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经全身,而,他低沉邪魅的声音,更似咒语般,直透她心,令她不禁一颤。
猛的,薄子君不顾一切的在她身上奔驰起来,他汗淋淋的肌肤,挤压在她尚在流血的胸口,撒了盐一般的痛。
木兮用力攥着拳头,将所有的痛,紧紧锁在憔悴的眉间,不发出一点声音。自幼娇生惯养的她,从未经受过这样的痛苦,可是,自从出嫁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不一样了,她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凡世都依靠爸爸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是薄家的媳妇,所以,她告诉自己,要自强。
然而,这样的折磨,她却始料未及。明明委屈的想哭,可是,她咬紧了牙关,发誓,不在这个男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是他吗?”薄子君终于瘫软在她身上,滚烫的气息,扑入她耳。
什么?安木兮无力的睁开眼,疑惑的看薄子君一眼,只见一抹耐人寻味的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你的第一次,是给了那个男人吗?”眯紧了眼眸,薄子君悄然隐去一种韵味,留给她的,只能是冷。
“不是。”她漠然的声音,却是坚定,她知,他所说的“那个男人”是指锦骞,她不怕这个男人的误会,却怕,因此把锦骞牵扯进来。
他冷眸一颤,勾唇哂笑,“你还有别的男人?安木兮,是我低估了你。”
他的嘲讽,她听得清楚,不过,无所谓了,在这个有意要羞辱她的男人面前,她注定了是没有尊严的,她怎么还可能在乎他的看法?于是,她无声一瞥,苍白的脸上,满是无谓。
映入他眼,却是不屑与讽刺,这个,木头般的女人,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撩起他的火,令他,怎么报复,都觉不够。
“敢觊觎我女人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低吼着,再一次,他将她禁锢身下,一次又一次的侵占她的身体。
可是,这个女人,疏离的眼神,却令他觉得,他明明拥有了她的身体,却离她越来越远。
……
夜深了,院外的灯光透过桔红色的窗帘,映红了木兮憔悴的脸。
空气里,欢爱过的味道还没有散去,而,薄子君就睡在她身边。她不知何时突然醒了,可,她就这样安静的侧躺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他——
那个男人,她已经深深的怕了。
寂静时,火辣的痛,更加明显,她不敢看自己已经遍布了吻痕的肌肤,除去脸部,这个疯狂的男人,几乎将她每一寸肌肤都嗜咬了一遍。而,下体也还有明显的涩痛感。
这,只不过是成人男女之间例行的事罢了,况且,他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无所谓,无所谓的,她一遍遍告诉自己。
然而,一股浓浓的酸楚却忽然翻涌了上来,再难压抑,木兮禁不住,就抽泣起来。
是谁的低泣,竟令睡梦中的他,恍然惊醒,睁开眼睛,他便望见她颤动的后背,桔红的光线下,那般单薄,那般孱弱,也那般,令他的心,莫名颤动。
二一、她的最爱
她将泣声压的很低很低,可是,浓郁的委屈还是流泻出来,却不知,早已泣入他心。
此时的她,暴风雨中挣扎的雏燕一般,如此脆弱,又如此坚强,此时,他竟然分不清,对她,是恨还是怜。
当是,很委屈吧,只是,她何以,能将眼泪忍到现在,独自哭泣。是不想对他示弱,还是,不愿,让他看到她的眼泪?忽然,他伸手,想将她揽在怀中。
然而,手在触及她后背的一瞬,他猛的意识到些什么,于是,他还是,停下。
倏然感到后背被抚摸了一下,安木兮惊讶的回头,发现,他的手,已经垂软的放在她后背上。而,他,紧闭着眼,看样子,还在熟睡。
好险,她还以为,他醒了,原来,是虚惊一场,安木兮舒一口气,向外挪了挪身子,让他的手,在她后背自然的滑落到床上。
桔红的光线,映出这个男人太过俊美的脸,如此蛊惑人心,也如此危险,所以,她必须远离,那一刹那,她却未留意到,他眉宇间反常的跳动。
……
酒吧里只有寥寥几人,所以,今天,工作并不忙。
安木兮坐在酒吧一角的沙发上,却觉异常疲倦,昨晚的事,她厌烦去想,然而,全身的酸痛感,却总是提醒着她。
“美女,再来一杯莫寄托。”西装革履的男子对木兮打个响指。
“好,来了。”木兮站起来,动作麻利的调出一杯莫寄托,送到那个座位上。
“谢谢。”男子微笑。
“不客气。”安木兮转身瞬间,正见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在旋转玻璃门里走进来,不禁一怔,望见他好看的笑,心便突突的跳动起来。
她知道,他今天会找她,却不想,他竟在她工作的时间,找到了这里。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锦骞对木兮轻轻一笑,“我要两杯拿铁咖啡。”
“哦。”木兮愕然点点头,片刻后,端了两杯咖啡放到锦骞桌上,“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