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下午,关斯灵又接到了兰嫂的电话,兰嫂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大小姐啊,先生和太太在吵架,吵得很厉害啊,先生还摔了东西……我听见太太说要离婚。”
关斯灵挂下电话,便拎着包出门了,坐车到关宅,一进去胖乎乎的兰嫂就迎了出来:“诶呀,太太和先生在楼上吵得厉害呢,我一上去,先生就叫我滚。”
关斯灵上了二楼,还未走到书房,便听到关邵官大声地说:“离婚?尉东菱,你多大了?还有没有脑子?这些年我哪里亏待过你了,我在外打拼,管理大公司,你在家享福做阔太太,我关邵官自问没有亏待过你半点,你现在竟然要为这点事情和我离婚?!”
“这点事情?”尉东菱尖声反驳,“关邵官你觉得这是小事情吗?你背着我找其他女人,这是小事情?”
关邵官冷哼,慢条斯理地说:“你到外面去问问,像我这样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养个小的,再说我没有养她,没给她买房子,你给我别小题大做!”
关斯灵冲了进去,扶住颤颤发抖的母亲尉东菱,目光铮铮地看着父亲。
呵呵,这就是她的父亲,西服革履,英俊潇洒,浑身是成熟贵气,意气风发,如此鲜亮的外表下竟然是那么龌龊丑陋的灵魂。
“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关邵官目光凌厉,立刻喝斥。
“我为什么要出去!你在害怕我知道你所做的肮脏龌龊的事情吗?!”关斯灵大声反驳,“你背叛了妈妈,伤害了妈妈还理直气壮的!那个女孩才不过二十一岁,和你的小女儿一样大,你竟然下得了手!你太恶心了!”
关邵官的面色骤然铁青,食指蜷了蜷,一字字地说:“关斯灵你闭嘴!这是你和爸爸说话该有的态度?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我和你妈妈在商量事情,没有你插嘴的余地!”
“我要和你离婚!”尉东陵崩溃地哭了出来,“女儿有权知道实情,实情就是你和一个二十一岁的足可以做你女儿的女孩上了床!还不止一次!”
“住口!”关邵官怒吼,英俊的脸上羞怒交加,“谁允许你在女儿面前说这些的?!”
“我都知道了!”关斯灵大声道,“我亲眼目睹了你的一切,你的肮脏,你的龌龊,你的虚伪,你的自私我都看见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叫你爸爸了!你不配做我的爸爸,我支持妈妈和你离婚!”
关邵官倒吸了一口气,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然后开口:“关斯灵,你给我出去,我要好好和你妈妈谈话。”
未等关斯灵开口,尉东菱已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斯灵,你先下去,妈妈会解决好的。”
关斯灵这才快步走出了书房,擦着关邵官的肩膀而过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了他几乎要爆炸的怒气。
“东菱。”关邵官放缓了语气,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离开我你怎么生活下去?我一年给你的生活费你算过吗?你自己有能力赚这些钱?你富裕惯了,普通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我自问没什么亏待你的地方,我在外辛苦打拼为的不就是这个家吗?为的不就是让你生活得更轻松一些,让两个女儿生活得更快乐一些吗?”
“不必你瞎担心,我自己养得活自己。”尉东菱冷冷地说。
关邵官目露不屑:“你一个月的营养品要多少钱?买衣服,买化妆品要多少钱,美容美发要多少钱,这些你都算过了?你自己有什么生存能力,竟敢说自己养得活自己?我看是我太纵容你了,你都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么样的。”
“我可以不吃营养品,不买衣服,不买化妆品!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尉东陵冷冷地说。
“我怎么恶心了?你到外面去问问看,像我这样条件的男人哪个不是养个小的,有些养好几个,我不过是找找乐子,怎么会傻得付出我的真心?”关邵官说,“我的真心都在这个家上,在你和两个女儿身上。”
“你不配说真心两个字。”尉东菱说,“关邵官,你没有真心,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一边想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一边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你想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对,你这样条件的男人当然可以在外面找比你年轻二十岁的女孩,但是我绝对不会忍受,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东菱,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所以脑袋不清。”关邵官面容有些讽刺,摇了摇头,“等你冷静下来后就知道自己现在说的是多么幼稚的话。何况这个事情你就一点责任也没有?我是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我需要夫妻生活,可是你呢?你对那事完全不感兴趣,每次都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时间长了我只能和你分床睡了,我既然不能伤害你,我又不能憋着。”他声音越来越轻,怕被人知道一般,但此时此刻,他必须用此来论证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