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升官发财死老婆 (16)

凤倾天阑 天下归元 13060 字 4个月前

定,渐渐染满怀疑。

“有没有同党,看等下闻敬做什么就知道了。”容楚掩袖捂嘴而笑,“他闻敬,武功不如王大侠吧,所谓教训王大侠从何说起?可如果王大侠吃了亏,那……”

“对。”众人恍然大悟,“那就说明闻敬必然有同党帮忙嘛。”

孙姓少年目放异光,“娘子不仅美貌,不想还如此聪慧,遇见娘子,实为我等之福。”

容楚羞笑,“少侠谬赞。”眼波从袖子上方飞过去,悠悠挂挂,似带了钩子,一钩,又一钩,钩得众人眼神发直,如果不是还担忧着闻敬那事,便恨不得扑上去,把这媚人的小东西狠狠地揉进粉榻里去。

窗下蹲着的太史阑,嚼着草根,心想遇见史娘子,确实有福。

找史(死)。

众人都沉默下来,此时也无心情瓜分美人,都在想着如果闻敬真的动得了王猛,那自己便是冲过去算账也占不到便宜,邀集了大家一起去?谁知道里面哪个是闻敬的暗中好友?

容楚不过一句话,众人便生了外心,暗室里怀疑诡异的眼光瞟来瞟去,到处漂浮着不信任的气息。

也不过稍稍等了一刻,忽然便爆发出一阵惊呼,“出事了!”

众人一惊,冲出去,便见闻敬跌跌撞撞从王猛屋里出来,左臂鲜血淋漓,惨声大呼,“出事了!有人夜闯客栈!王猛大哥被杀了!”

众人都激灵灵打个寒战,对望一眼,各自看见对方发青发白的脸颊。

“凶手何在?”孙姓少年壮着胆子高喊,“待我等前去捉拿!”

“他打破窗户逃走了!”闻敬答。

众人又是一个寒战,这回眼中怀疑之色已去,换做惊悚的肯定,“闻敬果然杀了王猛!果然有同伴!”

“好狠的人……”有人低声道。

“怎么办……”

“各位少侠。”容楚在床上悄声道,“依奴家愚见,向来敌明我暗,方得取胜之道。诸位还是切勿打草惊蛇,便做先信了闻敬模样,以免引得他杀心大发,狗急跳墙伤及诸位。诸位先和闻敬周旋着,暗中查探,找寻出其党羽,待到了北严,一举交给官府,此人在官府必有案底,保不准还是什么隐姓埋名的大盗,诸位如此,既擒了杀人要犯,又得了官府赏赐,官府大人见诸位英明勇武,定要请各位做推官典史,造福一方,自又是一番好前途。”

众人眼神一亮好计!

又安全,又有功,到头来诓骗闻敬去官府,自己一点力气也不用花,一点危险也不用冒,何乐不为。

“史娘子真真兰心慧质。”孙姓少年眉开眼笑去摸容楚的手,“如此一朵娇俏可人解语花,我还真有几分心思,想要娶回家做个妾,想来将来也能做个贤内助……”

“砰。”门被推开,带来一阵凉风,长身玉立的“史家相公”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堆色狼,面无表情地道:“三更半夜,诸位聚集在在下房中,是要做什么?”

孙姓少年的禄山之爪,唰地收了回去,在自己袍子上掸掸灰,呵呵笑了两声,还没来得及想出理由,容楚已经娇滴滴地道:“刚才听说王猛大哥被杀,诸位少侠担心奴家也被杀手所害,都前来保护奴家,并在此商议对策。”说完眼风溜溜顺人群一圈。

他那眼神过处,谁都看了,谁都没看,谁都觉得看得是自己,那女子眉横远山,眸凝秋水,盈盈一瞥,无限风情,似乎便是个无言的邀约“少侠你先委屈则个,待有机会,我……”

众人都心热了,热了也便荡漾了,荡漾了也便伟大了,都纷纷昂首挺胸道:“是极,是极,我们在此保护史娘子,并商议驱敌之策。”

“在下回来了,不敢再劳动诸位保护我家娘子。”太史阑将那个“我家”两字咬得很重,大步走过来,重重将容楚一搂,“王猛大哥被杀,闻敬大哥正在寻诸位帮忙追凶,各位还是速速前去吧!”

