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一个天使,她怎么能对她下得去手?究竟要有多狠的心才能对一个小孩子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卑鄙恶毒的话?
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再让女儿重蹈思思的覆辙,无法忍受诺诺这样不明不白跟着他,无法忍受她再生活在危险中,肖伯走了,他再没后顾之忧,思思死了,他的心也死了,这官场他也不再留恋,他现今唯一想做的,只是查清思思的死因,然后将所有伤害她的人都绳之以法,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他就带着诺诺远走高飞,澳洲也好,什么地方都好,再不回到这里来。
“何以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利用完我就把我踢在一边,要去和那个贱女人双宿双飞,你以为我会成全你?呸!你想都别想,我杜芳芳就是死也不会成全你,你休想!休想!我这辈子都困死你,你想和闻相思在一起,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她下了一次狠手,何以桀脸上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但见他不躲不闪,冷峻的面容上那道血痕触目惊心,何以桀微微偏着脸,长眉紧蹙,唇角有了下沉的阴冷弧度,她却又心疼起来,口中不停哭骂着,却不再动手。
“双宿双飞?”何以桀忽然抬眼,就那样看着面前失控大哭的杜芳芳,他渐渐扬起唇角,有浅浅的笑意在他唇边绽出,但眼底却忽然有一行泪极缓极缓的淌出来……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什么,他就那样愣愣的望着杜芳芳,却又像根本没有看她,杜芳芳第一次见他落泪,心中知他是为别的女人,更觉痛苦难当,连串眼泪纷纷而落,心底刺痛不停,她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的脸,更不敢再看他脸上的泪痕。
许久之后,他忽然怔怔开口,却是平静至极的口吻:“怎么双宿双飞?杜芳芳,她死了,我怎么和她双宿双飞?你即使想成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我不能到天堂去追随她,她也不会起死回生,我怎么和她在一起?”
“死了?”杜芳芳一怔,连连后退几步,直到身子撞在墙上她才顿住,她似根本未曾想到会是这般,怔仲愣了许久,却忽然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真是老天开眼,这样的贱女人竟然死了?我就知道,拆散人家的夫妻的贱人,小三,她没有好下场,她不会有好下场!”
她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四溢,那声音听起来原该是愉悦的,但不知为何,总觉有几分的凄凉:“她竟然死了?闻相思你真是聪明啊,活人怎么斗得过死人?你死了多好,死了永远留在他心里占着那个位子,更何况还有个这样的宝贝女儿,你真是厉害,我斗不过你,我杜芳芳斗不过你!你死了竟然还搅合的我不得安宁,你死了竟然还生生拆散了我们,我杜芳芳自认为自己算有手段,却不料被你玩的团团转,闻相思你活该去下地狱!你活该这么早死!”
一见总裁误终身 七十[]
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咒骂,让何以桀的面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阴沉,终是忍无可忍,他一伸手扼住她的脖子,单手用力掐的她立时喘不上气来,杜芳芳眼珠微凸,脚尖也一点点的踮起来,她双手胡乱的去抓他的手背,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何以桀却不松手,他目呲欲裂,眼眶似充血了一般一片通红,手劲越来越大,杜芳芳抓他的力气渐渐变小,舌尖微微伸了出来直翻白眼,何以桀这才忍住掐死她的冲动,一把将她推开在一边,杜芳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在地上,她抚住脖子,剧烈的咳嗽着,脸憋的通红再说不出话。肋
何以桀默然站在那里许久,再不看她一眼,转身推门而出。
门方一开,赵秘书失神的目光一凝,支起身子看向何以桀,何以桀脚步不顿,经过他身边时,声音淡淡响起:“你现今是心大了,既如此这般对我,我也容不得你,赵谦,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若太残酷,不要怨别人。”
赵秘书身子剧烈的一抖,嘴唇蠕动还想再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眼睁睁看着何以桀进电梯离开,他才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面色灰败如同死人。
镬
“小熊给你玩。”黑色的宾利车后排座位上,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乌黑的头发留到与肩齐,齐眉的刘海整整齐齐覆在一双柔美的弯眉上,她穿着一件米色针织开衫,黑色百褶及膝裙,一双漂亮洋气的卡通彩袜裹住纤细笔直的两条小腿,就打破了黑白两色的沉稳和单调,显得有了童真的可爱。
