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然瞬间,她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手指不依不饶的抓住太医又问:“那你刚刚说尽力是怎么回事?”害得她的心跳加速,差点就误杀了人
“是玲珑郡主福大命大,这次没有撞得严重,臣已经尽力医治,现在无碍了!”太医一口气将话说完,以免被水心误杀了。
原来说的是这个呀。
“那就是说,她没事了?没有生命危险了?”水心眨了眨眼,心中宽慰了许多,但朱玲珑始终是因她而受伤,她心中有愧。
“没有了,但还有一件事!”那太医又补了一句。
水心的心被太医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再一次被提了起来。
眼见太医害怕胆小的模样,水心吸了口气,没有继续吼他。
“你说吧,我经受得住,我也不会再杀你!”水心面无表情的问,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是玲珑郡主的眼睛,因为这次碰撞,已经……复明了!”太医紧张得结结巴巴说完。
待说完,那双眼下如精豆般委屈的看着水心呆愣的表情。
不会是……还想要杀了他吧?
水心的眸光倏闪,陡然伸出一只手粗鲁的扯住太医的衣领。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太医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水心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庆幸的双手合十,朝天拜谢:“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
“那现在……臣可以下去配药了吗?”太医双腿发软的在原地打着颤,连带着声音也在颤抖。
眼儿一眼,水心瞪着那站在原地发颤站着的太医,眼睛眯了起来。
“你不去配药,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是是是,臣这就去!”简直是感激涕零哪。
“等一下,回来!”水心紧张的又大声唤住太医,后者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脚下差点踩空,险险的站稳,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来。
“皇……皇后娘娘,您……您还有……还有什么吩咐?”
“确定她真的好了?真的复明了?”水心激动的不能自已,拉着太医忍不住再一次确定,一双明亮的大眼带着祈求的望着太医,希望太医快些给她一个答复,给她一个希望。
“确实是已经好了,您……是希望她好,还是……不希望她好?”这一点要问明白,他才能“对症下药”。
“废话,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当然是想要她好了,否则我干吗这么激动!”水心瞪大了眼睛,不悦的瞪着太医。
“那就好,那就好!”太医松了一口气,要把人的眼睛再弄瞎,那就太不道德了。
“那你还不快下去开药?她要一点闪失也不能有,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这一次是再清楚不过了,暗中擦了一把冷汗,看来还是他刚刚太过于胆怯了。
“那还不快去开药!”
“这就去了!”刚刚不是她唤住他的么!又擦了一把冷汗,这太医的差事,有皇后在,是越来越难当了。
都说,圣心难测,这后心更难测。
水心匆匆忙忙的奔进屋内,六子正望着榻上的朱玲珑出神,那模样,像是看傻了般。
朱玲珑一味的在那里流眼泪,双眼深情的凝着六子。
水心擦去眼角感动的泪水,一把将六子推开,坚决将电灯泡的美德发扬光大。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倒水?小环躺了这会儿,该是渴了的!”水心又顺道踢了那木头一脚。
后者马上反应了过来,急急的点了点头,答应着。
“我去,我这就去,马上就去!”六子飞快的去为朱玲珑倒水,床头边挤着水心,六子不得空靠近,只得像个小媳妇般怨怼的瞪着水心。
水心佯装没看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水杯。
“小环的额头上还包着纱布,皇后娘娘还是远着些吧!”六子黑着一张脸,继续愤愤不平的瞪着她,言下已有逐客之意。
有的人,脸皮厚起来,那是比城墙还要厚。
“我偏偏还就不远着了,小环今天这眼睛,能突然好起来,这可是我的功劳!”水心得意洋洋的扬起了下巴。
“感情你将人推倒,将人害得头破血流,所幸无恙,你还觉得这件事很光彩了?”为抢夺自己心爱之人,他也顾不得面子上的问题,冷言冷语,夹枪带棒的便指着水心,字字含讥带讽。
“我有说光彩了吗?不过,你现在坐在这里很碍眼,高得像根柱子!”
“你才矮得像个侏儒!”六子黑着脸冲水心讥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轻轻的放下茶杯,水心笑眯眯的转过脸来,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实则情绪暗涌,随时有喷出薄发的可能。
六子也不是傻子,明知山有虎,为何还向虎山行?
他忍不住涎着脸,讨好似的摇晃着水心的手臂:“皇后娘娘,属下刚刚说错话了,您大人有大谅,就饶过属下这
一回,您这么天生丽质,天女下凡,美丽聪慧,而且又非常善良,一定不会欺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吧?”
手无缚鸡之力?
她觉得他为了夺回主权,已经语无伦次了吧,说的话,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是那么的刺耳。
还手无缚鸡之力,他以为他是什么?弱女子吗?弱侏儒才更像弱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