“是极,是极。”少侠们讪笑着,“史兄不会武功,此等大事还是在家呆着,保护好娇妻为是。”羡慕妒忌恨地看着那搂住纤腰的手臂一眼,用眼神将之砍成十七八段,才悻悻退出。

人都走光了,室内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

“让开。”太史阑的声音。

“嗯?”容楚的声音。

“我说你让开。”

“是你搂住我的。”

“让开!”太史阑开始撕掳容楚的爪子。她象征性搂住那家伙,人一离开就放手,谁知道那家伙不知何时,用一根带子把他自己绑在了她的腰带上……

“嘘,别撕。有人瞧着。”

太史阑一怔,停手,狐疑地朝外望望。

“嘘……嘘……”容楚懒洋洋地嘘着,听起来不像紧张,倒像给小孩把尿,嘘完几声,没骨头一样懒懒靠在太史阑腰上。

唉,真舒服。

早说过这女人看起来硬,身上其实极其有料,皮肤和身体,比别的女人更柔软更莹润,比如腰这个位置,是个优美的腰窝,瘦不露骨

,腰侧却又软软地荡出一个漩涡,他的脑袋靠上去就不想让开来,如果能再挪一挪,挪到正位睡下去,想必更加销魂……还有她的手臂,刚才那有力一搂,虽然乾坤颠倒有点让人不乐,但那般主动自然还是第一次,他不趁机多蹭几下,难道还等下次?

太史阑警惕地望了一阵,没感觉到任何危险,再一低头。

某人靠着她的腰,眼眸半阖,似睡非睡,唇角一抹淫荡的笑。

太史阑唰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某人的手还绑在自己腰上有种他把他自己栓她裤带上!

容楚的脑袋并没有重重地落在床上,也没被她的步子拖到床下,太史阑刚站起,他便睁开眼,唇角若有憾意,手指一掠,一抹刀光一荡,随便绑起的布结断裂,他悠悠叹口气,看看某人笔直的背影,伸手曼声召唤,“来,睡。”

又道:“这回我不占你便宜。”

“无妨。”太史阑道,“你是我妻,占我点便宜可以理解。”

“那便上来睡吧,我的夫君。”容楚似笑非笑,掀开半个被窝。

太史阑唇角微勾,正准备拿起桌上没喝完的参汤,浇到那半边被窝里,自己和景泰蓝睡去,忽然看见对面容楚虽然还在笑,但眼神厉光一闪。

与此同时她心中也警兆一动,虽然什么都没听见,但也知道,这回真的有敌接近。

“好。”太史阑一把抱起一边小床上的景泰蓝,往容楚怀里一塞,“娘子,孩子半夜要喝奶,你记得喂他,真是辛苦你了,为了不影响你的睡眠,我就在短榻上委屈一夜,多余的奶记得要挤掉,不然涨奶难受。”

容楚唇角笑意僵了僵。

太史阑一本正经瞧着他。

头顶上有细微的声音。

“史娘子”抽着唇角,带着笑,接过“孩子”,柔声道:“好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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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大人安稳地睡了,史娘子挤没挤奶不晓得,屋顶上的声音很快没了,天亮的时候太史阑起身,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睡得四仰八叉,景泰蓝的肥脚丫蹬在容楚肚子上,容楚的手拽着景泰蓝的头发。

看来所有男人,无论他尊贵还是美貌,都不具有“优美睡相”这种优良品质。

值得庆幸的是两只都不打呼,当然,如果真有打呼的,太史阑必定把他拎出去晒月亮。

早上早饭照例有人送,各色点心包子的一大堆,那个孙姓少年送得尤其丰富精致,太史阑喝着他送来的雪莲银耳汤,给景泰蓝喂着他送来的蟹黄汤包,和大头儿子商量道:“看样子孙少侠真的看上你家公公了。”

