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事实证明,淮王哄人花样还是很多的,他又拿出了一根……簪子。

与孟侜他娘留给他娶媳妇的那根簪子是一对,原先落入了赌场老板的青楼相好手里,楚淮引把它拿回来了。

“这……”孟侜愣愣地接过,楚淮引这么知道这是姜瑶的?

楚淮引摸着鼻子,说:“上次在孟府,我在你床褥底下看见了一根簪子,昨日抄查赌坊,审讯时无意间看见这个,想来原本是一对,令堂把它当了。”

床事比较……激烈,翻滚间楚淮引看到床板下的簪子也不足为奇。

床板都翻了,楚淮引说是床褥也是委婉了。

孟侜从耳朵根一路红到脖子,被衣服遮盖的肌肤也隐隐发烫。

他摩挲着这支半开半斜的碧玉荷花簪,掌心还躺着枚随着淮王出生入死的扳指,握紧又松开,古老繁复的玄文印在掌心,和生命线交织缠绕。

嘴角不自觉勾起细微的弧度,他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点异想天开的念头。

季炀看得目瞪口呆,主子到底还是强,赶紧记下来,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把戒指给淮王带回去,孟侜说:“我、我……”

茶楼下面突然一阵骚乱,一群家丁追着一个白衣俊俏公子,嘴上唤着“拦住他”,动作间却相当尊重。

季炀伸长脖子一看,有些头痛地回禀淮王:“是季翰林家的。”虽然一同姓季,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他一看见四书五经就发困。

季翰林和管嘉笙同届的状元,明目朗星,仪表堂堂,蔫儿坏。

楚淮引想起这个人,看似朝事不感兴趣,实则傲然所致,但又并非迂腐书生,坑起人不眨眼。

季炀一拍掌,“对了,属下前些日子听说,季翰林家的那位公子有了身孕。”揣着孩子还到处乱跑,不省心的样子有点熟悉。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