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汇报那边的情况。
经他一说,众人的神色微敛,崇正帝更是怔了怔,“走,过去看看!”
已经没有比现在这个情况更糟的了,去看看又何妨?
崇正帝一声令下,首先走了过去,其他的人陆续跟上,等到到了对面,可以看清靶上的情况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两个靶子,不停的摇头,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看到了什么?
此刻,并不是一支飞镖射中的靶心,而是两支,一支插在一个靶心上,入木三分。
更加让他们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中一个靶子下面被打落的那一支箭羽,不用想,他们也看出了是怎么回事,那箭羽正是方才海飒射出的,而这个二公子射出的两支飞镖,一支直直的射中了一个靶心,而另外一支,却是在打落了原先插在靶心上的箭羽之后,再没入了靶心,取箭羽而代之。
这……
一时之间,安静得不像话,没有一个人开口,似乎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是怎样的精准!若说是近,到也还好,但这样的距离,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射中靶心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是两支齐发,又是打落先前的箭羽!
任凭谁一看,就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方才他们都错了,赢的不是海飒,而是这个二公子!
这局面顿时来了个大逆转,就连海飒整个人也僵在当场,眉心紧皱,没了方才的得意与嚣张,一瞬不转的看着那代替了自己射出去的箭的飞镖,双手紧握成拳,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
原本高兴着的南诏国主和西陵女皇陛下,此刻的脸色早已经僵掉,整个人好似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还是打在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众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崇正帝早已经吃惊得不像话,上前摸着那靶心上的两支飞镖,哈哈的笑出声来。
“二公子啊二公子,你真的是真的福星哪!”崇正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猛地上前,硬生生的给了安宁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似忘了他是君王,更加忘记了周围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看着。
崇正帝哪还顾及那许多?现在他的脑中只有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方才这二公子不负所望,赢了南诏国,同时也等于是为东秦国赢得了贸易通行令以及龙形信物,而现在,二公子不但替他保住了那两样东西,还替他赢了南诏国主以及西陵女皇,哈哈,这怎能不让他高兴啊!
不仅如此,他还替自己赢回了面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方才南诏国主和西陵女皇的那份得意,崇正帝正了正色,高扬着下巴,看向二人早已经僵掉的脸色,“女皇妹子,老哥就不客气了,你可别介意啊!”
崇正帝伸出手,手掌向上摊开在西陵女皇陛下的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西陵女皇脸色难看之极,输了?她确实是输了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想到自己方才拿出来做赌注的凤翔九天,顿时觉得肉疼。
但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她便是想反悔也不成了,虽然极为不愿,但她还是伸手探入怀中,慢慢的将那凤翔九天的玉佩拿了出来,看着那块跟了她多年的玉,这是祖辈传承下来的东西,今日却真的要毁在她的手上。
此刻,她不禁后悔了起来,为何要贪念那贸易通行令?现在可好,不但没得到,反而是赔上了!
不舍的将凤翔九天放入崇正帝的手中,崇正帝嘴角微扬,“谢谢妹子了。”
说着,便将凤翔九天收在怀中,且慢慢的收,那动作之间的得意与炫耀,让安宁禁不住好笑,这个崇正帝此刻倒不像是帝王,而更像是一个小孩儿一般。
“等等!”西陵女皇猛然开口,声音透着几分颤抖。
“怎么?妹子这是要反悔了?”崇正帝拔高语调,立即变了脸色,他可不会容许她反悔,既然是输给了他的东西,就休想拿回去。
西陵女皇扯了扯嘴角,似讨好,似恳求的看着崇正帝,“老哥,妹子叫你一声老哥,你便看在这个份上,好好保管这个东西,千万别有所损伤。”
这毕竟是她们西陵国传下来的宝贝,断送在她的手上,已经是她的罪过了,若是有一天,这东西不小心毁了,那么她便是死也不足以谢先祖!
崇正帝敛了敛眉,“妹子放心,既然是宝贝,老哥自然会好好保管,说不定有一天,这东西还能回到你的手上,下一次四国祭,若是贸易通行令被西陵国赢得,那么老哥也不妨和你交换。”
西陵女皇心里一喜,顿时对崇正帝感激不尽,“谢谢老哥,十年之后,妹子定会来换!”