“许了吧。”景泰蓝鼓鼓囊囊地道。

太史阑点头,觉得未为不可。

被无良母子给卖掉的某人,没来得及吃早饭,正在辛苦工作。容楚帕子包着头,靠在里间的暗影里,正和孙少侠深情款款地低诉。

“……奴家昨夜一夜未得安眠,奴家那夫君又好生粗鲁,鼾声如牛,奴家辗转反侧,流泪到天明……”

“史娘子放心。”孙少侠心疼地望着佳人掩在半边乌发里的脸,心想史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声音造作了些,还有总是喜欢掩着脸呆在黑暗里,不过有病的人怕光喜静,仔细想来还怪让人心疼的,想着想着便伸手去抚长长袖子下的佳人的手,“你放心,既然你这般对我信任,我定然是要好好疼爱你的。”

佳人的手盖在一方浅金镶梅花衣袖下,摸着腴润柔软,孙少侠陶陶然,心想史娘子看起来瘦,手倒是丰满,有肉得很。

容楚眼光斜斜瞟过那衣袖,他的手好端端在被子里呢,那袖子下不过一只猪蹄而已。

“闻敬势大,又为人凶暴,他对奴家贼心不死,日后必来滋扰。”容楚唉声叹气,“少侠你保护奴家,奴家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怕少侠你孤掌难鸣,万一被对方藏在暗中的宵小所害,叫奴家……叫奴家怎么放心得下……”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静悄悄,尾音摇啊摇,听得人魂飞掉。

孙少侠听得佳人关切,心花怒放,却也觉得此话有理,犹豫道:“闻敬昨夜形态如常,还说要找杀害王大哥的凶手,足可见此人心志凶恶坚毅非常人,他现在要做好人,不至于当面对我等下手,倒不必怕他。只是你说他还有帮手,这就得费点思量,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奴家正是忧心这个,或者……”容楚倾倾身子,“咱们先下手为强?”

“哦?”孙少侠眉头一动,“可是这么多人,谁知道哪个是他帮手呢?”

“奴家倒有一计……”容楚的声音低了下去,孙少侠俯身,认真地静静聆听。过了半晌,门帘一响,他满面春风地出来,看了看外间正在喂儿子吃饭的太史阑一眼,淡淡道:“史娘子累了,史兄弟记得不要去打扰她。”便扬长而去。

太史阑双手抱胸,看着这个登堂入室勾引人家老婆,还反客为主嘱咐人家老公的极品,对景泰蓝道:“景泰蓝,你看,护不住自己老婆的男人是最没用的男人,什么玩意都可以喷他一脸。”

景泰蓝这回没有大点其头,似乎在沉思,好一会儿才道:“我要娶小映。”

太史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小映是谁,“哦?护得住吗?”

“为什么护不住?”景泰蓝眨巴着眼睛。觉得小映那么好那么美,人人都该和他一样喜欢她,难道会有人不喜欢她吗。

“她是个盲女。”

“是呀。”

“所以?”

“所以我要陪着她呀。”

太史阑不说话了。

两岁多孩子的童心,弥足珍贵,不该被太多的现实太早浸染,他终究要背上很多责任,面对很多艰难,并不需要她现在就强加其上。

一份无忧无虑的喜欢,也是难得美好心情,她要为他保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她抱起景泰蓝,对着他的眼睛,“做个勇敢的男人。”

“麻麻,我会。”

忽有个声音插进来,笑道:

“我也会。”66 揩油法宝

太史阑抬头,不知何时容楚掀帘而出,靠在门边,笑吟吟看着她。

“你能动了?”

