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看着面无表情的井一凡，在他眼里看不出一点情感波动。

算了，不想了，最后一次依赖井一凡了。

何默慢慢移动身体，靠近车门，井一凡很有耐心的等待她进来，关门，系好安全带。

何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只有把头看向窗外，看着路边的风景倒退。

因为是晚上，窗上倒影出井一凡的背影。他专心致志的开车，认真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一双节骨分明的手放在驾驶盘上，灵活自如的操作。

以前，她也经常坐在这个位置，和他谈天说地。

五年了，她有五年没有这样和他相处过了，车还是以前的车，人早就变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

井一凡打破了沉默，眼睛依旧看着前方，不过却在等待何默的回答。

“我，我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何默低着头，不敢看井一凡。

突如其来的关心，早已让她阵脚大乱，回答问题也是结结巴巴。

井一凡突然笑了，让何默摸不清头脑。“默默，你还是没变，撒谎的时候会低着头”，他了解何默的每一个小动作，知道她有没有撒谎。

虽然只是一句很简单普通的话，却在何默耳里是那么的动听。原来他还记得她的习惯，记得她一些小动作。

眼泪，又开始湿润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