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在海上行驶了两天,苏听白和钟念北下了游轮就被蒙住了眼睛,塞上了飞机,对于要去哪里根本一无所知。下了飞机,又被拖进车里,经过长途颠簸,终于停了下来。
钟念北抵挡不住疲惫,精神不太好。
“念北,还撑得住吗?”苏听白看不见,只能试探性的问到。
“嗯……”钟念北勉强开口,说到,“撑得住,就是有点晕……想吐。”
能不想吐吗?这一路长途跋涉,吃的不好、休息更是休息不好,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车门打开,苏听白和钟念北被拽了下来,扔进了一处房屋里。
“哎呦!嘶。”钟念北没站稳,直接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地板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苏听白心疼不已,怒吼着,“轻点!要撒气冲我来!”
“嘁!”
一声冷笑,伴随着一声冷哼,“都老实呆着吧!看在你们就快没命的份上,今天就对你们仁慈一回。”
苏听白没听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只感觉到手上的绳索被割断了,他能动了!
随即,他抬起手来扯开了眼罩,急切的拉住钟念北,“念北!念北……你还好吗?”苏听白伸手去替钟念北解开绳索、扯开眼罩,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终于抱到你了!没事就好!”
钟念北现在惊愕中,神色茫然。他……好像真的很紧张她的样子。
屋门却‘嘭’的一声关上了,震的两人同时小跑着冲过去。苏听白抬手用力拍打着门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把我们怎么样?让你们老大来跟我谈!我是景城苏七爷!”
“哼!”
岂料,门外传来一声冷哼,语气充满鄙夷与不屑,“苏七爷是吧?行了,你的名号的确能吓死人,可是……现在你还是老实待着吧!对我们没用!”
脚步声渐渐远离,门外安静下来。
苏听白怔住,眉头渐渐锁紧。钟念北抬头看着他,此刻她不知不觉的选择了依赖和信任他。
“怎么办?我们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吗?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钟念北的担忧不是毫无道理的,就凭他们两个,一个是正经商人,另一个是弱女子,要怎么对付一帮像是混‘道上’的人?
苏听白拧眉,看向钟念北,“你放心,我不会等到他们对你动手的!”
现在他的手松开了,能动了,显然境况已经比前两天好了很多。要和他们硬拼自然是不行,他一个人就算能打得过,带着钟念北也跑不了。
该怎么办?苏听白沉默着,思考着对策。
此时正是傍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一道斜斜的夕阳从钉死的窗户投射进来。想要从门窗逃出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看着那仅剩的一缕夕阳还有渐渐黑下来的夜色。
苏听白蓦地想起,他的口袋里似乎还有副平光眼镜,那些人没收了钱包和手机,却没有收走这幅眼镜。伸手一摸,果然还在!苏听白抿嘴轻笑,“行了!”
“什么?”钟念北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了。
“等等……”
苏听白没有回答钟念北,而是拿着眼镜蹲到地上,顺着最后一丝夕阳的方向,对了半天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