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凝望着彼此,气氛陡然暧昧起来,方凯文呼吸清浅,只是目光如炬,在他灼人的注视下,我直感自己的伪装正被一点点的撕裂……
该死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我艰难地吞咽着干哑的喉咙,笑得很虚伪,
“什么界线?你至始至终都是我的上级领导……”
正当我措词艰难时,桌上却响起震耳的铃声,是我的手机响了,我不再看方凯文,我慌张地拿起手机,竟然是简涛。
“媳妇,你干嘛呢?”
我的脸色有些白,但我又不得不回答简涛的话,“在外面吃饭呢。”
简涛居然在笑,“和谁啊,不是和男人吧?”
我的抬眸看了眼旁侧的方凯文,我们离得如此近,他一定被迫听进简涛的话,只是为什么他也在笑?
“是男人,还不只一个。”我思路清晰,我说的越离谱,简涛越相信我没撒谎。
“晕啊,媳妇你不是来真的吧?我刚走你就欲求不满地找男人。”
我的眼尾狠抽,这简涛在胡说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呢?医院忙不忙,你今天不值班吗?”
我故意转移话题,简涛现正在省医院实习,经常加班。
果然简涛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在医院呢?这不一个人在值班室想你嘛茜啊,今天我的一个病人没了,他媳妇哭得好凶啊,我就想起了你,如果我也没了,你会不会也像她那样哭。”
我的眼眸有些湿润,“傻瓜,我为什么要哭,我会再找一个。”
简涛笑得好开怀,“我一猜你就会这么说,坏婆娘你等我回去的,我一定让你下不了床。”
旁侧有人胸腔震动,薄唇逸出轻笑。
我的脸已由白色羞成红色,我直感不能再和简涛说下去,这厮只不定会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那你就快些回来,我不和你说了,我要挂了。”
我不等简涛说话就把手机先行摁掉,我转眸望向偷笑的男人。
方凯文也觉得自己的笑不合时宜,他手抚着额,虽不再笑,可是他那弧线优美的唇际却在止不住地上扬。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划清界线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简涛的电话让我有了勇气打开天窗说亮话。
方凯文拿起筷子为我夹了块串烧,嗯,他这人还挺爱替人夹菜的。
“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既然你不喜欢背着你男人,哦不,是你未婚夫,和我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吃饭,那我下次不找你便是了。”
没想到方凯文这么通情达理,他的明理反而让我有些惭愧,毕竟这里面的事儿我也有责任,我干嘛要喝多,干嘛要让人家替我买衣服,又干嘛给高朝的父母打电话,这不都是我自找的嘛?
似乎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正常了,这让我的心情大为好转,又小坐了一会儿,我们才离开。
我抢先下的榻榻米,我的长筒皮靴是裹腿型,我站稳左脚去穿右脚的靴子,我发誓我只喝了两小杯的清酒,只是为什么我的身子会晃呢?我顿时失去平衡向一边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