而此时,她正举着一个漂亮的维尼熊递到面前一个粉嘟嘟的瓷娃娃一般的小孩子面前,小孩子还在哭,举着小胖手揉着眼睛,一声一声的抽噎着,时不时还要可爱的打个嗝,哭泣间隙听到她说话,就从胖乎乎带着小柔坑的手指间去瞄她手里的小熊,瞄了一眼眼珠就不动了,哽咽着伸手去拿小熊,小女孩就粲然一笑,在嘴角露出两只漂亮的梨涡,她将小熊递给那个比她小一圈的小孩子手里,然后小大人一样拿了她的小手帕给她擦眼泪,动作
柔柔,声音童稚而又甜美的哄着:“诺诺妹妹不要哭,姐姐把好玩的都给你喔。”
诺诺抱着小熊爱不释手,一边抽噎着一边抬起小脑袋,乌溜溜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着望着可可,而烫红的脸上和嘴角边也已经涂上了透明草绿色的药膏,看起来像是长了一圈绿色的胡子,可爱极了,她奶声奶气的哽咽着问:“不骗,诺诺……”
小女孩使劲点头,笑的眼睛弯起来,伸手抱了抱她,爽快开口:“嗯,不骗诺诺妹妹。”
诺诺一咧嘴,露出没长齐的小白牙,可可一见她笑,也笑了起来,又抱着她亲了几口,把自己的玩具都拿给她玩,两个小孩子很快玩在一起,诺诺渐渐也不再哭了。
静知在一边看的甚感安慰,为女儿的懂事感到开心,又为诺诺的可爱天真感到欣慰,但一想到相思,泪水还是不自禁的淌出来,她有了可可这个女儿,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还觉得不够,还怕她有什么委屈,诺诺才这样大,就没了妈妈,以后怎么办?
绍霆看到她又流泪,忍不住轻轻摇头,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压低了声音:“这么大的人了还哭,要可可看到了可要笑话你了。”
静知伏在他肩上,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绍霆,我心里难受,想到相思我就难受,后悔,如果当初我们没有离开这里去澳洲,相思不会孤立无援受这么大的罪,现在又不明不白的送了命……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孟绍霆俊逸的脸容上有了疼惜,他轻抚着她单薄的肩低声劝哄许久,见她慢慢止了泪,就想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诺诺这么小,相思又不在了,以桀又是个大男人,哪里会有这么贴心,不如以后你多费点心思照顾诺诺,也算是帮了以桀的忙,要他可以安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静知立即点头:“嗯嗯,白天我就把诺诺带在身边,等以桀闲了就来接诺诺,反正再不能让诺诺见天和保姆待在一起,对了,我听流苏姐说,清秋也知道了,这几天就会回来……”
孟绍霆听她一说,不由得眼珠微微一转,想到某个人,唇边就有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机场,一家西点店。
诺诺和可可坐在儿童座位上,每人面前都是满当当的可爱精致的点心,还有两大杯热可可,两个小孩子吃的满脸满嘴的奶油,大人们也不管,可可就像是小大人一样,不时的给自己擦擦嘴又给诺诺擦擦嘴,诺诺也很乖,可可一拿纸巾过来,她就抬着胖乎乎的小脸要可可给她擦,孟绍霆和静知坐在一起,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挪不开眼。
而另一侧,穿着黑色短风衣的沈北城坐在那里,面目看起来沉寂如水,但放在白色蕾丝桌布上那一双手,轻微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孟绍霆不做声,眼角余光扫过去时,总会有促狭的笑意,沈北城心中明了,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却是感激,若不是绍霆瞒着静知和流苏透露了清秋要回国的消息,他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等她,等着见她一面。
他时不时的会微微侧脸看向机场的出口,目光中就浮出了几分的焦灼,静知看在眼里,只觉解气,初初见到沈北城出现在机场时的不快就消散了几分,但又遗憾顾流苏有急事要处理不在这里,不然狠狠的呛他几句,才解气!
想当初她和绍霆去澳洲不久,清秋就又飞回了宾夕法尼亚,后来她们偶然间通电话静知问起来她出国的原因,才知道那时候沈北城竟然还和络襄不清不楚,但又对清秋死缠烂打,有一次他死缠着约她吃饭,结果络襄竟然找到餐厅去,当着一大屋子吃饭的人的面跪在清秋面前痛哭流涕的求她把沈北城还给她,清秋当时又羞又气,偏生沈北城顾及着络襄的面子不肯多说,清秋回去就大病了一场,然后不顾一切的离开了。
静知因此对沈北城恨到了极点,是再不想让清秋和沈北城在一起了,不管是谁都好,不管是哪国人,只要能真心的,一心一意的对清秋,她都愿意,只要不是沈北城!
但这次回来,听绍霆说起北城和络襄,在清秋愤愤出国之后,就彻底的断干净了,她虽然还是抗拒清秋和沈北城在一起,但清秋去宾夕法尼亚这一年多来,推掉了那个即将和她订婚的男人,又不知推掉了多少的追求者,她才知道,清秋也许不像表面那样洒脱,也许也未曾彻底的放下,想当初的傅静知,不也是这样吗?
