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恕她的。
她懊恼的皱起了眉。
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她咬牙答应。
“这才是我的好心儿!”他的双手接她入怀,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双臂将她搂得很紧。
水心也不抗拒,就这样被他搂着,轻轻的眯上眼,享受被保护的滋味,然两人却心中各怀鬼胎。
莫元靖的大手轻轻的拂过她颈的柔软的发丝,由发圈到发尾,一遍又一遍。
别背叛我,千万别背叛我!
背叛1
左将军,名叫左永年,是个忠厚的男人,相貌中上等,对待下属很随和,脸上总是带着一抹和善的笑容。
跟随莫元靖多年,最想看到的就是主子可以一统天下。
这个叫水心的女人,他刚看到第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
生得美丽而张扬,自信的眉宇,总是带着几分揄揶的看着众人,看起来高贵,却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
这样有着几分野性而且看起来难驯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虽然当时她的衣衫看起来有几分凌乱。
不过这并不能掩饰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诱惑。
早在半个月前,“月”组织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女人,当朝太子妃,十分聪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住了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子甚至会愿意将“月”组织内的事务交由她打理。
绢透带着几分狂野的字迹,字字有力,句句抓理,她在各地汇报上的建议,非常有建设性。
左永年也知道这件事,他认为,“月”中有此女人,是为祸害,而且还是祸为殃民之代表,即使她有聪明才智,但她始终是当朝的太子妃,是朝廷的人,而他们是判乱之众,她的存在,无疑是在“月”中安插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说不定“月”会因此而粉碎。
晚膳吃不下,他从自己的营帐中走了出来,想到自己向主子请示要将水心送回荷花谷时,主子那欲杀人的阴鸷目光,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堵了似的。
他的脸上连平日里惯有的笑容也消失了,一路上,有几名侍卫与他打招呼,他也没理。
在风口吹了会儿风,左永年拔了根草衔在嘴里,愤愤的坐在了地上,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带着空中丝丝的凉意,甚是舒坦,堵着的心也宽慰了许多。
远远的,左永年听到了一阵清灵悦耳的笑声,紧接着便见两道人影缓缓的从营帐中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他眉头一蹙,刚回到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倏失,然后平静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看着那两道身影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
水心因为嫌军营里太闷,所以出来走走,况且……那些将士时不时的会进来与莫元靖商量事情,而每个人看到她,便欲言又止,似都防备着她。
如果一个人,被无数人像防贼一样的防着,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黑暗中,水心发现了左永年,忍不住眨了眨眼,盯着那黑暗中两颗如猫头鹰般诡异的眼珠子。
“原来这里已经有人了,小环,我们到另一边去!”水心清亮的嗓音婉转的开口,地上的草地发出了一阵窸窣的声音,她们的脚步便要拐了方向。
“等一下!”左永年平板的开口唤了一声。
是唤她吗?水心纳闷了一下,然后回转过身。
“你是问我?”透过远远营帐内的篝火,水心看到对方确实是在看自己。
“你是当朝太子妃?”
原来对方知道她呀!
水心也不辩驳,爽快的回答:“是。”
“我是黑帝的副将左永年!”左永年先自我介绍,打人之前,先有礼貌比较好。
“左副将好!”水心眯了眯眼,很显然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善。
“不知你来军营中,是否有何目的?”左永年开门见山的问。
水心窒了一下,豁然笑出了声,银铃般的声音,在风中如一曲动人的歌声,那般令人心中抚慰。
“左副将这话说得倒也蹊跷,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现在左副将在这里专门等着我,难道就不怕我告诉黑帝,说你非礼我吗?”水心悠然自得的回答。
一句话,说得左永年脸僵了一下。
“你要陷害我?”
“没有,我只是一名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的,只是这颗项上人头,人为自保,通常会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假如副将你逼我的话,那后果副将你就要自己承受了!”水心一字一顿的警告对方。
“你这个妖女,你威胁我!”左永年涨红了脸,生平第一次,不在战场上,他便失了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士可杀不可辱。
“是,我是威胁你!”她顿了一下,忽地柔声一转:“不过……左副将你已经在这里待很久了,如果我们再僵持下去,难保我不会立刻喊人!”
“妖女,你够狠!
”
左永年气得脸色铁青,路过水心时,愤愤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出声提醒:“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假如让我做了什么不利我军的事,我就是一死,也会杀了你!”
水心莞尔,柔柔的侧身福了一福:“那就请将军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了!”
“哼!”
又是一声哼,被风飘走,身后的脚上声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