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看的样子。
可即使这样想,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好受,她无法否认,她的的确确地爱过他,而如今,她也的的确确地恨着他。
她的神思有些恍惚,clever没想到她会忽略自己,又去蹭了蹭她。
林纾这才回过神来,知道clever是想让她陪他玩。
虽然她有些冷,但看着clever那圆溜溜的眼睛,不忍心拒绝,于是拿过飞盘,所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往空处扔了过去。
也好在房间够大,,盛维庭还让人把东西都移开了,才能让clever这么玩。
clever欢脱地跑出去接住,又跑回来,献宝一样地把飞盘放在她的腿上。
她一次一次地重复着,不是不累,只是不舍得让clever觉得自己不喜欢它。
她的确很累,不仅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她不止累,还很冷。
这会儿算是初春,房间里没开空调,她又穿得少,寒意逐渐从她裸着的肌肤侵袭入体,她打着寒战却不敢说,她有什么资格说,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
他能收留她就已经很好,怎么还敢提出要求?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忍的,没想到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仅是吓到了clever,还吓到了正在全神贯注看资料的盛维庭。
林纾马上道歉:“不好意思。”
盛维庭抬起头来,看到她那单薄的衣服,还有那苍白的脸颊,微微蹙眉:“不觉得冷吗?”
林纾咬唇,没有说话。
盛维庭呵了一声:“不会把被子拿出来盖一下吗?居然懒成这样。”
说完话,他又继续低下头去看他的东西。
林纾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想要说自己不是懒,可想想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还是默默地回去把不算薄的被子拖了出来围在身上。
clever看到她的造型很欢乐,汪了两声,然后继续要求她和它玩。
clever多可爱呀!!它说喜欢它的话就多多留言呢!嘿嘿!
没有商量
林纾以为自己会和clever玩上半宿的飞盘。
没想到盛维庭在看完手中的资料之后抬起头来叫:“clever,你就是折磨客人的?”
clever好像听得懂,居然从林纾面前离开,来到了盛维庭身前。
盛维庭用那只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不早了,你应该睡觉了。”
clever呜咽了两声,往他手底下蹭了下。
“不,没有商量,去睡觉。”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林纾竟然觉得有趣,倒也不觉得困了。
最终失败的是clever,乖乖地垂着头,跑到角落那个临时的窝趴了下去。
盛维庭淡淡地哼了一声,随即看向林纾:“还想继续和它玩?”
“不是……”林纾低着头回一句,“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她走了两步,却又轻轻地说了句谢谢,说完之后匆忙地跑回了房间,将门慢慢阖住。
盛维庭原本低着头,在听到关门声之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那扇房门,好像是能看透一样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轻飘飘地呵一声,和clever打了个招呼,回房间去了。
盛维庭这次出来还带了好几套床单被套,洗好澡之后,躺在他带来的黑色床单上,他挺直身体,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原本他都能在五分钟之内入睡,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五分钟之后眼前居然出现了她穿着那身丑毙了的病号服跑到他面前,脸上脏兮兮的还有血……
他蓦地睁开眼睛,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纾关上房门之后就呆呆地坐在了床上,离开了医院之后,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面对。
比如她能去哪里?比如她要怎么把她的爸爸救出来?比如她要怎么才能让陆恒受到报应?比如她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护士说已经死掉的孩子……
她明明很累,这会儿却睡不着了,只是坐在那儿发愣。
笃笃笃!
忽然传来敲门声,她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还在医院,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
敲门声又响起,她恍然醒悟,自己已经出来,忙说:“请进。”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盛维庭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的东西跨进来一步。
林纾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站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忽然把手里那个方形的东西扔了过来,她慌忙接住,才看到那是个医药箱。
盛维庭懒懒地说:“里面有软膏,自己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
林纾还来不及说谢谢,他就已经继续说道:“啧,要是留疤岂不是更难看?”
林纾已经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住了,盛维庭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转身带了门出去,只剩下她站在原地。
她忍不住站在了镜子
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因为这三年瘦了太多,看上去那么憔悴。
深仇大恨
林纾抹好药膏之后就躺进了床里。
医院里的床都是硬板床,就算是冬天,底下也不过就是薄薄的一层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