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见总裁误终身 三十六 困境重遇 (8)

他强忍了笑意,双肩还在抖动,不由得火冒三丈,将小肉球往地上一放,转身向卧室冲去……

诺诺笑的捂住肚皮趴在栏杆上,好一会儿才一扭一扭的也跟到卧室去,思思回了房间就趴在床上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她去洗澡,想起来刚才那场景,就又忍不住的笑,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想到诺诺嘟着胖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开始笑……

诺诺被佣人抱着穿衣服,听她笑,也跟着笑,两人又疯闹了一会儿,笑成了一团下楼来。

何以桀取好了车子,预备带她们出去吃早餐,思思拉着诺诺过来的时候,何以桀看了她一眼,正欲牵起诺诺的手,却忽然怔了一怔……

“怎么了?”思思摸摸脸,又狐疑的看看何以桀:“我脸上长花啦?”

何以桀的目光透出几分的疏离,几秒之后,他眼底的光芒似乎渐渐的淡去,相思从来不喜欢戴美瞳的,她虽然有一点点的小近视,但平常生活中基本连眼镜都很少戴,而面前这个靳思思,她的头发是染成了年轻女孩子喜欢的浅金色,她还戴着琥珀色的美瞳,她的性格爽朗而又过分的活泼,其实这会儿冷静下来想一想……

她和相思,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福婶不会骗他,这个世界也不会骗他,要说奇迹,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奇迹?

也许那些也许,只是他想出来的,只是他的不甘愿而已。

他一时之间失落下来,似乎方才那些欢乐的时光,隔着云山雾罩一样的远,说不出的意兴阑珊。

思思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不觉又吃惊的看他,他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远了,那会儿还在扬眉大笑,感觉就近在手边的人,忽然之间就变成了陌生人似的,她心中有说不出的不舒服。

“没什么。”他的语调也恢复了平静,这平静看似是温和的,却带着说不出的疏远和客气。

思思停了脚步,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她不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拿她开心么?

那会儿还看着她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死活拦着不让她走,这会儿看她气消了,就开始摆架子欲擒故纵了?

“我们去吃早餐吧,说了请你吃饭的。”

何以桀看了看站着不动的思思,四平八稳的开口说道。

思思唇角一扬,松开诺诺的手转身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不去了。”

何以桀眉心不自觉的就蹙了起来,她的脾气怎么这样怪?

“怎么了?”他耐着性子问,诺诺也好奇的看着思思。

思思云淡风轻的一扬眉,微微一笑:“没什么啊,突然没胃口了。”

何以桀牵了诺诺的手就转身向外走:“那我带诺诺出去了,厨房准备的有早餐,你饿了就吩咐佣人。”

他话说完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客厅外。

思思忽然之间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了沙发上,这人!

当初把她骗来时,话说的这样好听,现在又变成这样子不冷不热的模样,谁要来看你的脸色?

思思腾地站起来就冲上楼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证件都不翼而飞了,她越想越气,打电话给何以桀,却半天都没有人接,思思一个人气呼呼的楼上楼下转了几圈,何以桀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证件在你钱包里,你钱包在我这里,这里你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乱走乱跑,遇到坏人就麻烦了,乖乖待在家里,我和诺诺晚上回去。”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何以桀抱着玩了一天累的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诺诺进了房子里,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之下,他看到她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许是刚洗完澡,她的头发用一条毛巾包了起来,五官分明的脸就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

平日里看起来,她和相思就是有几分的相像的,在这样光线迷离的情况下,她看起来就越发的像她了。

佣人过来接了诺诺,抱她上楼去洗澡。

何以桀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就缓缓的向沙发那里走去。

她眉眼不抬,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着电视节目。

光影就一下一下的闪着,在她脸上变幻出奇异的光彩。

他还未走近,她忽然就关了电视,房间里立时暗淡了一层,何以桀脚步一顿,思思却已经缓缓站了起来。

他看的很清楚,眼睛倏然之间如被刺痛。

她身上的棉布睡裙,分外的熟悉,是辞官之后,在杭州买下了房子之时,他亲自去锦湖公寓收拾了她留下来的东西,衣服,毛绒玩具,小摆设,她用过的洗护品,戴过的小首饰,都一一的收拾起来,运到了这里。

因为新搬家,事情还太多,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储物室辟出来,她的东西都暂时收在客房。