容楚慢慢挪了挪腰,“可以走几步,但要借助外力。”微笑伸手搭在旁边的柜子上,那姿态,太史阑立即想起清宫戏里的太后们,伸着长长的爪子,搭在弯腰弓背的太监们肩头。

嗯,外头好多太监,愿意为容太后提供肩膀。

她没有问容楚和那孙少侠说了什么,眼前这家伙论起阴谋诡计她跑马也追不上。

“起程咯。”外头传来闻敬的招呼声,王猛一死,他竟然也便成了这批人的新大哥。

那批昨晚想来偷香的少侠们在人群中,警惕地盯着四周,他们此时也看出不对,王猛之死已经报官,按说今天当地官府就该来查看勘验,少不得要留众人问话,但官府根本没来人,闻敬还是和老计划一样一大早喊着要出发。这时候要说闻敬身份没什么特殊,谁都不信。

孙少侠叫孙逾,家族在北地算是有点势力,隐然是那一批少年的首领,一大早出发时,他便召集了众人,各自嘱咐了几句,随即殷勤地扶着从头到脚披了披风的容楚上车,自己也爬了上去。

太史阑带着景泰蓝要上车,一只脚蛮横地一横,“这车坐满了,史兄弟换辆车吧。”

“儿子要吃奶。”太史阑漠然举起手中的娃娃,娃娃合作地做垂涎状,对容楚伸出双手。

“两岁多了还要吃什么奶?这孩子也太娇惯,再说你们没有请奶娘?”

“家贫无钱。”容楚楚楚地抬起袖子,羞不自胜。

“喏,拿去。”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被孙少侠骄傲地塞到了史娘子的手中。

“史娘子”立刻笑纳,好歹这点钱还够他吃饭给一次小费。

“孩子给我,你下去。”孙少侠接过景泰蓝。心想美人喂奶也是一件不可不看的好事。

太史阑瞧了瞧他,一言不发,转身下车。

“走好!”远了还听见孙逾讥笑,“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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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要上别的车,没人肯让她坐,她便坐到后面牛车去,悠闲地倚在车身上。

远处闻敬看着孙逾钻进了容楚的马车,眉头皱了皱。

车子不多,大多人骑马,行了不久,到了一处林子,车夫说要休息一下,把马车赶入了荫凉处。

三辆车,两辆在外,一辆在内,在内的那辆,正好是容楚那辆,众人都聚集在水边饮马休息,看不到里面那辆马车的动静。

太史阑下了车,站在一株树后,容楚和孙逾都没下车。

过了一会儿。

忽然一声炸响,容楚的那辆马车车身一倾,拉车的马受惊,便要扬蹄而起。

一道人影飞快从车中窜了出来,坐到车夫的位置,抓起缰绳死命一勒,骏马长嘶,浑身肌肉块块突起,前蹄数次空踢之后,终于没能前进一步。

众人被惊动,都赶了过来,满身大汗的孙逾扔掉缰绳,瘫坐在座位上,刚才那一勒也耗尽他的力气,现在两臂酸软抬都抬不起。

随即孙逾一转头,看了看四周,分辨了一下哪些人是从水边奔过来的,哪些人就在附近。

他阴鸷的眼神沉沉扫射众人一圈,才跳下车,众人询问纷纷,他随意摆摆手,“没事,没事,刚才那马踏到了一处荆棘,受了惊。”

太史阑等人都走开,低头绕到车后,发现一处轮彀有松动,她用木棍将榫子紧了紧,再抬头看看树梢,碎金的阳光洒下来,淡绿的枝叶在不住晃动。

孙逾受了惊,觉得和史娘子在一起有危险,当即走开,太史阑爬上车,挪回正位,容楚笑吟吟靠在软垫上,吃青梅。

“你干的?”太史阑看看他。

容楚笑而不答。

太史阑可不认为现在闻敬会下手,人多眼杂,树林有阻碍,就算惊马,也不能造成太大伤害,何况还有孙逾在车上,以西局做事的风格,出手之前先观察,出手之后不留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

