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越?”
“是我,我在这儿。”顾淮越连忙应道。
而严真仿佛是终于回了神,松开了他的衣服,在他俯身将要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不见了,我梦见你不见了,我醒来也看不见你,我到处找你,她们都不理我……”
顾淮越愣住。
他从没见她这样哭过,号啕大哭,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抱着他一边哭泣一边说着,所要的,或许就是一点点安抚。
这么想着,他蹲□,抚着她的长发将她揽进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不哭了,不哭了啊。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
就像是那个刚刚从雪堆里被挖出来的女人一样,一躲到男人的怀里,便大声哭着来宣泄恐惧。而顾淮越能做的,就是笨拙地哄着她:“没事啊,地上凉,咱们起来,来……”
所有的后怕在这一刻齐齐向严真涌来,这让她顾不上他伸过来的手,只是死死地抱着他,像是失而复得的至宝一般,一旦抓住,便永不撒手。
“顾淮越。”她抬起头,看着他抽噎着说道,“别离开我。”
被叫到的男人眼睛微微泛红,他揽着她,摩挲着她柔软的发顶,低声答道:“好,不离开。”
永远也不离开。
尾声
经过多方努力,受困群众都被解救出来了,坍塌堵塞的路段也在修整当中,不出几日便能恢复通行。在雪崩中受伤的人员都就近送到了林芝地区的医院,由于受困群众较多和二次雪崩的缘故,一下子进来了许多伤者,院方不得不在走廊外加床才能安置所有的伤者。在地委的关照下,经过一番精心治疗,不少伤者都痊愈出院了。
至此,一场灾难,算是彻底平息下来。不过,这场雪崩的某些遗留问题,还在困扰着某些人。
比如,严真。
午后两点,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而严真躺在病床上,表情却有些郁闷。
她咬了一口苹果,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看报纸的顾淮越,说道:“我想出院,我想回家。”
顾淮越瞥了她一眼,答:“不行,过几天再说。”
“我已经好了。”严真不知多少次重复这句话。
而顾淮越只是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脑袋,低头继续看报纸。
不知怎么,他这个动作,让严真微微有些脸红,就好像她还是一个孩子似的。
实际上,自从上一次她在医院大厅抱着他的大腿稀里哗啦大哭过一次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愈发地倾向于此了,温柔中带点宠溺。
严真初还有些不适应,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其实他一直是这样一个男人,只是之前表现得不够明显而已。现在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