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君看她一眼,眼底的神色渐渐转成赏识:“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立场,我想,我真的会和你做朋友,可是现在,我只想打败你。 。”
“彼此彼此。”静知忽而一笑:“沈曼君,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你伤害我一次,我这次也伤害了你,但是现在,我们扯平了。”
“不,永远扯不平。”曼君忽然倾身过去,低低开口:“你抢了我丈夫的人和心,我们之间,永远扯不平……”
“他曾经是我丈夫的时候,你也做过不光彩的事情。”静知不卑不亢,和她拉开距离,淡漠的笑了一下。
眶曼君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整个人缓缓的坐下来,她略一迟疑,有些僵硬的开口:“这并不一样,那时候绍霆已经要和你离婚了。”
“怎么不一样?绍霆现在不也是正要和你离婚了么?”
静知依旧平静无比,她挺直脊背坐在这里的端庄样子一如既往,她眼底的沉静似水让她看起来有了一个女人28岁该有的表情,她不是一个小女孩了,那些幼稚的事情,幼稚的言语,不可以在外人的面前展示出来。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曼君,曼君却已经拿起皮包向店外走去,静知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
十来年为他人作嫁衣裳,谁肯甘心?
他心底翻江倒海,但面上竟是滴水不露,孟震宗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些累了,示意他出去,孟绍堑恭谨的告辞出去,直到上了车子,他才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车窗上!
他再一次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么些年,他自以为自己可以炉火纯青的操控自己的表情,操控自己的喜怒,但是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维持那个平和儒雅淡定的假象。
他不会放手,他既然已经做了孟氏的董事长,那这个位子不管如何都是他的,是,他热衷权利,热衷这种不见血光的厮杀,谁若要和他争,哪怕是至亲他也丝毫不会手软。
眶双瞳中一片的赤红,他却又残酷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渐渐膨胀,在车厢里恐怖的回响。
他孟绍堑带着面具做人数十年如一日,现在是真的够了。
该他得到的,他再也不会拱手让人,权利也好,地位也好,女人也好,他都会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澡孟绍霆,我也不想这样,若你是和我公平竞争,那么败就败了我毫无怨言,但这世道对我太不公平,你又让我怎样以后给你个公平?
他在车子里坐了很久,这才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毫无一丝温情的家。
一个半月后。(距绍霆车祸两个月)
“你能走了吧?还赖在这里不出院干什么?”
静知一边低着头削果皮一边问道,她洁白的手指在鲜红的苹果上异样的好看,果皮呈螺旋形渐渐垂下来,她手上动作不停,眼帘微微一掀看了他一眼。
孟绍霆一边看着商务笔记本上的邮件一边不时锁眉敲几个字,原本是不想这么早就开始工作的,但谁知前不久静园的工程又遇到了一些阻碍,何以桀出国开会,他现今无名小卒一个,又有老爷子发话,没人敢给他开门路,还是北城上下活动,才在停工三天后又继续施工,这打点的费用,还是从他给静知的那些资产里扣除出来的。
静园不是个小工程,这一日没建好,一日就是个无底洞,他就算此刻还未曾痊愈,却也不得不岔开点心思开始忙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