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上书,请求辞去一切职务,推选召公负责新都一切事务!”小诵咬牙一字一句地道。
诗言一愣,周公这么做有何用意?是激流勇退?还是为了避嫌?
平林一拱手道:“周公三年东征,劳苦功高。是该让他休息一下,请大王成全。”
伯禽也起身道:“四叔父半生戎马,实在是太过辛苦……”
诗言脑筋急转,平林和伯禽不是该劝说大王,让周公留下任职?如今却口径一致这般说,究竟想要做什么?达到什么目的?
不是她愚笨,她实在是不精通政治斗争中的种种阴谋。
诗言正费心思考着,只听得小诵的声音响起:“诗言,你怎么看?”
诗言抬眼便看见小诵皱着细眉,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诗言心念一动,便轻轻道:“臣愚笨……”
“算了,算了。”小诵不耐烦地挥挥手,“周公是本王的四叔父,对本王一直忠心耿耿,本王没理由怀疑他。毕公,替本王拟旨吧。”
平林与伯禽相视一笑,皆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诗言看见了,当下心有所悟。
这些男人原来在玩招术!她这个现代高材生真是自愧不如。
也罢,女人太聪明终不是好事,还是韬光养晦吧。
平林上前展开绢布,静等小诵口述。
小诵微一思索,朗声道:“告诉周公,本王信任他,新都一事全权交给他负责,召公辅助。新都建成后,由周公坐镇管理,本王会更放心!”
平林奋笔写着,眼眸越加深邃起来。
“以后周公长期居住新都,公务繁忙。必定没有时间照顾家人,告诉他,本王会替他照顾好诗言,让他放心!”
平林手一抖,停了笔,看向诗言。
诗言暗自哀叹,历史居然又一次重演。
上次周公便是以这个理由,堂而皇之地把她从武庚手中扣留下来。
这一次小诵又用这个理由,扣留她要挟周公。
她怎么如此倒霉,兜兜转转却总也摆脱不了做人质的命运。
诗言委屈着双眼,看向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