现在看来,那贸易通行令算什么?方才她是鬼迷了心窍了,才会拿这凤翔九天来冒险,那也是她太看好海飒公子,太小瞧了这个二公子了。
想到此,西陵女皇视线转到安宁的身上,心中暗道:这个二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这样看似温润,手无缚鸡之力,还不过十五六岁的
模样,竟有如此的本事,她当真不该小瞧了去!
这些悔之晚矣,不过幸好有东秦皇帝的许诺,那么下一次四国祭,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那贸易通行令。
西陵女皇肉疼,南诏国主比她肉还疼,此时的脸色早已经不能一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他,脸色黑得不能再黑,看到崇正帝那脸上的笑容,顿时觉得尤其刺眼,他却不知道,方才在他以为赢了而高兴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在崇正帝眼中,一样分外刺眼。
“怎么样?何时把另外一半的朝贡送来啊?你且放心,如果你没空的话,朕便派人去你南诏国取。”崇正帝笑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方才他心中一股子起,这下总得好好发泄发泄才是。
话落,果然看到南诏国主的脸色更加惨淡了几分,但他却依旧没有结束他的嘲讽,皱了皱眉,继续道,“以朕看,这必须得好好合计合计,签订一个协议,不然,到时候你们这些证人都散了,无凭无据,朕到哪里去找人要去?”
南诏国主心中一怔,脸色更是尴尬,他不得不承认,方才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今年的也就算了,以后的他便能赖则赖,可是,崇正帝竟说中了他的心思,此刻,他这张老脸,真的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怎么着也得说说你的看法吧。”崇正帝见南诏国主沉默不语,虽然看他那张难看到极致的脸,心里就已经十分过瘾了,但他越是沉默,他越是要逼他认输。
“愿赌服输。”南诏国主冷哼出声,虽然极不情愿,极不甘心,但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怪只怪他自己,方才要不是自己觊觎那龙形信物,此刻也不会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
“哈哈……好,好啊!”崇正帝大叫出声,笑声回荡在空中,经久不息,他发现,这将自己的快了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竟这般畅快,他今天可是在西陵国和南诏国身上各自挖了一坨肉啊,还是靠近心脏的位置,可想而知,他们会有多心疼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个二公子,崇正帝兴奋的走到安宁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样的状态竟然崇正帝也不由得心生佩服。
“我输了。”一直沉默着的海飒骤然开口,脸色虽然难看,但他不得不承认,二公子确实是胜了他,他自诩箭术过人,却没有料到,这个二公子的飞镖竟这般出神入化,这一次,他竟栽在了一个小公子的手中。
安宁笑容依旧,抬眼对上海飒的视线,事实上,她知道,不是海飒不如自己,而是他太过轻敌,自始至终,海飒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过,所以才会吃了这个大亏。
不过,既然他已经认输,那么安宁也不会推却,因为,二人赌约在先,若是不是他认自己为主,那么便是自己认他为主,不仅如此,或许在海飒的心中,早已经想好了各种羞辱他的办法了。
“承让了。”安宁挑眉,语气格外平静,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自己输了,不就要被赐给海飒了么?
海飒怔了怔,看了安宁一眼,但还是从怀中拿出那个锦盒,丢到安宁的手中,“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
安宁还没拿稳,倒是崇正帝兴奋的接过来,看着那锦盒,眼神近乎膜拜,他没有当场打开,因为,他知道,若是打开了,难免会被别人觊觎,如果是那样的话,怕是会为这个二公子招来诸多麻烦,二公子是他东秦国的人,今天又屡次为他立了大功,他可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与威胁。
不仅如此,他还要好好拉拢二公子,拥有海神珠的二公子,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宝藏啊!
众人看崇正帝对那锦盒的态度,顿时明了,那里面的东西不一般,甚至比方才他们所拿出来的赌注还要珍贵千百倍,好些人都想请他打开锦盒,一探究竟,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得了口。
“从今之后,你便是我海飒的主子。”海飒猛的单膝跪地,面对着安宁,俊美的脸上异常严肃。
“呀,这使不得,使不得!”崇正帝吃惊地看着海飒,忙上前亲自扶他起来,笑话,得了这么个宝贝就已经足够了,还让堂堂船王下跪认主,这怎么行?便是他这个皇帝也要对船王敬畏三分。
只是,他还没靠近海飒,一个声音便响起,止住了他的动作。
“舅舅,何来使不得?二公子和海飒公子早就立定了赌约,愿赌服输,不过是履行约定罢了,且莫让海飒公子成了被人嗤笑的背信之人。”苍翟温柔的看着安宁,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他能如此说,只当是有他的道理,堂堂船王,在认输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看出船王的磊落,这人是君子,言出必行,便是有人阻止,他也不会违背约定。
海飒眸子一紧,跪在低声的身体朝下弯曲,众人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心中都不由得一惊,他当真要当众磕头认主吗?
