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见总裁误终身 三十六 困境重遇 (1)

()但凡他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会在她脱光了在他身上磨蹭还没有反应?

他何以桀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如果不是实在对她厌恶到了极点,他闭一闭眼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他乐得她误会愧疚,正好借机一推四五六,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也不用应付自己去履行那可笑的夫妻义务。懒

杜芳芳折腾了几个月之后,终究还是泄了气,何以桀肩负重任公务繁忙,她也就日日和邓华泡在一起,一时之间,两人虽然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却经常性的十天半月不见一面。

到盛暑之时,杜太太亲自来了一趟a市,还把一个在杜家待了几十年的擅长做药膳的老保姆带了过来,她尽心尽力的在这边待了整整一个月,让老保姆变着法的煲各种保养的汤,结果还是无济于事。

杜老将军得了信之后,也坐不住了,他们傅家三代单传,到了杜芳芳这一辈,更是只有她一个女儿,原本老将军就起了心思,等杜芳芳结婚生子之后,是至少要生两个男孩的,一个姓何一个姓杜,好继承他们杜家的血脉,但现在倒好,何以桀“不行”了!

老将军亲自给杜芳芳打了一个电话,隐晦的提出了离婚的事,孰料杜芳芳大怒和老爷子吵了一架还摔了电话,在她心里,何以桀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太爱她太在乎她,所以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变成这样,在这种时刻,她绝对不能离开他,更何况,她爱何以桀,就算是不能做爱,她还是爱他!她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和何以桀离婚再嫁个男人之后,会不会在亲热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把那个人蹬下床去!虫

再者说,她还不信何以桀就永远“不行”了,他以前的生龙活虎她是知道的,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恢复的,反正他们还年轻,她不急!

杜太太在这边待了一个月之后,也心灰意冷的预备回去,何以桀在她临走的那一晚上,隐隐晦晦的提出了离婚的想法,杜太太心中有些矛盾,一方面,她是真的喜欢何以桀这个女婿,懂事,成熟,稳重,前途无量,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可是,如果他这辈子都不会好了,芳芳岂不是太委屈?更何况,老爷子来时千叮咛万嘱咐过她,杜家的血脉不能断!

只是,若是就这样答应了,传出去对两家名声都不好听,而且她也感觉太对不起何以桀,他落得这样,还不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害的!

杜芳芳一听就急了,又见杜太太一副摇摆不定的样子,就彻底的恼了,大吵大闹一通之后,甩下一句,大不了领养两个孩子,她就要和何以桀过一辈子,拉着何以桀就上楼了!

杜太太知道她的性子,但在听到她说不离婚之后,却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受的是传统教育,潜意识中,还是不希望芳芳离婚的,这个社会,对待离婚的女人比对待离婚的男人苛刻的太多了!

“我不离婚,死都不离,这辈子我就赖着你,谁都别想让我离开你!”杜芳芳甩上卧室的门,踮起脚就抱住了何以桀,她目光灼灼望着何以桀,一瞬间,他心中滑过隐隐的愧疚。

不得不承认,在杜芳芳今晚这一番举动之后,何以桀心中是有些动容的,抛开杜芳芳那些可怕的所作所为来说,她对他的感情,倒算是坚定,只可惜,他对她已经彻底的厌恶到了骨子里。

也许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别人对你的好总是入不到心看不到眼里,只因为那不是自己喜欢的,所以她做一切都只是空谈。

何以桀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芳芳,到今天,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担心的,除了肖书记就是你,肖书记年纪大了,儿子又让他操碎了心,前段时间出的那档子事,到现在虽说在爷爷的帮助下摆平了,但我几次去看他,听保姆说,总是害怕,担心,没有一个晚上睡好觉的,我小的时候,他帮了我太多,是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尽的恩人,我只希望他能过的舒心一点,如果能出国就好了……远远的逃开这一切,让他安度晚年,我至少也可以安心了……”

“那就想办法送他出国好了……”杜芳芳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想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等段时间吧,慢慢的把他办出国去……”

“芳芳……”何以桀更紧的抱住了她:“你真好……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你?”

