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一直不愿意以什么手段去报复孟槐菡,搁现代,她就是一未成年少女。孟家这些复杂糟心的关系,追根究底,是孟甫善对女人太渣,对孩子太无情。把目标定在孟甫善身上,他做错了么?
门被推得嘭嘭响,要不是对方是个瘦削的病弱女子,凭孟侜现在的状态真挡不住她的推搡。
“孟、孟槐菡给你……多少好处,我加、加倍给你……”孟侜五指抓地,几乎把一块砖生抠出来。
女子动作慢了一瞬,但马上想起孟槐菡的威胁,语气更加急促,“少爷,我不会害你的!”
孟侜暗骂一声厚颜无耻,他要是没去过青楼没见过她或许还信。
身体越来越无力,胶着之下,孟侜眼前发黑,每喘一口气都在流失力量,更别提要应付一个成年人。
孟侜哑得快说不出话,女子动作间强横却克制着不发出大动静,两人的暗间交锋没有引起院外人的注意。
他挺直的脊背渐渐弯下,靠不住门,缝隙越来越大,在这场角逐之中,即将一败涂地。
浑浑噩噩中,他想起楚淮引的那句“去去就回”。
他真的会回来……吗?
他不能放弃,至少要想办法让楚淮引听见,虽然孟侜并无把握楚淮引走了多远,暗卫是否也跟着离开。
孟侜最后放弃堵门,手撑地挪开几寸,伸腿勾到一个花瓶架子,腐朽的木架颤巍巍摆了半圈,“啪——”花瓶应声落地。
几乎同时,一声惊呼,门被破开,孟侜握紧了靴子里的匕首。
下一刻,他被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抱他的人手臂沉稳,肩膀宽阔,怀里热度惊人,“别怕。”
楚淮引回来了。
王太医被季炀直接从家里扛过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孟侜被楚淮引放在床上,用冷水帕子降温。
王太医把过脉,沉吟了下:“这药性霸道,只能疏解,不能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