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看在依依为你说情的份上,今天的事情不与你计较,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房门一步,也不许你再见任何人!”
什么?
米依依张口结舌,不敢相信“夏侯辰”的决定。
“怎么样,依依,你觉得表哥的惩罚怎么样?”“夏侯辰”回头投给了米依依一个温柔的询问表情。
米依依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扑得极厚的粉,似乎也因为她皱起的脸,扑籁籁的向下掉。
“表哥的惩罚,好极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瞪着水心。
“好了,依依,我们出去吧!”“夏侯辰”温柔的握着米依依的手,将她从卧室中拉了出去。
直到二人出了那门口,水心方稍稍移过视线看着那门口他们离开的背影。
双手的十指渐渐收拢,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刚反胃的感觉似更浓郁了。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如何,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地上的碎片,如冰和如清二人收拾了,轻声安慰她:“太子妃,您还是先用膳吧!”
“不了,我没胃口,你们撤下去吧!”她虚弱的挥了挥手,孱弱的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榻边,似一阵风便能吹倒般,看得如冰和如清二人心惊胆颤,深怕她会跌倒。
“可是,您现在有了……”如清口直心快,担心的看着她,话未说完,腰侧便被如冰重重的顶了一下,惊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吓得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慌慌张张的垂头:“奴婢们先下去了!”
两人收拾了赶紧离开,深怕再说漏了嘴。
……
刚路过御花园的桥,“夏侯辰”握住米依依手腕的大手蓦然松开,手力过重,令米依依踉跄了两下,扶住了桥边的柳树才险险的站稳。
“表哥!”她花容失色的看着“夏侯辰”越来越阴郁的脸。
“你先回去吧,本宫还有事要去处理!”
她米依依,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恼怒的冲“夏侯辰”的后背吒喝:“站住,表哥,你难道不爱我了吗?”
她两步上前,双臂展开挡住“夏侯辰”的去路,急切的眼对上“夏侯辰”略带不悦的眸子,她咬紧了牙关,不让怯弱浮上心头。
“本宫不会爱上你!”“夏侯辰”冷冷一笑:“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那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孽种,你还……”米依依口无遮拦的喊着。
突然她的手腕再一次被“夏侯辰”的五指用力捏住,这一次,米依依结结实实的痛呼出声。
她偶然对上“夏侯辰”那双幽暗的怒眸,一股从没有过的强烈杀气顿时而至,吓得米依依浑身战粟的发抖,双唇亦同样在颤抖。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喊叫,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腕上的痛,让她已经几乎承受不住,只消他再稍稍用力,她的腕骨可能会随时被捏断。
“记住,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口中听到孽种两个字!”“夏侯辰”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厉声警告,手指稍稍用力,无情的将她推开。
双腿一软,米依依瘫坐在地上。
直到“夏侯辰”已经离开,她方开始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天哪,太可怕了,她从来没有发现“夏侯辰”也那么霸气。
她着迷的望着“夏侯辰”的背影。
第一次,她正视自己的心。
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他,不管他的心里有没有别人,他……只能是她的。
落胎药3
万仪宫
连续三日,薛彩凤未找到小环到底是被谁救走的,多少个夜里,她孤夜难眠。
数日过去了,薛彩凤终日惶恐不安。
对方能轻易的进万仪宫中截走了小环,那就也可以轻易的取了她的性命,她怎能不害怕?
也因为如此,关于水心被禁卫从天寅宫找到的消息也无从关心,终日派人严谨的把守万仪宫,不准一只活物进来,就算是一只苍蝇或一只蚂蚁也不行。
过度担忧的结果就是,薛彩凤憔悴的双眼凹陷,整个人恍惚不定,精神萎靡。
到了傍晚时分,她的神经马上紧绷了起来,花团和锦簇二人便让那些侍卫加紧看护。
晚膳过后,薛彩凤回到卧室中,刚想要躺一会儿,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上,突然出现了一样异物。
那物什,映着烛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薛彩凤眯了眯眼,俯身捡起那块玉佩。
轰!!脑中似有烟花绽放,手中的玉佩颤抖的丢了出去,一双眼睛害怕的看着四周,身子剧烈颤抖着的后退。
四周空无一人,没有一丝儿人气,那玉佩到底是谁放在这里的?难道是……
不会的。
怜月,会是她吗?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现在还会活着?
一阵冷风陡然从窗外吹入,吹开了
窗子,掀起了窗帘,直直的灌进她的领口。
好冷!!那阵风,冷得彻骨,薛彩凤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回头,那阵风已令她毛骨悚然。
“怜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害怕的不敢回头,颤抖的声音在屋内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