必然是辣的,怎么可能在还没有把握的时候冲动。

“鼠辈多疑。”容楚道,“闻敬等人正是因为不确定我们的身份,以及不确定我们是否真的伤病在身,才迟迟不动手,此刻我搞这么一出,他们必然疑惑震惊,不知道队伍里还有什么敌人,不知道对方目的身份,自然要更加小心不敢出手。这个队伍人员驳杂,来历各有不明,容易互相怀疑,正好可用作我们的盾牌,等过了这几天,我也能勉强出手,自无需在乎他们。”

太史阑瞟瞟他——不仅故布疑阵,还要借力打力,不仅装神弄鬼,还搞风声斧影,西局这群人遇见他,也叫倒霉。

晌午的时候在一家路边店打尖,此时离间分化计效果鲜明,以孙逾为首的少侠们一堆人,远远坐在一边,眼神里充满怀疑,闻敬单独坐在一桌,神情有些不自然。

容楚披上披风,蒙上面巾,伴着太史阑走了过来。

众人都回头看去,只见少年腰背笔直,英姿挺秀,淡蜜色的肌肤薄薄的唇,女子则风姿楚楚,未挽妇人发髻,只将长发垂背,在腰后束一道结,这种装扮原先是男子发型,近年来在南齐南方仕女中也有流行,看起来分外亭亭婉婉,纤纤弱质。两人携着清秀小童,自日光下缓缓走来的时候,众人都觉得眼前亮了亮,想起“神仙璧人”之类的老套而美妙的词儿。

就是史娘子个子实在太高了些,嗯,想必她如此美貌聪慧,却嫁给史泰这个穷酸废物,必是因为如此。

那一对“神仙璧人”,慢慢地、“和谐”地走着。

“容楚,拿开你的手!”

“我得有人倚着。”

“有拐杖。”

“用不惯。”

“你披风下……拿开!”

“哎呀别闹,人家都看着呢……你腰真细。”

“滚粗。”

……

“真是郎情妾意,美妙一对。”一个老汉摇头晃脑地赞。

容楚抬头,对众人展开颠倒众生笑容。

“史娘子,这边坐。”孙逾忙不迭招呼,拿筷子让位子,把容楚招呼得无微不至,容楚懒懒坐下,巧笑倩兮地招呼太史阑,“夫君,来坐。”顺势就软软地靠在了太史阑肩上,还满足地长吁了一口气,幽幽道:“夫君的肩,最是宽厚好倚,奴家的腰似也不那么痛了。”

一众少年嫉妒得眼中冒火。

太史阑面无表情,眼中也在冒火——幽幽冰火。

便宜老婆的披风,真是偷摸悄捏趁势揩油之必备法宝。

太史阑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人无耻到没下限,当初就不该顺手推舟让容楚做老婆的。

应该让他做妾。

这样她吃饭他就得站着伺候,她睡觉他就得睡在脚踏上,走到人前就得落后她三步,没事跪着给老爷捶腿。

下次记得,妾。

座中一个少年问,“我家是开药堂的,史娘子到底所患何病?或者小可可以帮助一二。”

“产后疯。”太史阑答。

……

“我觉得那几个,哪,那个,那个……”孙逾现在却没什么欣赏美人的心思,紧张地对容楚暗示周围的人,悄声道,“很可疑。”

“奴家愿闻其详。”容楚娇滴滴地道,温柔抚摸着怀中的景泰蓝,景泰蓝如一只被猫爱抚的仓鼠,可怜兮兮地缩着,抱着双臂,抵抗身上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

“刚才马车受惊时,按说在附近的人就是可疑的人,留在溪边饮马休息的,根本来不及来回做手脚。”孙逾道,“我刚才趁机看了下,当时在马车四侧的,就是他们几个,想必是闻敬同党。”

“少侠真是智慧天纵!”容楚立即大拍马屁,“想必在你运筹帷幄之下,闻敬同党,必然无所遁形,终究要一一现于少侠慧眼之下!”

“呵呵。”孙逾满面红光,“只要有心,没有谁能逃过我的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