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然后转身往路口走。
他仍然觉得浑身发烫,也觉得头重脚轻,他想着,兴许还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尼斯于他来说真不是一个适合长久待的地方。
从出租车下车之后回酒店,头昏昏沉沉的,怎么都走不稳,视线里有些人影在晃动。
可是那么一瞬间自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在逐步朝自己走过来。
安静的走廊里,他看着门牌号要推开门进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让他有些不安。
还未做出反应,腹部便有利器狠狠地刺入,然后利落的离开自己的身体,被疼痛换来的清醒让他睁大了眼睛。
这一刀不在致命的位置,但是也会让他失血过多而死,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背影,刀尖的血已经被悄然收了起来。
这是很娴熟的作案手法,他吃力的撑着门,失声的苦笑起来,项翰林这又是何必,以为他真的会缠着桑榆不放吗?
他还没有禽兽到那种地步,他至少还能分得清什么是对桑榆好,什么又是对桑榆不好。
翌日一早,靳西恒坐在候机厅,左手扶着自己受伤的腹部,右手拿着手机反复拿捏是否要将这个电话打出去。
但是快到登机的时候,他还是打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愉快,甚至是透着一股子的冰冷敌意。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做挺多余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能让桑榆不受伤害的话,我不会强行去抢夺,但是项翰林,倘若你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靳西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冷又硬。
平静的面容里却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此时的情绪是悲是喜。
项翰林拳头紧握:“不用你操心。”
“这样就好。”靳西恒话落音就挂断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腹部一阵敏锐的疼痛在蔓延。
顾俞北是接到了他的电话才来机场的,看到那个虚弱落魄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真觉得是错觉。
他去了一趟法国,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受伤了?”顾俞北见他一直面色苍白,且时不时的会按住自己的腹部,眉心就不悦的拧了起来。
“先去医院吧。”
顾俞北拿着他的行李满满的都是不高兴,还能为什么受伤,当然是为了女人了,但是受了伤女人却没有带回来,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以后再也不去了吗?”顾俞北坐在车上对他就开始冷嘲热讽了。
“嗯,再也不去了,项翰林待她很好,我没有必要再去蛮横的把她抢回来,挺没意思的。”现在好不容易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他就不要再乱添麻烦了。
靳西恒从外面回去正好见到靳百川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慈眉善目的样子。
他停在院门口看着老人,一直没有出声。
“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靳百川抱着孩子看向他。
靳西恒淡淡的笑了笑,走过去,那孩子见到他就格外的开心,伸展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就要过去。
靳西恒看儿子的眼神很温柔,靳百川甚至是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兴许是做了父亲,才会有这样的情感流露。
“想爸爸了吗?”他抱着儿子亲了一口,笑着问。
孩子咿咿呀呀的仿佛是在回答他的话,靳西恒看到儿子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撞了南墙,所以回头了?”靳百川这是自从靳西荣的事情过后第一次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
“嗯,回头了。”他淡声的应道,那被他掩去的悲伤却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难得见你看得开,不容易。”
靳西恒听着靳百川的话,弯唇笑着。
144 要不是因为你,桑榆怎么会白白受五年的苦(5000)
144要不是因为你,桑榆怎么会白白受五年的苦(5000)
“儿子,以后你只能跟老爸一起过了。”他捏了捏儿子粉嘟嘟的小脸笑着说。
“这孩子总归是有要名字的,我想你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环境。”靳百川看他的样子,想着也是无心再娶了。
一个林桑榆就占据了他的一辈子,这算是赎罪,还是自我的救赎,他也不知道。
老爷子后来住着拐杖走了,靳西恒抱着孩子从院子里一步步的走上台阶回到屋里。
“二少爷回来了。”容妈看着靳西恒抱着孩子近来,眉间逐渐化开一丝笑容。
“容妈,让他自己去玩会吧。”靳西恒从来不觉得原来一个孩子可以这么重,是这小子长胖了。
还是他受着伤的缘故。
“二少爷是生病了吗?这脸色这么难看。”容妈从他手中接过孩子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
“没有,可能是出差水土不服的原因,已经去过医院了,容妈不必担心。”靳西恒眉间始终都是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