“那就不要离开我,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杜芳芳心软的滴水,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女人,还可以为一个男人柔软心动。

“我也想,只是现在我这样……我真是没用……”何以桀说着说着声音就低落了下来,杜芳芳听的心疼,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没事的以桀,没事的,我要的只是你,只是你这个人……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可是这对你太不公平,你还这么年轻……”

杜芳芳见他眼圈红红的样子,不由得扑哧笑了一声,轻轻捶了他一下:“你又不是一辈子不会好了,我才不信!”

“芳芳……”何以桀握住她的手,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写到这里,请容猪哥发一通牢骚,实在扛不住这两个人了,好想吐!!!!!)

a市的夏天,是最难熬的酷刑,对有钱人来说,冬夏都无所谓,但对于现今的相思来说,却是地狱一般的折磨,筒子楼里热的像是蒸笼一般,不到中午房间就被烈阳给晒透了,相思的薪水虽然不算低,但是一诺要补充营养,又要吃进口奶粉,就算小件的尿不湿一个月下来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曾想动用何以桀的钱买一台空调,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她在哪里,不用顾及以前那些担心,但相思认为自己已经和他彻底的分手,也把话说清楚再无关联,她就更加不能动他的钱,更后悔自己上次没有把卡还给他,这样一天一天熬下去,到七月的时候,她就撑不住的病倒了。

原本身子就不好,杜芳芳打了她那几鞭子又让她身体状态下了个台阶,执意的留下一诺,生她的时候自己就感觉到身体已经差到无法再差的地步,就像是一株看起来还算精神的植物,其实已经被蛀虫给掏空了内里一般,这一病倒,就来势汹汹,反反复复的高烧之后人都瘦的脱了形,终究还是在长生的执意要求下送她去了医院。

长生是超市临时工,工资一个月只有一千二百块,相思也还没有转正,不能上班,薪水就停了,仅有的少的可怜的积蓄,在医院里还没支撑两天就花光了,相思烫红着脸要出院,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诺诺,她那么小,她不舍得她吃一点点的苦,长生却固执的不肯,死命福婶在医院照顾相思,他就出去开始找工作,只是,他一没有文凭,二又没有太强的能力,三无背景,四无力气,顶着烈日转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这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在踌躇再三之后,强势的从福婶的口中问出了一些有关相思过往的内幕——有关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内幕。

当他出现在何以桀的办公室的时候,不但是赵秘书惊呆了,何以桀都吓了一跳,这个年轻男孩儿,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知道在所谓的“高官权贵”面前有所收敛,他就那样报上了何以桀的大名,一路大喇喇的寻到了他的办公室。

何以桀取了车子之后,长生遇到点小麻烦,连着撞了三次头才成功的把自己塞进了那比他矮的小轿车中,饶是如此,他犹然没有一丝尴尬,淡定的解释了一句:“从来没有坐过车子,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何以桀不由得多看了这个男孩一眼,他没有少年人的羞涩,也没有那因为贫穷而衍生的自卑,面对何以桀时,更没有因为他是个“大官”而自惭形秽,他该怎样就怎样,干净透彻直接的让他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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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见总裁误终身 三十七 心痛难止[]

面对何以桀时,更没有因为他是个“大官”而自惭形秽,他该怎样就怎样,干净透彻直接的让他汗颜!

