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地主拿村子里的人来威胁,所以乔村长也有些不好做了,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也都犹豫徘徊着,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外人而连累自己,虽然这件事的确是梁地主家不对,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梁地主家有权有势,所以人还都是趋吉避凶的。
梁施的老娘一看梁地主那色眯眯的眼神就更是得理不饶人了,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最后一口咬定楼向晚就是一个妖女,要将她用火给烧死,否则就要断了五连村的活路。
楼向晚对着凌青使了个眼色,终于凌青懒懒的走上前来,梁家族人也都知道凌青是楼向晚的弟弟,在这些村子里,一般抛开权势财富不说,谁家汉子多,兄弟伙子多,那就谁厉害,当然也有个别很浑的,不怕死的,大家也是不敢得罪的,凌青一出来,梁家那些大老爷们五六个人立刻吆喝的走上前来,想要教训凌青,五六个大男人对付凌青一个足够了。
凌青漂亮的丹凤眼四处看了看,然后锁定不远处一棵梧桐树,上面有不少的知了,中午的时候叫的格外响,很是吵人,而之前楼向晚的房子那边就有人说将这棵梧桐树研了,而此刻凌青突然调转方向走向了梧桐树,让现场七八十号人都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不明白凌青要做什么。
梧桐树也有些的年头了,粗壮的很,孩子的双臂估计都抱不过来了,就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里,凌青聚集了真气,然后一脚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傻眼了,一棵这么粗的梧桐树,五六米高,可是就被凌青这么一脚直接给踹段了倒了下来,树叶在地上飞溅起灰尘来。
“谁要对木木动手的,放马过来,小爷等着呢。”凌青抬手弹了弹衣服上根本没有的灰尘,目光一扫,咻的一下,梁家的人都直接退到了一旁,着实被凌青这么狠厉的一腿给吓倒了。
村子里的人也是惊了一下,男人们倒是若有所思起来,之前帮着盖房子的时候,凌青人看起来小,可是干起活来倒没有看出有什么累的,如今想想只怕是个跟着师傅后面学过的练家子,所以才有这身手本事。
“你们这是无法无天,仗势欺人!”梁地主也被吓到了,忍不住的对着楼向晚叫喊起来,典型的贼喊抓贼,而楼向晚已经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对上凤镜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没好气的瞪过一眼,王爷就幸灾乐祸吧!
“小爷还偏偏就仗着势子欺人了!”凌青拍了拍手笑着,神采飞扬的姿态看起来格外的欠扁,可是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凌青这么露了一手,还真的就没有人敢上前来动楼向晚分毫,一脚能将那么粗的梧桐树给踢断,谁知道这一觉如果踢到人身上,那还不得断胳膊少腿的,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结果事情就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乔村长坚持给梁施去找大夫看病,钱还是楼向晚出,至于最后怎么样,也要等大夫的结果出来了再说,毕竟暂时也只能这样拖着了。
梁地主没有法子,尤其是看到那断掉的梧桐树,更是气的牙痒痒,最后只能带着族人先离开了,但是这口恶气是无论如何也是吞不下去的,临走时看向楼向晚的眼神阴狠而毒辣。
村子里的人这会也都像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一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只有乔村长带着岁月沉淀的智慧目光里有着深思,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乔村长让楼向晚和凌青、凤镜夜到了屋子里,关了门,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询问他们有什么打算,只怕梁地主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村长,你放心,我不会连累村子里的人的,这件事原本就是梁施犯错在先,他断子绝孙也不是我踢的,我一个姑娘家就算再泼辣也不可能打的过四个男人,只不过是豁出去了将他们吓走了而已,再说梁施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一回梁家肯定就会看大夫了,怎么可能拖到第二天中午才去看大夫,这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占在理字上,这会梁家私下不敢怎么样,肯定是要去县衙的,我大哥和县太爷关系不错,还是个举人,这件事梁家闹不出什么来的,不过还是谢谢村长,给你添了麻烦了。”
楼向晚静静的开口,目光里带着诚挚和感激,不管如何,乔村长还是公正的,至少他一直在维护自己,虽然力量有限。
“原来如此,这就好,这就好。”听到楼向晚的话,尤其是知道凤镜夜竟然也是举人,而且还和县太爷关系匪浅,这样乔村长也就松了一口气了,否则真的为了楼向晚这兄妹三人而得罪了梁地主,害了全村子的人,乔村长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果真楼向晚猜测的不错,梁地主回到梁家之后狠狠的发了一通火,咽不下这口恶气,最后带着五十两银子亲自去了县衙一趟,而凤镜夜也写了信飞鸽给了镇子上的暗卫,让县衙暂且收下银子,接下梁家这个案子,不过暗地里开始搜集梁施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妇女的证据。
入夜之后,凤镜夜死缠着楼向晚一起睡,凤镜夜自然也是知道楼向晚不习惯和洛姑姑睡,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床,当然凤镜夜也用了苦肉计,所以这会楼向晚在床上睡着,凤镜夜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就这么看着。
“王爷!你到底要怎么样?”被大活人这样盯着,楼向晚能睡的着才奇怪,无奈的瞪着窗户边的凤镜夜,心里头知道凤镜夜打的是什么注意,可是这都过了午夜了,看着凤镜夜依旧坐在椅子上,楼向晚发现自己果真还是心软了。
“木木你睡觉,不用理会我。”凤镜夜笑着开口,俊美的脸上表情极其的无辜,“我不会发出声音的,也不会打扰木木你休息的。”
“上来!……楼向晚身体向着床里侧挪移了一下,空出了一半的位置,而这边她的声音刚落,凤镜夜却已经快速的从椅子上掠到了床边,脱去了外衣之后,直接躺了下来,脸上是狐狸般的得意笑容。
得瑟!楼向晚不满的掐了凤镜夜的腰一下,背过身对着墙壁里边闭上眼,凤镜夜看着楼向晚笑着,长臂伸了过去,将人直接给揽到了怀抱里,“睡吧。”
也没有矫情,楼向晚闭上眼,被人拥抱着,有种安心的感觉,如同背后是一座稳健的大山,温热里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却也渐渐的闭上眼睡着了。
凤镜夜低头吻了吻怀抱里的人,却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安心,不曾真正的失去,所以才不知道后悔和自责,在找不到楼向晚的那段时间里,凤镜夜几乎夜不能眠,一点一点的悔悟着,渐渐的明白自己和楼向晚之间错过的原因,如今,虽然还有半年的赌期,可是凤镜夜相信日后他再也不会让楼向晚失望了。
第二天梁家果真带人过来了,这一次不仅仅有梁家的族人,还有衙役,而县老爷甚至也一起过来了,毕竟县太爷还是想要巴结上凤镜夜这棵大树,赫连国日后只是溯源王朝的附属,赫连国的皇室只能称王,能和凤镜夜有一点交情,那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