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龙血人在做性冲动控制训练的时候,有配偶辅助是进展最快、效果最好的。因为对着机器模拟始终让龙血人能够放松警惕,但是当他们真的面对自己在乎的配偶的时候,反而能以最大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不伤害对方,往往有配偶辅助的训练,几次就能成功,只不过大部分人,尤其是传统保守的中国女性,都绝对不愿意把关起来门来干的事放到一堆陌生人面前进行。
唐汀之自己主导实验的话,不需要外人在场,因为所有的训练步骤他都了然于心,唯一有些心理障碍的,就是他要和艾尔进行性行为这件事本身。
他特意找了一份男性之间的性爱教程光盘,仔细研究了一下,开始抱着严谨的科学态度去看的时候,他表现得很淡然,可是当他不小心想起,这两条纠缠的赤裸身体将会变成他和艾尔的时候,他就觉得脸烫得厉害。他张这么大,从来没有和人有过亲密的接触,没有人吻过他、没有人和他相拥而眠、没有人曾抚摸他的身体,自然,现在电视上正在上演的事情,他更是想也没想过。
交配之于他,唯一的目的是繁衍后代。可是当交配不再是繁衍后代的唯一途径时,他就觉得这种行为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从未考虑过自己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样无用的事情上。现在唯一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的,就是和艾尔发生性行为这件事是有意义的,因为他要帮助艾尔度过这项测试,他并不是在浪费时间。
唐汀之为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然后通知了艾尔准确的时间。
他选择了一间密闭的实验室,把所有仪器和用药都准备好了,然后把艾尔带了进去,一脸严肃对他说,“我需要你配合,在你的四肢上装上电流传到装置,以保证我的安全,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艾尔看着那些冰冷的实验器材、雪白的床单、以及一脸郑重的唐汀之,顿时想发脾气都没力气发出来。他翻了个白眼,“你疯了吗?我绝对不会在这里和你上床。”别说这是他和唐汀之的第一次,就是第n次……好吧,以后也许可以换这个场景玩一玩儿,想到唐汀之穿着洁白的医生服被他压在试验床上的样子实在是……不过,第一次他绝对不同意在这里进行,他更无法忍受唐汀之把他们的结合当做一场实验。
唐汀之诧异道:“这里是最合适的,隐蔽,而且器材齐全。”
艾尔烦躁道:“你听清楚,我们现在,是要做爱,不是做实验,我想要你感受性爱的美好,想让你终身难忘。”
“可是你不能控制自己。”
“我可以。”艾尔笃定地说,“我知道我一定可以。我绝对不同意在这里,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带上那些什么破装置,但是必须在我房间进行。”
唐汀之露出无奈的表情,“那我怎么记录你的血压、体温、心跳频率、血脂指标这一系列东西?”
艾尔戳着他的心脏,“用你的心去记,用身体去记,如果你敢把这一切当做实验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唐汀之闭了闭眼睛,心想艾尔实在是太任性了,从来没有一个龙血人,有这么强烈的需要人类关怀的欲望,艾尔真难沟通。
艾尔比他更委屈,满心欢喜地盼到这一天,却要在这种毫无浪漫气氛的地方做,他可以是个温柔浪漫的情人,唐汀之却不给他表现的机会,他绝对不允许。
最后唐汀之还是妥协了,“好吧,但至少让我把这台机器搬到你房间去。”
艾尔狠狠瞪着那些该死的机器,咬牙道:“你搬吧。”
唐汀之来到艾尔房间之后,被震惊了。
艾尔的整个房子都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床单换成了暧昧地粉红,地板和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桌上放着红酒和高脚杯,房间各处都燃着精巧的蜡烛,这俨然就是一个温馨的蜜月套房。
搬仪器的工人也傻了眼,他们不知道自己搬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俩人要干嘛,但是这个外国人的诡异行径绝对值得他们多看几眼。
艾尔赶紧把那两人打发走了,有些自豪地挺着胸脯,“怎么样,有气氛吧?”
“你、你从哪儿弄来这些……”
“什么?你不知道吗?这里什么都有,打个电话就会给我送来。”
唐汀之心里一阵颤动,他当然明白艾尔在做什么,电视上经常这样表演,为了取悦自己的爱人而把房间布置得温馨浪漫,他从未体验过被人取悦的感觉,一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头那种软软的滋味儿又是怎么回事。
艾尔从背后抱住他,轻柔地含住了他的耳垂,“喜不喜欢?比你那跟医院病房一样的实验室好多了吧?”
