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事态危急

水镜闻听懊恼得直想撞墙,宋清瞳舒出一口气,朝水镜微微一笑,“水镜,我们下车吧。”说完,弯腰起身,一手提起袍摆,一手扶着玉儿的手臂下了马车。

马车外人声鼎沸,不少百姓在山脚下驻足观望,侍卫们正在维持秩序,一切都井然有序,看来冷君邪已经做好了周密部署。

东方亮等礼部和掌管祭祀的官员已经在山脚下迎接,东方亮身穿朱红色官服,满脸带笑道:“皇上,哦?文贵君也到了,呵呵,祭坛已经准备好,请皇上移驾。”

宋清瞳颌首,在东方亮的陪同下登上山路的石阶,众官员身后跟随。这座山不高,不到五分钟,宋清瞳等人便登上山顶,天王庙占地不大,建在一片参天古木之下,庙宇显然经过简单修葺,庙墙重新粉刷,屋顶也铺上一层崭新的琉璃瓦。

天王庙前的大片土地已经收拾出来,以一尺高的青石围成圜形场地,场地当间垒砌一个圆形祭台,仪式还没开始,祭台上现在空无一物。

官员们在场地一侧按官阶排好,另一侧是由乐师组成的方阵。承影手端着托盘走来,上面放着一只一尺多长的玉制礼器,这叫做镇圭,话说宋清瞳来之前是经过培训的,虽然没领到上岗证,但走个过场足够用了。

手持镇圭面向西南,此时鼓乐齐鸣,东方亮牵来一头白羊,宋清瞳眼角开始抽搐,几乎是颤抖的手接过绳子,拉着羊走上祭台,将镇圭插入腰间,抽出佩剑,是谁规定的非要皇帝亲手杀羊?幸好她事先和赤霄打过招呼,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正要假装出剑,忽见白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宋清瞳额头布满黑线,赤霄怎么搞的?她不是特意嘱咐他,要等她挥剑时再出手吗?而且羊身上怎么一点伤都没有?隐在枝头的赤霄也在纳闷,他明明没动手,羊怎么倒地上了?祭台外,水镜做了一个收功的动作,手掌落在身侧。

接下来是一系列繁琐的献祭活动,大型的鼎、以及一些宋清瞳叫不出名字的礼器,盛放着祭品被抬上祭台。宋清瞳念完长长的祭文,又点燃放着祭品的柴垛,又敬献蔬果美酒。总之,宋清瞳忙活完这些,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下面,是祭天的最后一道程序--乐舞。天王庙里涌出来数十名舞者,皆腰围草裙肩披蓑衣,脸上涂抹灰泥,舞者列队舞进圜形场地,手中握着不知名的法器,绕着祭台跳起粗犷的原始舞蹈。

秋阳似火,此时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宋清瞳已经汗流浃背,额上的汗水顺着面颊滴落在绣着金龙的领口上,舞队跳了好半天,也没有结束的迹象,宋清瞳被晒得眼冒金星,暗骂东方亮,这伙没有眼力见的家伙是从哪找来的?

忽见眼前青光一闪,一股阴风袭来,没等宋清瞳躲闪,赤霄的剑已经到了,当啷一声磕飞匕首,紧接着赤霄矫捷地跳落枝头,飞脚踢向那名行刺的舞者,刺客闪身避开,口中高喊:“昏君无道,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