晕，春色动人，而那眸中晶莹的期盼，更是让人心动……

短短一语，生份之情，骤然而出。

“骗人？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不要用什么‘朋友妻’的借口来骗自己了？昊，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想要我，想要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