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抱着三根人参,觉得自己像抱着万两黄金,嘴都咧到耳后根。他笑眯眯地谢过淮王,扭头进了京城最大一家药材铺。
高价卖了一根。
七百两。
终于不是穷光蛋,孟侜觉得自己走路都略稳了一些,金钱的重量。他看着剩下的两根,自己怀里揣着一个,剩下的那个整理一番红绸子,脚步一顿,进了另一家不起眼的医馆。
医馆是奶娘的儿子礼文乐开的。奶娘一家帮了他和姜瑶许多,孟侜一直没好好谢过他们。看刚才药材铺老板对人参爱不释手的样子,估摸着行医的人都会喜欢。
礼郎中医术过得去,诊费良心,样貌上佳,温和近人,在平头百姓中很有口碑。
看见孟侜踏进来,礼文乐暂停下写方子的笔,“孟兄可是有哪里不适?”
孟侜连忙摆手,“我很好,这次来是有件东西要给你。”
孟侜把人参放在柜台。
礼文乐看见人参吃了一惊:“这可万万使不得,孟兄不足月,正是需要好好补补,这东西用在你身上才有价值。”
“我还有呢。东西有没有价值,得看主人识不识货,礼兄见多识广,定能更好地利用它。”孟侜打了个呵欠,他就不一样了,这三根人参在他眼里就是三个七百两,三七二十一,白花花的银子。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恩重于山,不收以后我可就不来找你了。”
礼文乐不再推脱,把人参放进柜子里,过几天切成片,和其他几味一起入药,分装成药包,再给孟侜补身子更能发挥效果。
他仔细看了下孟侜的神色,恹恹的,似乎不太有精神。
“孟兄,那边稍坐,我给你把把脉。”
孟侜想着最近胃口不好,看看大夫也好,便安静坐下排队,等礼文乐看完其他病人。
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