不知怎么的,她的衣服被思思翻了出来。

起初他是很想生气的,但那怒火只是一闪而过,在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之后,就彻底的消失无影无踪。

他记得

那时候思思很瘦,穿这件睡衣就有些空荡荡的,但此刻的靳思思穿起来,却是刚刚好,一如当初思思刚买这条睡衣回来穿在身上的样子。

他心口一阵锐利的刺痛,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忽然就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他胸口里憋涨的酸楚渐渐泛滥,喉咙里也涌上酸涩。

思思却是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何以桀想要后退,双脚却好像被钉在了地上。

她一直走,一直到他和她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十公分,他的呼吸几乎就在她的额上。

他乍然的发现,她和思思的个子,也是一样的高,她们两人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还有最关键的……

她除却说话的语气和欢快的语速,低沉下来时说话的语调,也是那么那么的像她……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她?”他忽然伸出手去,双掌按在她的肩上,声音急促,隐隐有些发抖……

思思的手缓缓的抬起来,冰凉的指尖,就像是上好的和田美玉一般,带着沁沁温润的凉。

她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颤抖,心底的冷笑渐渐弥漫而出,看,这就是男人,再怎样深情款款,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守身如玉一辈子,她靳思思,向来有仇必报,他算计她,她就狠狠的,羞辱他!

一见总裁误终身 八十七Щ9ヮㄨПèt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被这个女人给吸引,你站在她的面前时,总是迷失你自己?

他自认自己并不是这样一个轻易就付出感情的人,和相思在一起多年,她也是那样艰辛的一步一步走入他的心中,没有道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就能左右他的心情,如果他当真能够这样滥情,也不会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为相思守身如玉。肋

心中那一个小小的疑点,不停的开始扩大,他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却又渐渐有丝丝缕缕的窃喜从心底蔓延而出,如果她就是她,那么这所有的问题,是不是就找到了答案?

一切的一切,都看明天a市之行,会从段非邪那里,得到一个怎么样的答案。

杜森下车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摘了墨镜,不露声色的环顾四周,机场里人来人往,广播中传来清甜的播报声,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平常。

但长久以来养成的那一种对一切异动都敏感的习惯却又一次开始提醒他,今天的平常之下,一定有着什么不平常。

这一段时间终于将出国的事情办妥,他和杜家沾点亲带点故,但却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些年他跟在杜芳芳的身边,为虎作伥的事情也没少做,到底为什么保得自己安然无恙,他当然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不过是身后杜家这一棵参天大树。镬

而现如今,时局日变,杜家的形势也是一日千变,更何况,前人栽树,为的是后人乘凉,但杜家却没有一个可以支撑这份家业的后人。

杜芳芳虽则心比天高,但终究是个女孩儿,更何况膝下无子,杜老爷子前一段经历杜芳芳和何以桀婚变的事情之后,身子已经是大不如前。

杜森是个聪明人,从赵秘书现在苦不堪言的境地中,他就已经明白,何以桀必然已经发现了什么,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日的一切,目睹之人这样多,难保就真的人人守口如瓶。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一如方才那般平静如常的沿着安全通道走到吸烟区,刚过拐角,就有一个普通样子的矮个男人和他擦肩而过,杜森并未放在心上,他低着头正从口袋里摸烟盒,身后却有一样硬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腰上。

脑子里陡然的一个激灵,手中的烟就掉在了地上。

“杜先生,麻烦你跟兄弟们走一趟吧。”

身后传来的声音缓缓而又低沉,杜森是一个惜命的人,位居下风之时,他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点头之后,那人的枪微微用力抵着他向前走,杜森立刻配合,出了机场,早有一辆黑色的奔驰房车等在那里,车门开着,他弯腰上去,车厢里黑乎乎的,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都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却像是黑社会的人……

只是,他好像并没有得罪过黑社会的人吧?

