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颜色,冷枭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想吃什么?”
舔了舔嘴唇,宝柒笑得意味儿深长:“黄瓜炒鸡蛋!黄瓜一条,鸡蛋两颗!”
眸色一沉,男人拿锅铲的手抖了一下。小丫头片子,又调戏上了?
朝着她扬了扬锅铲,他沉沉低哼,“再捣蛋,老子先铲了你。”
“别……”为了肚子,宝柒赶紧捂着嘴,故意吃惊的屏气敛息,“首长你随意,只要毒不死,能填饱五脏庙就行了,你知道,我从来不挑的!”
“哼,小王八蛋……”
首长大人冷哼着,霸气十足的进了厨房。
托着腮坐在沙发上,宝柒沉默了几分,又踱到了厨房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男人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心思九转不可逆。
宝妈说,有男人肯为你做饭,那就是真爱。那么,冷枭他是真爱么?而她,又是真的嫁给他了么?
一个来得太快的结果,让她难以马上消化。想着已婚两个字,想着试管婴儿的提议,如同有一道符咒贴在了心脏上,让她想有一个自己孩子的梦想,再次死灰复燃了。
看着他切,炒,烹饪的忙活,她的视线慢慢有些湿润,雾蒙蒙的大眼睛,像是再次陷入了一张网。
她爱这个男人,很爱,很爱……
既然他俩已经结婚了,既然他想要一个跟她的孩子,既然她还有一个机会争取下半辈子的幸福。她为什么又不争取一下呢?她宝柒还有什么害怕的?
大不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没有结果!没有结果,比从未努力是不是好一点?
——
新置的别墅没有名字,不过一应东西都已经归纳齐整。厨房里的锅碗瓢勺更是样样不缺。不好写现成饭的宝柒同志,本来还是想要假装有个人家媳妇儿样的上去帮帮忙的。可是却被男人给活生生严厉的拒绝了。
理由么?没有理由,两个字——出去!
宝柒出去了,都说君子远庖厨,可她现在觉得,肯为老婆做饭的男人才是君子。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冷枭就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来。
宝柒大赞!
首长的功夫没白练,饭菜么要长相有长相,要卖相有卖相。关键的关键,全系列都是宝柒喜欢吃的菜式,瞧得她哈喇子直流之后,心里直感叹,其实,嫁了人真是蛮好的。
赚大发了!
红烧肉喷喷香,油焖春笋嗷嗷嫩,脆皮菊花鱼汁儿十足,直接将饿得头晕耳花的拿下了。闷着脑袋吃着饭,她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当然,他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一筷子夹过去,我一筷子夹过来,风声呼呼做响,出手速度极快,犹如两个武林高手在过招,砰砰嘭嘭与饭碗菜盘儿打着交道。
虽然谁都没有吭声儿,但是却绝对有夫妻间的默契和谐。
终于,吃饱了!宝柒放下碗,摸了摸自个儿的肚皮,不雅观的打了一个饱嗝。
“真爽啊!”
“还行吧?”吃饭的动作,冷枭永远比她优雅。
宝柒属于那种吃饱喝足万事ok的主儿,而且还稍微有点‘饭后瘫’,只要肚子饱了就不爱动弹了,冲他翻了翻大白眼儿,她舔一下唇角,仿佛回味无穷般眯着水眸,“二叔,明儿你继续做。嗯,真心不错,我现在吧,觉得自己也没吃多大亏了!”
挺直了腰板儿,端碗的手一停,冷枭目光刀刃般划拉过来。
“敢情你之前觉得亏了?”
故意尴尬的挑了挑眉头,宝柒笑盈盈促狭:“肯定亏啊,我二十多岁的黄毛大闺女儿,嫁给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而且还是没经过我同意强娶的……”
冷冷扫着她,冷枭不吃了,起身收拾碗筷,“留点面子啊!”
摸了摸鼻子,宝柒起身想要帮忙收拾,再次被他挡了回来。无奈坐下,她含含糊糊的说:“面子没有,里子就有。”
“一会把里子给你掀了!”
见他说完又自顾自收拾桌子了,宝柒趴在桌面上,低低发笑,“得了!承蒙二叔你大恩大德,一饭之恩,当涌了泉的相报,以身相许,洞房花烛的晚上您老人家就甭客气了,咱俩也不要太过见外……那些该有的过程……不如,都省了吧?如何?”
“小神经病!”枭爷端着老公的身份,做着劳工的活,手脚轻快。
“你惨了,晚上别碰我!”一个大白眼飞过去,宝柒淡定拿捏住他的七寸。
——
洞房花烛夜,人生大喜时。公子佳人,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此番情形之下,除了铺床办事须尽欢,还能有点儿嘛想法?
“小流氓,今儿怎么这么乖?”
抱着她反过身来趴在大红喜色的床单上,枭爷动作利落吃着自己身下的新婚点心。不料,刚入一小半就异乎寻常的润,紧巴巴裹得他头皮发麻不
说,小东西却乖得要命。
“不是新婚么?得给你甜头。”宝柒狐狸眼睛微眯,说得大言不惭。
“某人心里暗爽吧?”俯在她瓷器般光洁的背上,男人一路攻城掠地。
宝柒嘴里呜呜,颤歪歪着不了正常调子,好不容易才深呼吸一口气,双脚被拉得曲成了无比诡异的形状,而男人狠着劲儿一下下长龙驱入,猛烈又凶残大进大出,在军事重地里不知疲惫的轰炸。
她想反驳的,却描不出成句的话来。一声声的细啼有些破碎,一点点从齿间溜出去,无非剩下两个字。
“冷枭!”
“嗯?在呢。”男人喜欢她办事时给自己的回应,越是这么娇慵的唤他,他越是兴奋兴头十足,如同发了狂般猛烈占有和掠夺,“倔驴子,喊……”
“什么?”
“老公?二叔?喜欢什么?”
“……”宝柒咬唇,再没了声响。老公,她叫不出口。二叔两个字,已经习惯了!
男人低头,啄一下她尖巧的下巴,脑袋钻入她细嫩的脖颈间,含一下她软玉般的耳珠子,喘着气儿命令,“喊,不然,老子……抽你!”
“不是在抽么?”感受到他的‘凶残’,承受着他的进犯,宝柒一身儿白花花的肉肉都快要被他压得与床铺合体爆炸了,脚尖不断随着他颠簸颤悠,不想随了他的愿,又偏忍不住哀叫一声,“嗯二叔……”
眯着眼瞅她,男人有些着迷这样的感受。品味着她温暖的吸附,兴致呈峰值勃发,下巴胡乱贴着她的脸,坏坏的明知故问,“嗯?怎么了?”
“丫,禽兽……”
与她紧巴巴的结合着,男人目光沉沉的盯了她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动作打桩机般拼命的耕耘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嗓子又暗又哑,“七,别绷着劲,你是我女人!”
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儿,宝柒被他撞得头昏目眩,颠簸得肉包子不停跳跃。弧线谈不上优美,却有绝对的肉味儿。
但是,她没劲儿说话,除了哼唧。
男人似是美得不行,闷闷的声音有些模糊,“以后,咱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