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倾身而至,毫不客气地将她按在软榻上,侵犯便来势汹汹。
他的手,在她的衣衫上轻轻一划,薄纱云裳便如被最锐利的刀锋划过,齐刷刷散开。在幽暗的车厢里,如同一片片皎洁的花瓣,无声绽放,带着无奈的凄美。
他的吻,如同冰冷的雨点般,落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上。
没有怜惜,毫不温柔,只有粗野,好似一头发怒的兽,要咬断她的脖子。
流霜“啊”地惊呼一声,声音很快被百里寒的双唇堵住了。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辗转,带着暴风骤雨般的愤怒。趁她不备,他的舌又如一条灵活的蛇,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唇间,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她极力抗拒,但是她的抗拒好似加剧了他的掠夺,他似乎没有松口的意思。相反,手却探入她的胸前,将她的肚兜扯下,向后一抛。
最后一件遮身的衣物被掠夺,身上一凉,流霜感到错愣惊恐,还有深深的悲凉,她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对她。
洞房之夜,她曾满怀柔情地期待着他,可是,等来的是他的无情。如今,她心如止水,不再奢望他的深情,只想远离他,然,这样也不行吗?
究竟要她如何做呢?今日,她能全身而退吗?
她能吗?
她直视着他那双幽黑的凤目,直视着他眸中那抹厉色。心,好似被那抹厉色绞碎。
她不允许自己哭,她不许自己在他面前软弱。但是,两滴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悄悄淌下,无声无息地渗入到花团锦簇的被褥上,转瞬,毫无痕迹。
可是,百里寒看到了,他忽然放开她,用力扼住了她的下颌,冷澈的眸直直逼视着她。
她眸中的痛楚和倔强,她唇上的红肿,她脖颈上的青痕,都在无声控诉着他的暴虐。他悚然清醒,心底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复杂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这个柔弱的女子发怒,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他忽然将她放下,将床上的锦被抽出来,抛到她身上。
流霜一扯锦被,整个人便全部覆盖在锦被之下。蒙着头,不想看他,不愿看他,但愿此生再也不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