杜森一路上脑子转的飞快,直到车子停下来,他被人蒙着眼带下车,沿着曲曲折折的一条路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方才站在了一栋豪华的庄园前。

段非邪是一个相当骚包的男人,他平生有三大爱好,喝酒,盖房子,赏美人,当然,这都是他挤进上流社会之后的事了。

小时候家里穷啊,一直都睡桥洞,夏天还好说,蚊子咬几口也就罢了,关键是凉爽宜人,睡的舒服。一到冬天,ctd!不好意思,一激动,他就爱爆个粗口,现在是上等人了,也没把这恶习给改掉。

一到冬天啊,就冷的他全身打摆子一样,桥洞底下的小乞丐都团成团儿抱在一起取暖,但哪天晚上下场大雪,早晨一准儿能从那抱成团儿的团儿里,扒拉出几个死人。

段非

邪小盆友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活了下来,也在那个时候就立下宏大的志愿:总有一天,他要有好大好大好大的房子住,要有好暖好暖好暖的棉被,还要有比桥头摆摊卖臭豆腐的胖大叔的老婆还要美的女人做老婆——给他暖被窝!

事情过去整整二十五年,当初许下三个愿望的小正太已经长大成人,成了叱咤风云的黑道大亨,他要房子,吭一声,想要多少有多少,他要棉被……额,他现在不用棉被,他的房子里一年四季如春,他要比那个卖臭豆腐的胖大叔的老婆还美的女人做老婆……

这个,自然是超额完成了,长大成人,拥有第一个女人结束他的处男之身的时候,他一边抱着那个妓女卖力的耕耘,一边脑子里冒出来的却是那个卖臭豆腐的大叔的老婆……在那一刻,段非邪,深深的鄙视了自己的审美观。

他把自己的第三个愿望给死死的埋在了心底,从此,这就成了他心底难言的痛。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叫顾流苏的女人,一提起顾流苏,段非邪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这个臭娘们儿给踢到外太空去,恨不得请人灭了她五马分尸……

但一见到她,他所有的恨都化成了蓬勃的爱意……

他喜欢她妖娆婀娜走路一扭三摆恨不得把腰给折断的样子,他喜欢她泼辣风情一生气劈头就是一巴掌呼他脸上的凶巴巴的样子,他喜欢她不娇柔不做作,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爽样子,他更喜欢,她抱着他的头,醉眼迷离的一遍一遍对他说:“段非邪,小东邪,你别混黑道了……这见天打打杀杀的,哪天你死了我找谁喝酒去啊?”

“我不混黑道谁养我啊,谁养我那么多兄弟啊,我死了,你找你家小六子喝酒去啊……”

她笑的特傻,嘿嘿嘿的笑,扳着他的脸笑嘻嘻的告诉他:“别怕,跟着姐,有肉吃……”

他推推她,她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然后就在半醉半醒间,一遍一遍将她和她家小六子那点破事,其实,段非邪还是很嫉妒的。

毕竟,他好多次都在想,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把她上了生米煮成熟饭当他女人得了,也省得她的小六子都走了四五年了,她还孤家寡人一个,至少他也能帮她解决生理问题啊……

但是他想了一年,终究还没敢行动。

但陆放那个混蛋真是有福气,顾流苏十八九岁娇娇嫩嫩花骨朵一样的年纪里,就霸王硬上弓的把他给吃了。

他从顾流苏的口中听说,当初陆放还不乐意呢,她都把他扒光了骑在他身上了,他还严肃的扳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抗议:“顾流苏同学,你不能这样做,我们还是学生,我们还在上学,我们不能……啊,你慢点弄疼我了……我警告你,你快点下去,我不会负责的,顾流苏,你再不下去,我告诉你妈你强奸……啊……你,你怎么真的下去了……啊,你,你不能亲我那里……顾流苏,你太不知羞耻了……啊,你别咬我……你这个笨女人,算了,你躺着,我来……”

后来那一夜就完全的颠倒了,被强迫一脸不情愿的男人到后来如饥似渴的要了她一整夜……

这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变着法的追求,想搞到手的女人,偏偏费尽心思去爬别的男人的床,人家还不乐意……

当然后来,陆放同学是义正言辞的将她批评了一整个早上,然后“勉为其难”的收了她做女朋友。

再后来,他就在做与不做之间苦苦挣扎,做吧……他们还是学生,他总觉得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不做吧……顾流苏实在是发育的太好了太好了,他根本就忍不住……

段非邪就在顾流苏每一次酒醉之后回忆一遍他们的初夜,然后嫉妒的心脏蹭蹭冒火,某处也在蹭蹭的冒火,其实他是有机会的,顾流苏酒醉在他家里没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但是他段非邪是个讲道义的男人,顾流苏把他当哥们儿,他当然也不能做对不起哥们儿的事……