安宁也是怔了怔,下意识的上前,一抬手,扶住海飒要拜下去的身体,温和的声音响起,“磕头就不必了,起来吧。”
海飒身体明显怔了一下,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二公子,如
此近的距离,二公子脸上的温和笑意,好似猛地触碰到他的心底深处,他先前盘算着如何羞辱二公子,可是,这个二公子赢了自己,明明可以任凭他当众磕头,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心中一股异样浮出来,海飒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体却没有起来。
安宁微微皱眉,“主子的第一句话也不听了么?”
虽是责备,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多了一丝俏皮与异样的韵味儿,海飒怔了怔,立即起身,他没有发现,自己先前一直想着如何征服这个二公子,却没有料到在输了的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似乎被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公子给征服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这种感觉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
为什么会这样?就连海飒自己心中也疑惑着,他素来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目光落在眼前的这个面如冠玉的小公子身上,蓝眸之中划过一道光芒,来日方长,他定会寻出缘由。
众人都看着安宁,这个二公子,表现出来的大气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能如此待输了的对手,怕是他们也做不来的,就连崇正帝不也没做到吗?但这个十五六岁的二公子却做到了,此刻,他们心中都不由得对这个二公子多了几分佩服与好感。
海飒想到什么,好看的眉峰微皱,本来还打算赢了二公子,让崇正帝将安平侯府二小姐赐给他的,可是现在……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不过,他竟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失落。
那个仅有数面之缘的二小姐,他确实有些好感,不过更多的却是对她的好奇,所以才想接触,另外也是想得到让宸王苍翟和南宫将军同时另眼相待的女子。
看着眼前的二公子,此时的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刚被自己认作主子的人,正是安平侯府二小姐!
安宁察觉到他的视线,嘴角上扬,眼底却是有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一闪而过,船王呢!竟也成了她的人,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大赚了一笔!
八十八章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今天,安宁和崇正帝无疑成了最大的赢家,崇正帝为奖励二公子立下的功劳,当场遵守之前才承诺,要封赐一个异性王爷给他当当。
安宁见他丝毫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暗自苦笑,只得婉言谢绝,笑话,若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异性王爷的封号,那么万一哪天,自己女子的身份被揭穿了,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崇正帝心里自然是不甘的,现在这个二公子手中不但握有海神珠,还成了船王海飒的主子,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他也得好好拉拢这个人,不过,他却不急于一时,随即赐了一枚令牌给她,当众宣布,二公子凭这块令牌,可以在宫中随意行走,从正一品官员的礼遇。
众人再次吃惊,正一品官员,那可是丞相的礼遇了呀!可见这崇正帝当真是十分看重这个二公子的。
安宁这一次倒是没拒绝,笑着谢恩,领了之前崇正帝承诺给他们十人的令牌,谢了他留下用御膳的好意,费了好一番周折,安宁才得脱身,出了皇宫。
上了马车,安宁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今天她可是见识到了崇正帝坚持的精神了,崇正帝的意图,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拿出怀中个的那个锦盒,她虽然不知道这颗珠子有什么作用,但是,单凭崇正帝对这颗珠子的在意,就可以看得出几分端倪,怕是不仅仅是稀世珍宝而已了。
与其说崇正帝看重的是二公子,倒还不如说他看中的是这颗珠子,以及如今已经认她为主的船王海飒。
“宁儿,这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小心谨慎些,不知它带来的是福是祸……”云锦面具下的眉峰紧紧的拧成一条线,任凭谁都看得出来,崇正帝对这颗珠子,太过在意了,这颗珠子在宁儿的手中,若是崇正帝想夺了去,那么……
“哥,你且放心,不会有事。”安宁似看出了云锦心中的担忧,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柔声说道,不似方才刻意压制的低沉,恢复了女儿家的细柔,这马车之上,就只有她和云锦表哥,没外人,她便不需要在伪装。
关于云锦表哥的担忧,倒不是安宁所担心的,毕竟,这颗珠子只在几人面前出现过,四国其他的人,都只看到外面的锦盒,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况且,单是看到这颗珠子的人,除了海飒本人,怕也只有崇正帝认得它,崇正帝虽然看重它,但他既然知道那是船王的东西,又加之船王已经认她为主,便是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什么歪心思,最多也就是拉拢自己罢了。
另外,若是他找不到“二公子”,那么便是拉拢,也存在问题了呢!
