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那件粉蓝色衬衫,衣袖往上翻起,露出袖口浅绿色斜格,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身姿挺拔,转过身来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筱,稍稍一愣,继而又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没有避讳她。
郁绍庭打电话一贯的风格,听得多说的少,白筱从只字片语判断出他在谈公事。
白筱先回了主卧,两人并没有因为郁老太太的到来而刻意分房睡,洗漱好换了睡衣,拿出刚才在小摊里买的那副手套,戴在手上,举到灯光下,嫌大,她躺在床上忍不住怀念郁绍庭戴着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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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关了书房的灯回到卧室,灯光柔和,床上的人儿背对着门窝成一团,像是睡着了。
其实白筱睡得很浅,在郁绍庭关门时就醒了,迷迷糊糊地,以为在做梦,七分瞌睡三分清醒。
“把你吵醒了?”旁边的床陷下去,白筱睁开眼,郁绍庭的脸在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她看到他眼中难得一见的温柔,映衬着他棱角立体分明的五官。
白筱侧着身,眯着眼,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美人如画,说的应该就是这一幕。
郁绍庭将一缕发丝拨到她身后:“睡吧,我去洗澡。”他起身时调暗了床边那盏落地台灯的灯光。
白筱闭上眼却不想再睡,索性又睁开眼,翻转了个身,正对着卫浴间。
郁绍庭正解开皮带的金属滑扣,他把西裤跟衬衫都脱在了外面,只着一条深色四角短裤进去,修长笔直的双腿,紧窄的腰臀,宽阔挺拔的肩膀,白皙的肤色,乌黑的短发,那一刻视觉冲击有些大。
下床把他脱了一地的衣服和袜子捡起,衬衫沾染了烟酒味,却没盖住属于他的独特味道,白筱抓着他的衬衫,莫名地就红了脸。卫浴间里水声停了,白筱忙把衬衫丢进一旁专门盛放脏衣服的竹编篓筐里。
郁绍庭出来时,白筱已经躺回到床上,他只穿了短裤,擦干头发,掀了被子躺进来。
白筱侧躺着背对他,明明两人没碰到一块儿,她却感受到他坚硬又紧绷的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清爽,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转回身的,主动贴上他的身体,手抚过他结实的胸膛,他握住了她的手:“想要了?”
白筱微窘,却没否认,她的身体早就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郁绍庭翻身而上,两人的唇舌动情地纠缠在一起,他放开她的舌头时,她身上已经光溜溜的了,他一手半支着床,一手掰开她的腿,挺入,摆动腰身,来回抽动,白筱搁在他肩头的双手十指收紧……
光线昏黄的卧室,寂静的空气,只有男女压抑的轻喘,还有软被下交叠耸动的身体相撞发出的声音。
“嗯啊……啊……”情到浓时,白筱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也许是因为隔壁睡着一个郁老太太,两人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这样的克制令彼此大汗淋漓。
郁绍庭支撑起双臂,不让自己压在她身上,身下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低低地喘着气。
每一次冲撞都似要撞进她的心底。
白筱蜷缩在他身下,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拂过他的小腹落在他的腰间,感受着他的猛烈的抽插动作。
最后的关头,郁绍庭额头青筋突起,凶猛的几番动作下,瘫在了她的身上。
白筱双手抱着他,不住地颤抖,体内被他的爱液充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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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在她身上趴了会儿,从她体内退出,躺在她身边,没多久就睡着了。
甚至连清洗工作都没做。
白筱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平息了呼吸,她转头——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郁绍庭的睡颜,高挺的鼻梁,微皱的眉头,像是真累到了,因熟睡而未闭紧的薄唇,能想象出他抿紧嘴唇时那冷峻、难相处的样子,还有那双——深沉内敛的黑眸。
被欲望掌控而眯眼时,他粗粗地喘息,有种男人罕见的野性跟危险感。
白筱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他没有醒,她的手指往下,指腹摩挲着他的喉头。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耸动,一颗心也跟着砰砰地加速跳动……
想到裴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白筱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拉过他的手十指扣紧,安心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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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筱上班,从茶水间出来,看到城市日报上刊登的某则新闻,停住了脚步。
如果裴母那通电话说明裴家误以为她在唆使郁绍庭对付裴家,那这份报道不知道裴老太会怎么想?
现在这个社会,八卦绯闻已经不仅仅限于娱乐圈。
报纸上刊登着一张高清晰度的照片,白筱一眼就认出,是苏蔓榕,背景是一家医院急诊室。
被拍到时,苏蔓榕正一手扶墙一手揉着额角,脸色很苍白,要换做平日也就被认为她身体不舒服,但偏偏——白筱迅速阅览了下面的报道,昨天是郁
苡薇订婚,所以苏蔓榕这一举动被赋予了另个意思。
譬如——怒其不争,为不懂事的女儿操碎心。
还有知情人爆料,昨天的订婚宴苏蔓榕姗姗来迟,全程心不在焉,面容憔悴,至于郁家二老,双双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