然后,一直到现在,陆放那个混蛋终于回来,顾流苏那个欲求不满的死女人终于再一次把她老公追到手,现在,他们两人狼狈为奸如胶似漆一夜七次不停歇,他段非邪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这栋大宅子……

一见总裁误终身 八十八[]

现在,他们两人狼狈为奸如胶似漆一夜七次不停歇,他段非邪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这栋大宅子……

只觉得,人生当真是一场梦啊……

早知道飞黄腾达会遇上顾流苏这个克星,当初他就应该答应卖臭豆腐的大叔收他当徒弟那回事儿,若是那样,他早就圆满的实现了正太时期的三个愿望,儿子女儿都会打酱油了吧……肋

哪还能像是现在这样,每次都事到临头火烧火燎的了,还要临时拉几个妞儿来消火,不是他小东邪不肯收收心思做个好男人,怪只怪他爱的女人不爱他……他却也不肯将就娶一个不喜欢的。

杜森站在这样连绵起伏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庄园外,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摘去,他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看清楚面前的一切。

纵然他跟在杜芳芳身边也算是

见过世面,但也被眼前这房子给惊了一下。

确切的说,这不像是私人别墅,更像是一处豪华的别墅群。

小东邪,你到底是多怕没房子住呀?把你手里的钱,都拿来变成房子……

“杜先生,我们老大正在等你,请这边走……”

杜森犹在发楞,又有人上前颇为客气的对他说道。

杜森到此时,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被带来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去看个究竟。镬

“多谢,只不知你们老大是哪位……”

不等他说完,领他进去的男人就一笑,旋即颇带了几分骄傲说道;“杜先生待会进去看到,自然就知道了。”

竟是故作神秘兮兮。

杜森也不再多说,随着那人沿铺的整齐的小路向前走去。

还未走近最近的那栋房子,就听到几人的谈笑风生,其中一把略微低沉的声音竟是分外的熟悉,杜森脚步一顿,微微摒神凝息,脑中就不自禁的嗡了一声……

那声音,如果他不曾听错的话,是何以桀的没错。

杜森瞬时就全部明白了过来,知道了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人反而会冷静下来,杜森现在知道怕是杜芳芳那天做的事瞒不下,倒也镇静了,他跟着前面引路的人走进去,一屋子的人并未有人看他,依旧在继续方才的话题,他就默然的站在一边。

“既然是流苏的朋友,那就是我段非邪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段非邪酒不离手,颇为爽快的说道。

何以桀和他初初交谈之后,就起了惺惺相惜之心,这样的人,他竟是今日才认识,不由得心中暗道可惜。

听他这般说,流苏面上笑意就更盛了几分,起身将他面前摆着的酒瓶挪开,一把夺了他手里的杯子:“喝喝喝,你就知道喝,小心年纪轻轻你喝个胃穿孔胃下垂英年早逝!”

段非邪见流苏管他,乐的眉开眼笑,乖乖任她夺了酒瓶和杯子,嘴里却痞痞的调侃着:“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干什么,我英年早逝你又不伤心……”

流苏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狠狠瞪他:“我不是你老婆,你以后总会有老婆吧,你有老婆了再英年早逝,你让你老婆守活寡?”

段非邪脸上笑意微微沉了沉,菲薄的唇却依旧是不羁邪气的上扬着,他狐狸一样的眼眸里透着浓浓的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这样笑,流苏就不敢看。

好似他这样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会掉下了一样。

段非邪身子往后一靠,颀长的身躯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他似乎低低的咕哝了一声:“我不娶老婆,不就得了……”

顾流苏又想说什么,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杜森,她咽下了想说的话,伸手拉拉他:“喂,这是你让找的人?”

段非邪眼梢一撩,目光落在杜森的脸上。

杜森并未抬头,就感觉到这样的一束目光,他忍不住的颤了颤,怎么都没想到,何以桀请来的帮手,竟会是这个人称小东邪的段非邪。

这个人是个传奇,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一跃成为a市的黑帮老大的,只听见过他行事的人说,他的手段诡异而又毒辣,行踪又往往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为人却又带了几分的侠义之风,因此才有了这个亦正亦邪的绰号。

杜森听过他的事迹不少,这却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