端详着这颗金色的珠子,看来,改日得问问海飒,这颗珠子到底有什么作用。
皇宫外。
安宁和云锦上了马车之后,宸王苍翟,苏琴,南宫天裔,韶华郡主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视线当中,想到方才那一个赌约,四人的脸上都不由得浮出一抹笑容,就连铁血硬汉南宫天裔的嘴角也是多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幸亏那二公子是赢了,不然害我输了这把扇子,就和我苏琴成仇人了!
”苏琴摇着手中的折扇,玩世不恭的冷哼了声,话虽如此,但他真的在意的不是手中的这把扇子,而是其他的东西,脑海中浮现出安宁的身影,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以为二公子输了呢,若是二公子输了,那么安宁不就真的要被赐给海飒了吗?
表面上他这般吊儿郎当,但心中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本自己还和那二公子有些小过节,但现在,他却看那二公子顺眼了许多,甚至以后做朋友,也未尝不可,能成为他苏琴认可的朋友,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二公子,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苍翟眸光微敛,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高深。
“二公子……”浑厚的嗓音多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马车消失的方向,翻身上马,朝着宸王府的方向奔去。
“喂,苍翟,等等我。”苏琴忙追上去,不知为何,方才他听苍翟叫出那一声“二公子”,倒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眼神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仔细回想,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见苍翟走了老远,他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南宫天裔此刻也是浑身轻松,不是因为完成了崇正帝交付的任务,而是因为宁儿身上的警报解除,说实话,在以为二公子输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决定,谁也不能强迫宁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皇上也不行,若是皇上真的将宁儿赐给海飒,那么他便会不顾一切,带宁儿离开。
所幸那事情在关键时候形势逆转,那个二公子……嘴角原本扬起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一袭黑色锦衣,整个人在阳光下竟是异常耀眼。
而韶华郡主的心中所想的却不单单是二公子,占据她大脑的,更多的是那一张银色的面具,今天,云锦对那二公子的在意,她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两年来在云锦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和二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落寞的敛下眉眼,眉宇之间多了些许愁绪。
安宁并没有直接回安平侯府,如上次一样,她必须得先去八珍阁,将这身装扮换下来,重新做回安宁,八珍阁的雅间内,那是云锦专门为她设置的一个房间,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安宁一人,她出门时所穿的衣裳,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榻上,安宁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那张属于“二公子”的脸,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抬手靠向耳际,正要揭开那张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突然,目光一怔,抬起的手倏然僵住,不为别的,只因为从铜镜中,她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么快便忘记了你的身份了?”安宁的语气多了几分不悦,敏锐的她,随即用原本抬到耳际,准揭人皮面具的手,掩饰的摸了摸耳朵,敛下眉眼,心中暗道:好险!若是自己快了一步,或者是自己没有这么快发现他,现在她的真实身份,怕就暴露在海飒的面前了。
在门口的海飒自然是听出了她的不悦,不过却是不以为意的走了进来,“怎么能忘?正是因为没忘,所以海飒才跟了来,主子,海飒既然是你的人,那便得在你身旁,听你差遣。”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的,你之前怎样,你还是可以怎样,这东秦国好多地方都可以走走看看。”安宁起身,平静的吩咐道,她怎能让海飒随时在她的身边待着?二公子和安宁不能同时存在,这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海飒可没有因为自己的轻松而高兴,反而皱眉道,“这怎么行?以往我海飒是自由身,现在可不同于以前,海飒虽然不才,但保护主子还是行的……”
“我不需要保护!”安宁打断海飒的话,抬眼坚定的对上海飒的蓝眸,察觉到他眼中的故意,眉心微皱,这个海飒,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