感情的事,向来都说不清楚,不是当事人,无法揣摩清楚别人的想法,不如就不要再插手,让他们听凭命运的安排好了,如果当真有缘,那么时间空间或者其他人都不是距离,但若真的无缘,就算费尽力气也不过是竹篮打水。
想明白这些,静知就没有再流露出对沈北城的不满。
他们在西点店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清秋方才到。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静知特意去看了一眼沈北城,他似强忍了激动并未露出夸张的神情,但一双手却是抖个不停,一双眼眸璀璨明亮的异常。
那推门进来的女子宛若是一道耀眼的阳光,瞬间刺痛了他的心,沈北城忽然之间觉得自
己几乎无处可遁,他甚至后悔自己出现在这里,他甚至害怕见到她,或者说,是害怕见到她看到他也在时,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是会不屑,还是会冷笑,再或者是平静的宛若路人,他心底纷乱如麻,手心里黏黏的出了汗,渐渐有些坐立难安,甚至,甚至可笑的生出一种……想要临场逃脱,躲开她的念头。
s:啊哈,可怜的北城啊,可怜的猪啊,在网吧半天都更不上……这什么世道啊,系统也欺负我,滚人了!求安慰,求抚摸……
一见总裁误终身 七十一[]
他心底纷乱如麻,手心里黏黏的出了汗,渐渐有些坐立难安,甚至,甚至可笑的生出一种……想要临场逃脱,躲开她的念头。
静知转过脸去,站起来向清秋走去,清秋似乎是一眼看到了她,立时一伸手指了她一下,身子微微后仰,嘴巴惊喜的张大成0型,灿烂的笑容犹如阳光一般绽放而出。肋
静知也笑,那样的笑容由衷而出,带着说不出的暖意缓缓席卷了清秋的心头,她只觉周身都被阳光笼罩,心底说不上的满足,一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足够了。
清秋剪了短发,染成漂亮的巧克力色,大方格子的围巾随意的拢在肩头,纤瘦的身材在十一月末的阳光中缓缓拉近,她穿着加厚长衬衫,下摆有一半凌乱的束在牛仔裤的裤腰中,另一侧就凌乱的垂下来,却显出了那不赢一握的小蛮腰,再往下脚上是一双短筒的小皮靴,她看起来气色极好,精神充沛,但眼睛却又隐隐的有哭过的痕迹,只是状态似乎不错,仍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大步的走进来,和之前那个长发飘飘,温柔沉静,却又坚强不失柔媚的展清秋,判若两人。
静知心中暗暗赞叹,却又说不出是喜是悲,一个女人有了这样脱胎换骨的改变,若不是伤的太深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就是太幸福,幸福到她蜕变成一个耀眼的明星,很明显,清秋该是前者。镬
清秋伸开双臂,静知亦是伸开双臂,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笑过之后,却有泪水一起涌了出来。
短暂的落泪之后,清秋立刻就止了哭泣,她伸手拂去静知脸上泪痕,低低说道:“别哭,没什么好哭的,等我们给相思报了仇,再去她墓前痛痛快快的哭!”
静知使劲点头,胡乱擦了眼泪,绽出笑脸:“路上顺利么?饿不饿?先吃点点心吧……对了,诺诺我也带来了,你还没见过她吧?特别乖特别可爱,比可可小时候听话懂事多了,真是招人疼……”
静知滔滔不绝的说着,清秋却是扑哧一下子笑出来,方欲开口说她怎么变的这般罗嗦,眼角余光却已经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沈北城。
沈北城自她进来那一刻,就一直在看她,但这样冷不丁迎上她的目光,却吓的一激灵,一时如木头人一般愣住,他怎么都不曾想过清秋会变成这样,她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阴霾,她走路的样子精神奕奕,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家破人亡需要依附他在他面前委曲求全的柔弱女孩,也不是那个孩子没了之后只会哭泣抱怨的失落的女人,更不是在络襄大庭广众之下闹开时不知所措望着他的那个清秋,她像是忘掉了过去的一切,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她变的耀眼而又积极向上,让人看她一眼,都会觉得自己太渺小太肮脏。
他心中五味陈杂,却已经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凝在她的身上,怎样都不愿挪开。
清秋眉梢微微向上一扬,却已经对他温和灿烂的一笑,牵了静知向桌子边走来,她落落大方,脸上毫无尴尬或者是愤怒的表情,她伸出一只手来,对沈北城颔首微笑:“沈先生,您好,未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说起来,我们也有一年多不曾见过面了,您近来可好?”
