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糼容得季唯相伴,又能看李逸的笑话,乐滋滋快活无比,京城里,孟沛阳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季唯说高夫人怜孤恤贫要购置一处宅子给叶霜住,孟沛阳想着高夫人私房嫁妆也不多,不能都靠高夫人,便自己到城外寻问,想给叶霜买十几亩水田收租使生活有靠,忙了两日,事情都办妥当了,正想去找姜糼容说说话,平地一声闷雷,姜糼容和季唯定下亲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间,孟沛阳只不相信,如果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李昂,他定会以为这是谁在跟他开恶作剧的玩笑。
李昂看出他心绪不宁,还只当是替自己难过,憨笑道:“我娘说,糼容喜欢慎之不喜欢我,只要她开心,嫁给谁我没意见。”
你没意见我有意见,孟沛阳想保持自己嘻笑自若,担风袖月的风流潇洒形象,却终是枉然。
怎能不伤心呢?长到十九岁,人情历练不少,美人儿不知见过凡几,动心却是头一遭。
是晚李昂走后,孟沛阳喝了个酩酊大醉,
迷迷糊糊掷了酒杯要上床睡觉了,孟沛阳突然看到,青缎锦被的一角显露出一抹清雅的浅粉。
浅粉!姜糼容最喜欢的颜色,她的衣裳大多是浅粉色的,孟沛阳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喝了太多酒而红通通的脸憋得更加红,脑袋晕晕眩眩眼前有些雾蒙蒙的。
青缎被被缓缓掀开,先是露出高耸的云髻,接着是一张满月般滑润细腻的包子脸。
“糼容……”孟沛阳喃喃低语。
姜糼容没有如往常那样张牙舞爪对待他,她乌溜溜的大眼含情脉脉地望他,脸颊两抹酡红,说不出的娇艳如花。
孟沛阳愣愣看着忘了反应,姜糼容的粉面更红,风情愈见绮丽。
“糼容,你和季唯订亲了?”孟沛阳失魂落魄问道。
“谁说我和季唯订亲了?”姜糼容狐疑地看着他,忽而脖颈都透红,更显美艳不可方物,如蚊子哼哼般道:“人家来找你,你在那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说的极轻,羞意无限,烛影摇晃着,气氛旖旎起来。
孟沛阳见状,按捺不住朝大床走过去,姜糼容红着脸轻轻抬手,孟沛阳近时,她轻解了自己的罗衫,缓缓伸了手勾住他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心心念念之人,岂有坐怀不乱之理。
孟沛阳情动十分,姜糼容更是热情如火,柔软肢体如藤蔓纠缠上来。
孟沛阳口不能言,揽住,她更紧地缠上,他整个抱紧。
正是风华正茂渴念浓郁之时,干柴烈火,轰轰烈烈燃了。
孟沛阳神志昏匮,迷迷糊糊至行云布雨的紧要关头,腰身颤动哆嗦,麻醉过后忽然就清醒过来。
怀中哪有什么软玉温香,自己抱着的只是一床冰凉的素罗被。
孟沛阳捶了自己一拳头,下床喊来下人。
“给我拿几坛酒过来。”
醉生梦死几日,再醒过来时,外面服侍的人颤颤惊惊禀报,悦来客栈里有一位叶姑娘差人来寻过他好几回。
天!把叶霜都忘了,那日只给她十两银子,过了这许多天了,不知季唯有没有送银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