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宁愿相信母亲根本不在乎她,厌恶她,嫌弃她,她也不愿意听到别人告诉她,她的母亲很爱她,很在乎她。甚至还特地为她准备嫁妆,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安兮的情绪甚至有一些崩溃,“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说完,她便哭着跑了出去。
“安兮!”柯穆阳见状立刻示意了一下他们然后便追了出去。
柯穆阳一下将她揽进了怀中,“安兮,安兮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来从来都不让我牵她的手,她不止一次的告诉我,她很讨厌我,很讨厌,她甚至都不愿意的听我叫她一声妈,可是为什么,她却要为我准备那么多东西?既然讨厌我,厌恶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给我留下,一个字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为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她为什么还会自杀?她没有留下一句话。我妈妈不会自杀的,柯穆阳,柯穆阳,我相信她不会自杀的,她没有理由,没有啊!”原本只是对失去母亲的悲伤,可是此时此刻,那种无法言喻的自责和深深的悔恨几乎让安兮崩溃了。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狠痛,痛的不能呼吸。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么的突然,突然的让人都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可是事实是,母亲已经下葬了。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她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而她却在最后失去自己母亲的之后才发现,原来母亲一直都是很爱她的,一直都是。
可是老天爷却的让她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才告诉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讽刺,什么样的悲伤!
安兮坐在地上,顿时哭的像个孩子,嘴里一声一声的喊着妈妈,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柯穆阳深呼吸了一下,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一切都来的这么的突然,甚至包括夏妮的死。
……
之后安兮大病了一场,浑浑噩噩的一直沉睡着,高烧不退,睡梦中,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阿森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病房内安静就仿佛没人有一般。
昏暗的光线,厚实的窗帘将外面灿烂的灯光给阻挡在了外面。
柯穆阳看见是阿森,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沉睡着的安兮。
然后站起身,走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真的很好,他的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外面的光线,于是便问道:“查的怎么样?”
阿森点了点头,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门,柯穆阳也看了一眼道:“点滴里有安眠的成分,她现在睡的很沉,没关系,你说吧。”
“钥匙我已经查到了,是瑞联银行的保险柜钥匙,而且我也去查了,的确安妮在那里有一个保险柜。而且租这个保险柜的时间也并非是现在或是最近,而是已经有十二年左右了。”
柯穆阳皱了皱眉头,“这么久?”
“是,所以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很多重要的东西。”阿森道。
柯穆阳沉默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稍稍紧了紧。
“先生,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从警方那边查到一些事……”他顿了顿,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夏妮并不是自杀,因为她手腕的伤口切口并非是自己所为的。而且法医也鉴定出她并没有吸毒史,而且她体内的毒品含量并不多,这些足可以让一个人神志不清。”
“做的这么明显?”
“是。而且这件事根本没有调查下去就直接被人压了下来而直接定性为自杀事件的。”阿森道。
柯穆阳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觉得夏妮的死和夏明朗有关系吗?”
“夏明朗有这个能耐将这件事压下去不是吗?”阿森回答道。
“不,夏明朗那么谨慎,他不会那么傻把自己身边女人给杀了,这对他没什么好处。”柯穆阳双手抱在胸前,淡淡道。
“可是……说不通啊,为什么呢?如果不是夏明朗,那会是谁要杀了夏妮?夏妮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吧。”
“那天晚上她还主要要求见我,也并没有什么异常。既然不是夏明朗干的,那么就是说他并不知道夏妮和我合作的事,既然如此,那么一定有第三方势力。”
“第三方势力?”柯穆阳深呼吸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如果夏明朗不这么做,我也会尽快的把这件事给压下去。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夏妮和我联系也会被人知道。我不希望安兮知道这些事。”
阿森皱了皱眉,“先生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柯穆阳深呼吸了一下,“总之先暂时这样吧,现在我只想让安兮不要这么痛苦。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这种事太残忍了。”
“只是夏妮行为确实让人难以理解。”阿森有
些感慨道。
柯穆阳叹了口气,“或许也可以很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