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宇锐眼一眯,直觉就想拒绝,但,看不透秦牧的心思,又怕着了他的道,话到嘴边,也只能强忍下来,双唇紧抿成一线,而秦牧也不催促,径自闲散的饮茶,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良久,龙腾宇轻叹一声,和缓的道:“这恐怕不妥吧,要是有心人泄露出去的话,太后和护国侯那边都不好交代。”
“哼,既是如此,那本相就光明正大的带走芷儿,看他们谁敢多话。”冷哼一声,秦牧站起来准备离开,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撼动他不动如山的心的话,就唯独一个秦若芷,只要牵扯到她,他的冷静自制就会崩裂。
该不该阻止他?此刻,龙腾宇暗沉着眸子陷入一种挣扎,如果交出秦若芷,然后再刻意将行迹泄露给佟逸晨,引他到相国府刺杀,那么策划多年的计划就能完成的更加天衣无缝,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牧和佟逸晨两人的弱点是什么。
但,交出秦若芷,也就等于交出思思,双手不自觉的紧捏,一股莫名的抽痛席卷而来,让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唤住已经步出殿门的秦牧:“相爷请稍等,此事可否征求下皇后的意思。”
门边修长身子一顿,细长凤眼微微一眯,随即冷笑:“你以为芷儿会因了你而忤逆本相?”话中已暗藏风雨。
龙腾宇此刻也站了起来,相较于秦牧的失常,他反倒变得镇定了:“何不等皇后起身,将她请来亲自一问?”
秦牧缓缓转身,脸上浮动绝艳的笑:“很好,本相就多费点时辰,陪皇上玩到底。”魅人的凤眼暗暗闪动一抹紫光。
龙腾宇心里一颤,震慑于他散发的气势,坊间流传,相爷数年容貌不改,俊美过人,且邪魅无比,恐怕并非人类,他从来都当做笑谈,但此刻却开始真切的感受到那股妖异。
走回椅子坐下,秦牧又是一脸淡然,端起茶嗅闻着,此刻天色尚早,龙腾宇招手唤来卫其,命他将奏折递上,低头开始处理国事,却暗中使了个眼色。
“皇上莫不是想玩什么花样?卫公公最好还是留在此地伺候为好。”一直默默喝茶的秦牧眼也未抬,却冷淡的阻止了卫其的离开。
“朕不过是让卫公公去瞧瞧皇后起身没有,相爷多虑了。”
然而,面对龙腾宇的话,秦牧仅只挑了挑眉,唇瓣讥讽的翘起,不再多言,卫其却再不敢挪动半步,这相爷可是比皇上还要可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