只是他没有心思来研究这个少年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神秘的地方,脑海里只是闪过一丝奇异之后,他的心弦就吊了起来,长生说的不清不楚,他不知道相思到底病到了什么地步,要这个骄傲的少年会来寻他出面相助,沁凉的车厢内,他的背上却出了一层冷汗。肋

车子很快开到了相思所住的那家医院,说是医院,其实也不过是一家小有规模的私人诊所,一栋四层小楼,一楼是急诊,二楼是病房,因为天气太热,生病的人很多,二楼的病房里几乎每间都尽可能的撑着折叠床塞了十几个病人。

刚到二楼还未走进病房,何以桀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走廊里乱哄哄的,混杂着奇奇怪怪的味道,有人就在走廊的长椅上躺着输液,也有陪护的家属干脆就在地上摊了席子睡在那里,护士医生满头大汗的跑来跑去,还伴随着婴儿小孩的哭闹以及因为病痛而发出的痛苦的呻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长生从人群中灵活的挤来挤去,何以桀左躲右闪,还要小心脚下不要踩到人,越往前走,他就越烦躁,到后来,一双眉毛就死死的拧在了一起,脸也阴沉的吓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别说是病人,就是正常人待在这里都要生病!镬

他必须立刻把相思带走,他现在没办法去考虑会有什么后果,也没有办法顾及杜家和杜芳芳,他只知道,他不能让相思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必须得把她领走!

长生领着他大汗淋漓的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来,何以桀推开挤成一团的人群走过去,站在病房门外的时候,他却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足足站了半分钟,他才在长生一个劲儿瞧他的目光下,低着头走了过去……

这间病房就和那边的几间一样,塞满了人,病床之间还放着小折叠床,地下也铺着席子,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几台大风扇,呼啦呼啦的吹着,空气里的药味和汗味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只让人作呕,窗子大开着,却还是气

闷无比,何以桀刚一走进来就觉得头晕胸闷,他强打了精神跟上长生:“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长生看他一眼,嘲讽的冷笑了一下:“这里就这一家医院,要去再好点的正规医院,离家远不说,住院费太贵了!思思不肯去。”

何以桀脚步一顿,心就揪扯着疼了起来,他上次见她,怎么就没想到她过的很差,怎么就没想到暗中帮帮她?若不是她现在病了,长生走投无路,他恐怕还不可能知道相思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以为给了她银行卡,她就不用担心衣食住行,却忽略了相思是什么样的脾性,她那样坚强而又倔强,骨子里还带着千金小姐的清高和孤傲,她既然决定离开他,就绝不会再用他一分钱。

“思思在哪里。”何以桀声音低了下来,房间里有点吵,汇集着各种各样的方言交谈的声音,相思住的这一片是城中村,基本上都是各地来打工的人才会在这里租房子,所以就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一走进来,就有很多人大胆的上下打量他,然后叽叽咕咕用方言说着什么,又狐疑的看他,何以桀充耳不闻,又跟着长生绕过几张床,拐进里面的套间,他这才发现,这病房以前可能是民居改造的,所以里面还有几个小套间,而思思就在最近的那一间套间里,里面摆了四五张床,只比外面稍微的宽松了一点,长生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张小床边,何以桀呼吸都要停滞了,他眼前一片一片的恍惚,忽然之间不敢再走过去……

思思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想,不敢过去看,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未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样消沉,他惶惑不安的站在那里,直到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一声熟悉的断续的低呼,他陡地清醒了过来,疾步绕过那床位走到了长生的身边,然后,看到了躺在那里脸色通红的相思。

她没有醒来,好似只是做了噩梦,在梦中发出的柔弱声音,他握着床围的手指一下子捏紧,鼓出青色的筋脉,太阳穴那里似被人生生的钉进去了一枚钉子,搅动着疼,她又瘦了,脸颊完全塌陷下去,双腮凹陷,脸色蜡黄中又透着异样的绯红,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她身上只是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可那毯子下,几乎没有了起伏。

他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缩在了一起,双腿都在打颤,若不是扶着床栏,他几乎要站不住,长生在一边看着他,他抱着双臂,眼眸里流出几分冷嘲,清秀如水墨画一般的容颜上却带着淡淡的感伤。

“到底是怎么了……”何以桀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来的声音,他弯腰在她床边坐了下来,骨瘦如柴的手上还扎着点滴管,她的血管很细,就算是现在瘦的手上没肉了,那青青的脉络还是细的让人心疼,针扎下去的地方微微鼓了一个小包,点滴开的很慢,但她好像还是有些承不住。

长生的声音缓缓慢慢响起,像是月下叮咚作响的小泉:“能怎么,天气太热就生病了,高烧七八天了,反反复复的,就是不见好,又没钱转院,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去找你……”

何以桀被他说的怔住,好半天,他才低低的开口:“医生怎么说?”

