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章 竟然野战 了

顾昊带着苏迷凉进入电梯,因为是贵宾房专用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进入封闭空间,两人目光对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天来的压抑不快烟消云散。

看苏迷凉笑得娇俏忘形,顾昊忍不住抬手捏了她的马尾辫晃晃她的头:

“你这小妖精,鬼精灵!阿姨?大叔?你要把我叫得多老才开心?”

苏迷凉压根儿没有挣扎,只是把头后仰靠在他的掌心里乖巧地蹭了蹭,斜了眼梢睨他:

“嘿嘿,阿姨新解是我杜撰的,不过大叔可不是我杜撰的,韩剧里边的帅气又有魅力的熟男都统称大叔的。”

顾昊迟疑地看看掌心处猫儿蹭痒痒一般撒娇的小脑袋,有一瞬间的晃神,心竟然因为这个信赖亲昵的小动作撩拨得痒痒的,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放开手:

“小骗子。”

“才不是!要不要打赌?”苏迷凉眼珠儿狡黠一转,对他嘿嘿贼笑,她前世性子不是这样欢脱的,只是因为和顾昊相处轻松,活泼的本性自然就显示出来了。

顾昊看着她笑的得意模样,伸手捏了她的小脸,眸光深暗:“女孩子家家的别这样笑。”

苏迷凉扭了小腰瞪眼:“就这样笑,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你信就信了,转移话题做什——”

话音未落就看到顾昊目光大炽,捏了她的小巴,视线萦绕在她的小嘴上。

苏迷凉感觉这个姿势怎么瞧着这么诡异,这不是恶少调戏良家女的标准姿势么?

这是电梯额,她后知后觉地伸手轻轻捏了那根轻佻的手指把它从下巴上移开,往角落里退,陪着笑:

“你——你——呵呵——公共场合——别!”

“还笑。”顾昊声音粗噶带着轻笑,上前一步双手按住她身后的电梯,一低头就噙住了她的小嘴。

苏迷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背后的电梯显示的楼层,快到一楼了,这家伙抽什么呀。

顾昊昨晚被调教得甚好,知道接吻不能再是蛮横地硬啃,当即含着果冻一样柔软顺滑的唇,小心地咂咂味道。

怎么回事,好像比昨晚更甜哦!

有些惊讶地睁开眼,正撞到苏迷凉敢怒不敢言的眸子里,当即松开她的唇,手指在她唇上擦了一下,看看除了水色没有任何颜色,确定她没有涂抹口红,疑惑道:

“你这里好甜,怪了。”

说完看着苏迷凉惊愕地眨巴的眼睛,又低头,堵住她张口欲言的唇,胳膊卷了柔弱的颈子,把她的身体拔高一些,低头接吻对高个子来说也是很吃力的活儿。

叮咚——电梯门打开了,顾昊理智回笼,慢慢地松开苏迷凉抬起头,眼神不爽地回头,苏迷凉低头从他腋下看到电梯门口站着的人影,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体贴地帮他擦干嘴巴,羞得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双手推着他往外走,口中娇羞地催促道:

“走啦。”

顾昊回过神,笑笑地揽着那小丫头走出电梯,却在外边站住了。

“走呀!”苏迷凉说着,有些意外地顺着他的动作,看到面前站着一对衣着考究的中老年夫妇,那个穿着华贵裙装的老女人手里提着一个饭桶,盯着她看的视线冷厉得好像刀刃的锋芒。

这是——他熟人?

苏迷凉马上收了脸上的神情,把贴着顾昊的身体站直了,尽量让自己表情无害一些。

“郑叔、阿姨,好!”顾昊面上看不出表情,想到这两人一定看了刚刚电梯里他失态的一幕,心里不舒服。

男子看清楚电梯里胡来的人竟然是顾昊,顿时面色发青,不悦地嗯了一声:

“这是医院,不是顾家后院,你爸见你刚才的模样,少不得也要说你,男人偶尔三心二意无可厚非,只是——别失了体面。”

顾昊本身有些愧疚的,看他倚老卖老地越说越不像话,就笑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我失了体面,自然有我爸管教,你老的精力还是留着教育自己的女儿好了。”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男子气得胸脯起伏,手指愤怒地指着顾昊气得发颤。

“郑叔,你管得宽了,离了郑爽的关系,你是谁的长辈?面子都是相互给的,你们也别由着郑爽闹腾。”

顾昊瞥了眼那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眼光变冷,忍下捏断那肥腕子的冲动,靠,小爷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见过有人敢指着他脸说话的。

苏迷凉抖抖地捏紧了顾昊的胳膊,这冷气冲的她很想躲开好不好。

那女人看出气氛不对,抬手拉拉男子的胳膊:“老头子,你多大年纪了,和小年轻计较,宰相肚里能撑船,走了,爽儿还在等着银耳粥呢。”

男子冷哼一声,悻悻然放下手,脸憋得铁青拂袖而去。

顾昊浑不在意地对着那女人点头,带着苏迷凉转身离开。

“这女人是郑爽的妈妈么?真是恐怖,她怎么即使笑着也能瞧得人心里冒寒气。”苏迷凉松了口气一般,抬手后怕地拍拍小胸脯。

顾昊阴沉着脸,显然看到这两个人他更不快。

“你说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脸上带着笑,眼里寒芒嗖嗖地。”苏迷凉说笑着逗他开心。

顾昊站住了,看着她脸上那丝红痕:“你要不要打破伤风针?”