这般说着,又沉沉叹口气,感叹道:“时间可过的真是快啊。”
沈北城死也想不到她会这般面对他,洒脱的像是他沈北城当真是一个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而不是她曾经深深爱过,恨过的前夫!
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只知道他脸上的笑容一定很僵,他机械的握住她的手,颔首,问好,轻轻握过之后两人立时分开,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跟着她的话感叹了时间过的真快,好像又是其他的什么……
总之,他脑子里一片的空白,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他也不敢看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清秋和孟绍霆也说的欢快,和静知更是滔滔不绝,她甚至还抱着诺诺,疼宠的亲了哄了好久,那抱孩子的姿势完全不像是一个没做妈妈的年轻女孩,而他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一个剪切拼贴上去的突兀风景一般。
他看着她抱着诺诺轻哄的样子,恍恍惚惚的记起,那时候知道怀孕,她偷偷的去上育婴课,买了各种各样的光碟和书籍,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合格的母亲,迎接她未出世的孩子,可是后来……一切都改变了。
他不愿再回想,可是坐在这里太尴尬,只是离开么?却又舍不得,这样矛盾着,踌躇着,等到准备离开的时候,何以桀也赶来了机场,诺诺看到爸爸,立刻欢快的从清秋怀里挣出来,小炮弹一样往他怀里冲,
西点店里还有不少的大人小孩,何以桀一脸的紧张,疾走几步穿过人群稳稳的抱住了她才轻轻松口气,诺诺开心不已,在他怀里扭来扭曲咯咯咯的笑,他抱起诺诺,手法熟练而又温柔,沈北城在一边看着,忽然间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
他偷偷的去看清秋,仿佛她眼底也有一瞬的失落,心尖上就涌上针刺一般的疼,要他的手藏在桌下,渐渐的收紧,捏的生疼。
诺诺咿咿呀呀的继续对着何以桀念她的婴儿语,何以桀几乎已经可以听懂大半,认真听着女儿说话,认真的回答,然后在她说话的间隙里不时疼爱的喂她吃一点点点心,诺诺开心的手舞足蹈,她两天没见到爸爸了,有好多好多的话都想和爸爸说!
沈北城却一直竖着耳朵听清秋和静知的低声交谈,在诺诺童稚的话语间隙里,他忽然间隐约不清的听到了一句,一时间如坠冰窟一般怔住……
“……找到自己认为是对的人,当然就是时候结婚喽,以前一直没考虑再结婚,只不过是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嗯,他挺好的,很照顾我……”
她微微侧脸和静知说话,肤色如玉一般皎洁,笑容却是灿烂而又甜美,那一双眼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像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一样圣洁而又美好,她说起那个“他”,脸上竟是微微有了害羞的神色。
沈北城只觉脊背发凉,他坐不下去,他也不愿意再听这些话,他一直都知道她不乏追求者,可是她都拒绝了,他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却未料到,她竟然动心了……
沈北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尽力保持着冷静和几人告别,怎样一脸沉稳的走出西点店,直到站在街边,十一月末的冷风吹来,他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秋风卷起他的风衣下摆,他心底渐渐涌上微凉,那个名字——展清秋。
像是烙印在他的心上,竟成了他心的一部分。
杜老将军面色阴沉坐在上座,杜太太和杜先生在一侧沙发上坐着,面色亦是阴沉不定,杜芳芳坐在杜太太的身边,脸色憔悴,头发微微的有些凌乱,杜太太轻轻拥着她,不时担心的看她一眼,她瘦了许多,几乎脱了形,两只眼睛像是两口枯井,毫无一丝水润光泽,直愣愣的盯着茶几上某处看,许久都没有动。
何以桀一个人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他默不作声,只是那神情和端坐的姿势带着一点桀骜不驯的神态,明明白白告诉了众人他态度的强硬。
许久的沉默之后,杜老将军将古董烟嘴摘下,他微微的眯了眯眼,再一睁开时,眼眸中就是精光四射,落在何以桀的脸上,紧紧的盯了他足有半分钟,何以桀却沉静若水,眉梢不动,他静默的回望着杜老将军,亦是没有丝毫的退缩,甚至那唇角绷紧微微的有些下沉,竟有了说不出的冷硬。
片刻之后,还是杜老将军先开了口,他缓缓收回目光,手里把玩着两只摩挲的光滑明亮的掌珠,威严的开了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芳芳和以桀已经和我说的清清楚楚了,我们杜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但教育出来的孩子,向来也是知礼守法,这一次的事,是芳芳的错,不管怎样,打人伤人都是不对的!既然犯了错,那就得受到应有的惩罚,以桀你放心,这一次的事,我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