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原皓臣提及过他的家人,就算曾经过问,他也只是沉默。
“他的家?都有些什么人?”
陈煜若有所思,眼眸深沉:“哥没有亲人,也没有家。”
“那他……”
“不要问了!”陈煜冗长的叹了口气:“不要问了……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他好,就离他远远的,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犯贱是人的天性,越是不让你碰的东西,你越想碰。越是得不到的人,你越想要。我对原皓臣的执念,早已不是一个爱字可以说清楚,道明白。
“我不会放手。”说完,我提过包包离开了饭店。
那晚,我看着颢颢入睡,心情十分沉重。对莱希说:“我想回家了。”
莱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陪你回去。”
“我怕我妈把我们赶出来。”说着我红了眼眶。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莱希带着微笑安慰着我。这两年多来,一直是他支持我,陪伴我,遇上他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第二天,我们带着颢颢回去了,我妈虽不答理我,可终究没把我赶出来。
我和莱希里外配合,做了一桌子菜。
妈妈吃着吃着就哭了,大哥黎洛昂悄悄递了条手帕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站起身,替我妈擦泪水:“妈,女儿对不起您。”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这是我妈四年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低着头,泪水跟断线的珍珠似的,一颗连着一颗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好了好了,人不在的时候,你念着想着,现在人回来了,你就别逞强了。”我爸向来比我妈开明,他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几乎是放养着我和大哥。
结果,我长成了歪脖树,好在大哥终成了栋梁,让我压力小了许多。
大哥比我年长七岁,虽然从小与我的话并不多,但很护着我。二十五岁之前他忙于学业,比我出息,考上剑桥出国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