长生转过身去,修长的手指在窗玻璃上一下一下的划着,片刻之后,他终究还是做了决定:“你帮帮她吧,转个好点的医院。”

何以桀一怔,眼底却是有了点点璀璨的光芒:“你,你当真这样想?”

长生斜了眼睛看他:“我还没有自私到,拿她的性命来做筹码。”

何以桀一时有些汗颜,但转瞬他就敛了神色说道:“你放心,我立刻就让人去办,只是……”

“只是我想送她到临市去,在这边,有些事情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长生眉毛就吊了起来,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就是不方便的很,有家有室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生病忙前忙后……”

“是我对不起她。”何以桀任他在一边冷嘲热讽,他只是低眉垂目,轻轻握住了相思的手,输液的缘故,她的手都是冷的,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暖在手里,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怎样都挪不开。

长生站在一边望着这一幕,午后的烈阳从窗子里透进来,窗外的蝉鸣一声一声不断,热浪让人焦躁不安口干舌燥,他的眼眸里看到那两个人,一个娇小可怜,一个成熟内敛,猛一看会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再一看,却只觉得这画面和谐的很。

他转过身去,布衣遮不住他一身清秀的气质,夏日的烈阳也没有将他晒黑,他就像是青翠的一杆竹子立在那里,看一眼,似乎就是满心的沁凉,长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像是细微的风一样悄悄走了出去。

何以桀一只手握住相思的手,另一只手却是不时的拿手帕给她擦汗,她一边输液,一边温度却还有向上涨的趋势,何以桀心急如焚,方才给赵秘书打了电话要他妥善安排,不知道还要多久,他恨不得立刻就带相思离开这里……

心中想着握住她手的力道忽然加大了一分,她忽然动了动,两条细长的眉毛就轻轻皱了起来,嘴唇在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咬紧了牙关说不出

话来……

房间里乱糟糟的,不时就有人出出进进个不停,夹杂着大声说话吵闹的声音,她睡的不安稳,身子来回的翻腾了两次,忽然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何以桀一喜,正欲开口,却忽然听到一个护士闯进来尖着嗓子喊;“李翠兰,打完点滴没有?轮到你去三楼做人流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应了一声,踢踢拉拉的出去了,相思却忽然全身发抖起来,她脸色变的煞白,冷汗直往下冒,何以桀吓的心都拧在了一起,他慌忙倾身过去握住她的肩柔柔叫她名字:“思思,思思别怕,我在,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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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三十八 一吻钟情[]

何以桀吓的心都拧在了一起,他慌忙倾身过去握住她的肩柔柔叫她名字:“思思,思思别怕,我在,我在这里……”

相思烧的迷迷糊糊,渐渐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她眼底忽然就涌上来了恐惧,手从他的手心里倏然的挣出来,输液管子也被她这样一甩滚了针,瞬间半截管子都是鲜血,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捂了脸一声一声的尖叫:“何以桀……我没有,我没有想拿孩子拴住你……我一直都有吃药……我没有想用孩子逼迫你……你别弄了……我好疼……啊……何以桀……求求你了……我疼啊……”肋

她的尖叫盖过了房子里的嘈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何以桀愣愣的坐在那里,他的双手死死的攥成拳,额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跳个不停,相思一声一声的哀求,就像是绵密的银针戳在他的心上,戳在他的每一寸血肉里,他从来不知,那件事对她的阴影竟然这样大。

他把她从甘肃接回来之后,她从来没有提过那个孩子的事,她不提,他更是不会主动的提起,他以为时间可以将那些伤害消磨掉,却不知道,她原来已经怕到了骨子里,若不是现在烧的神志不清,她还是不会说一个字的吧,她太坚强,坚强的让他心疼都不知如何是好……

