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难过不是痛哭流涕,是连落泪无法的那种憋屈。
季柯然站在楼梯口打电话,她的手机上贴满了漂亮的彩钻,她用漂亮的指甲抠着上面的彩钻。
“听说手机又要出新了?对了,还有上次不是说要给我一个iad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抱怨道:“昨天买了新包包,打算冬游时背,谁知道晦气,被一个三八搞得秋游都去不了了,什么时候一起去香港转转吧。”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她小声地笑了起来,继而又愤慨:“我真的不喜欢住在这个宿舍,一个脑残粉,每天除了追星赚钱就是赚钱追星,一个冷得要死,还有一个闯祸精,你说吧,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能闹腾,每天搞出一堆事情来,这下你看,又搞得我去冬游都不成了,还想穿那套新买的比基尼去泡温泉呢!”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季柯然笑盈盈地转过身来,她看到我和周舟时候吓了一跳,手上的电话“啪”地摔在了地上,电话里的男人还在大声地“喂喂喂”。我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宿舍里走去,她捡起了自己的手机,在后面骂了一句什么,周舟回过头去看她,声音很大,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恶毒:“我也很不喜欢这个宿舍,因为宿舍里住了一个整天装b的13点!”
“你说的是谁呢?”
“谁应我就是说谁……”
她们在外面吵了起来,我懒得去搭理,轻轻地关上了宿舍门。林朝阳还在自己的座位上看len的演唱会,对着屏幕花痴得口水都要流下来。我躺在床上给彭西南打电话,响了好久才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喂——”
“喂,彭西南你在哪里?”
“有事吗?我这会在忙,如果没事晚点再说。”
我愣了一下,“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音箱里传来尖叫声与欢呼声,我用被子蒙住了头,在len那慷慨激昂的高音中慢慢地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