“打——什么,破伤风?哪里破了,嘿嘿,装柔弱气那女人的,你当什么真哦。”苏迷凉抬手揉揉脸,笑得眉目疏朗,他这是关心她的意思么?

“昨晚那蚱蜢确实把你脸皮弄破了一些,动物身上的病毒很恐怖的哦,加上今天玫瑰刺又碰到这里,不妙啊,我记得日本一个作家好像就是因为被玫瑰花的刺扎破手感染了,最后死掉了。”

顾昊认真地盯着那到细得几乎看不出的痕迹,说得很认真。

苏迷凉听得哈哈大笑,旋即看到他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只好尴尬地收了自己那有些响脆的笑声:

“你开什么玩笑?走啦!”

顾昊站着不动:“我没有开玩笑,你身体那么弱,抵抗力本身就差,这破伤风针还是赶紧注射了比较好。”

“没有破伤风,你这是诅咒我么?”苏迷凉听到打针,吓得不由自主地抬手想捂小屁屁。

“动物感染的伤口,病毒潜伏期都很长的。”顾昊说着拉着她往门诊走。

“停停停——听说过小狗、小猫抓破注射狂犬疫苗的,没有听过蚂蚱和玫瑰花刺破也要打针,你疯了么这是——”

苏迷凉挣扎坚决不走。

“一定要打。”顾昊脸色很不好,抬手提溜着她往前走。

这阵势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苏迷凉无奈地跟着他的步子,小声哀求。

“到那里让医生说。”顾昊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了一边的专家门诊。

苏迷凉看着前边大长的一个专家挂号队,咧嘴偷笑,她可不认为这家伙有耐心陪她等,就装顺从了。

哪成想人家压根儿就不挂号,拉着她直接走到门诊门口,抬手敲敲门。

那正给病人看病的一个有点年纪的女医生不高兴地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清顾昊的脸,很快就露出笑容:“你怎么来这里了?”说着那视线就落到苏迷凉的脸上。

“老姨,她这脸昨天让蚱蜢给蹬破了,出了几粒小血珠,刚刚又被郑爽用玫瑰花撩了一下,还是这地方,担心伤口感染,你看——”

女医生歉意地让面前的病人先退到门外,招招手,让苏迷凉近前,带着笑意眯眼看了看,拿着放大镜观察了伤口:

“细皮嫩肉的,担心的话还是打个破伤风针好了,野外的动物伤到比狗猫儿伤到更难以预料后果。”

说着拿起处方就开始写。

“等等等等——医生啊,这么多重症病人等着你,我这么小的毛病就不麻烦了,擦个消毒水去去心病就成了,呵呵。”

苏迷凉说着小爪子紧紧地捂着那处方,不让下笔。

女医生抬头瞅瞅她那苦巴巴的小脸,再看看顾昊面无表情的脸,正色道:“这个伤当时就擦酒精自然无妨,现在不行,酒精无法消除渗入皮肤的病毒。”

说着转头看看门外排队的病人,叹口气:

“小姑娘呀,一个人要是从小病防起,哪里可能熬成重症?无意间被感染、错过最佳预防时机,产生的悲剧多了去了,难得有人这样在意你,不就是打一针么,这么大了还怕打针?”

“听话。”顾昊对着苏迷凉挑眉一笑,眼里的意味显然是嗤笑她胆小怕痛。

苏迷凉只好可怜巴巴地直起身,看着那老太太龙飞凤舞地给她开了个处方,还得笑眯眯地道谢,扁着嘴跟着扎针的护士进到一边的注射室。

“从哪里拐来这招人痛的小丫头,真心疼到骨子里了,那么点伤都押着来打破伤风针?”

“天上掉下来的。”顾昊玩笑,他一点都不觉得打针小题大做。

“不错,比楼上那个强多了,”说着她的声音压低了很多,“甩了郑家那丫头千万别内疚,我一同学在国外,认得她,说她流产弄得子宫壁和纸一样薄,开始我不信,当笑话听了;

这回她正好住院检查,我交代人给她彻底检查一遍,果然如此,报告单已经给你妈了,这种事,哪里是能捂得住的?”

“还是老姨亲,知道帮我看门!”顾昊心里愈发恶心。

“你也别往心里去,人家做事严密,丑事都是在国外做的,现在知道也不晚。”

“确实是不晚。”顾昊眯了眼,双手下意识地互相捏得咯嘣响,果然是丝毫都不用内疚的,该怎么回报她的胆大妄为和这两天给自己添的困扰呢?

听得“吱呀”一声,抬头看注射室门开了,苏迷凉红着眼圈抿着小嘴一步一挪走出来,瞅着他的小眼神极度控诉啊!

当即笑着走过去,“凉凉,和老姨道个别。”

苏迷凉僵硬着小身子走,咧咧嘴:“老姨,再见,嘶——”

“呵呵,走吧走吧。”女医生和蔼地笑着朝他们摆摆手。

“你打一针还不够,要和她再见?”顾昊看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样,心里痒痒地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她心情就会好很多。

“我得罪你了么,非要我挨这一针,哎呀,痛死我了。”苏迷凉气呼呼地噘着嘴。

顾昊轻笑,也不解释,俯身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这样罚我行不?”

苏迷凉痛得连挣扎一下都不敢,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心底嘀咕,难道是想抱她才让她挨针的,这招也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