“思思……”他手指都在哆嗦,试着想去抱住她,她却缩成了团,尖叫着抱着头躲在了床的另一头,输液管子被她拉的绷直,挂吊瓶的铁架就倒了下来,他眼疾手快的伸手臂去挡,铁架子歪斜着砸在了他的肩上,疼的他一下子咬住了牙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强撑着将铁架子重新放好,就强硬的握住相思扎着针头的手,按着那变成殷红的药棉,将针头拔了出来,她疼的一个哆嗦,一扭脸看到是他,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尖叫,缩着身子浑身都在抖。镬

何以桀眼圈发红,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她的身子滚烫的吓人,他抱着她,她就开始哭,眼泪流的止都止不住,她也不挣扎,也不动,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尖叫,她只是缩在他怀里,小声小声的一遍一遍重复着哀求着,重复着说她没有拿孩子来威胁他,哀求着他要他放过那个孩子,说她疼的厉害,她疼的受不了了……

何以桀牙关都在颤,他眼底一片的刺痛,眼泪抑制不住就淌了出来,他把相思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掌心贴着她后背一遍一遍的摩挲安抚,他颤抖着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思思,思思别怕,没事了,我都知道了,你没有拿孩子威胁我,思思是最好的女孩儿,思思不会做这种事的,孩子好好的,我们不伤害他,思思放心,思思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啊……乖,你乖乖的,好不好?”

她好似神智不清了,在他的怀中抬起一张尖瘦的小脸,消瘦,让她的眼睛显的越发的大,而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似乎失了焦距,她就那样愣愣的望着他,眼神中透出几分迷茫,让他心疼的说不出话,只能更紧更紧的抱住她:“思思,忘掉那些事好不好……不要想了……”

“真的……相信我?真的……放过我的孩子?”相思怔怔的询问了一句,声音似呢喃一般含混不清,何以桀使劲点头,“是,我相信你,我也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思思放心,不怕了啊……”

她忽然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抱在怀中的身体滚烫似火,他全身都被汗湿透了,燥热的房间里,多待一秒都难受,可他抱着她一直不动,她所承受的痛苦,远远胜过他此刻承受的万千,何以桀啊何以桀,在相思的面前,你永远没有资格说委屈,永远没有资格抱怨,永远没有资格求得别人体谅和心疼。

“思思乖,不要哭了好不好……”他低头轻轻吻吻她的发顶,“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么?”

相思说不出话来,她烧的全身肌肉都在疼,身上却是一阵热一阵冷,在他怀里不停的打冷颤,何以桀心疼的把她抱了起来,却忽然听到她似乎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一诺……”

他愣了愣,脚步微顿,眼中有莹润水雾弥漫:“思思,是我不好,是我不守承诺,是我背弃了我们的誓言,你惩罚我吧……”

惩罚我这辈子,就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个位子上,惩罚我这辈子,永远无法拥有一个有你存在的家,惩罚我这辈子,握不住你的手,只能看着你走……

出去的时候,长生远远站在一边没有上前

,直到他抱着相思快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忽然高声说了一句:“我把她交给你,你给我好好护着她!”

何以桀脚步停了一下,他没有回头,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长生整个人都似垮下来了一般,他转过身面对着墙壁,那上面有着来历不明的污秽痕迹,他深呼吸几次,逼着自己安静了下来,思思你放心,我会和福婶一起好好照顾诺诺,我们会等着你好好回来。

赵秘书已经提前去沈北城的医院安排了一番,何以桀的车子开进医院之后,径直去了最隐蔽的一处小楼,医生早已准备就绪,他抱着相思下车,直接就送她去了病房,她这段时间高烧反复,吃药打针方法用遍,就对那些退烧药物产生了抗体,医生做了过敏测试之后,就给她用了最新研究出来的退烧药,打了一针之后半小时左右,她的温度渐渐就控制住,人也安稳了许多,何以桀看着她呼吸平稳了许多,脸上的潮红似乎也褪去了一些,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