“嗯……但是,那里器材比较齐全……”
“别再跟我提什么器材,从现在开始,要听我的。”
“但是,你必须带上……”
“知道了,我会带。”艾尔对于自己的控制能力深信不疑,他觉得那些龙血人士兵无法自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的性经历太少,容易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马上就冲动。可是他艾尔不一样,别
说他们每一个雇佣兵都做过抵御性诱惑的抗干扰训练,就算是在那之前,天仙一样的女人坐在艾尔怀里,他也能保持清醒,那些酥乳香唇,往往是致命的毒药,一个会因为性而迷失自己的雇佣兵,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不过,为了让唐汀之安心,也为了保险,他还是会带上控制装置。
那套控制装置是套在手腕脚腕上的四个金属环,可以自动感应沈长泽的体温和血液变化,一旦他的血压高过限定值,就代表他失去了自控力,那么无论他有没有变身,金属环都会释放电流,反之,哪怕他变身了,但是金属环感测他的血压值在安全范围内,也就是说即使他变身依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那么金属环就不会做出反应。这种电流不会伤害到唐汀之,但可以让艾尔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看着艾尔带上那些金属环,唐汀之才松了口气。
艾尔甩了甩手,并不影响行动,只是看上去有些滑稽。
唐汀之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头,忍不住问道:“你、你会吧?”
“什么?”
“你会做吧?”唐汀之绞着手指,全身上下,仿佛连头发丝都透着紧张,“我有教学光盘,如果你、你不会的话,可以先看看。”
艾尔走了过去,蹲在了他面前,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别紧张,相信我,好吗?”
唐汀之愣愣地看着他如海水一般湛蓝的眼睛,那眸中透出一种名为深情的东西,即使他无法确切定义,但是他的心脏为此而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喃喃地说,“让我量一量你的体温和血压吧。”
艾尔笑了笑,“好,你量吧,如果能让你不这么紧张的话。”
唐汀之马上找回了一点精神,用紧密的仪器记录了艾尔此时的身体各项指标,艾尔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录入完毕之后,唐汀之背对着他,发现自己无事可干了,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愣在原地,想回头看艾尔,却又觉得不该看,于是就维持着一个脑袋微微往后偏的姿势,那不知所措的样子看上去又好笑又可怜。
艾尔二话不说,上次就把他抱了起来,转身压到了床上。
唐汀之深吸了几大口气,身体躺得溜直,双手叠放在胸口,尽量淡定地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二分,开始吧。”
艾尔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你笑什么。”
艾尔抓起了他护在胸口的手,放到了一边,“别怕,好吗?放松一点。”
唐汀之僵硬地点了点头。
艾尔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然后低下头,温柔地吻他。唐汀之立刻做出笨拙的回应,他是不会忘记学到的东西的。
艾尔温厚的手掌在他的腰际徘徊,一颗颗跳开了他军装的扣子,把那身绿色的军装从他身上扒了下来。
唐汀之的衣服里面穿着标准军需配置的白色背心,他有些瘦,但身材修长,凸起的锁骨看上去是那么地性感。艾尔把他的背心下摆从腰带里扯了出来,一只手伸了进去,抚摸着他光滑的胸膛。
唐汀之别扭地动了动,睫毛不停地颤抖着,他的紧张和羞怯,一览无遗。
艾尔不停地柔声安抚,“别紧张,相信我,你只要好好感受。”
唐汀之小声道:“你感觉如何?身体发热吗?”
艾尔拍了拍他的脑袋,“别再关注这些,现在只想着我。”
“我、我是在想你……你、你的血压。”
艾尔干脆堵住了他的嘴,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的腰带,把他的裤子一并扯了下来。
唐汀之的惊讶都被他堵在了嘴里,艾尔的舌头长驱直入,扫荡唐汀之口腔的每一寸,被他亲得晕头转向。
简直是不知不觉之间,当唐汀之能够顺畅的喘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了。
艾尔跨坐在他身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故意放慢动作,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那优美矫健的身材。
当唐汀之感觉到艾尔赤裸的胸膛贴着自己的时候,他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艾尔亲吻着他的嘴唇,他的下巴,最后吸允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温厚的手掌抚摸着他光裸的的皮肤,所到之处都点起了欲望的火苗,唐汀之的皮肤越来越热,他真的怀疑自己会被烧熟。
艾尔的吻不断地往下,最终张嘴含住了唐汀之胸口那粉嫩的小肉球,唐汀之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说,“不……那个……”
那圆圆的肉粒被艾尔用牙尖轻轻舔咬着,舌苔上的凸起不断地搔刮着那敏感的一点,艾尔能清楚感觉到那小肉球在他嘴里充血硬立,唐汀之面红耳赤,身体的血液仿佛都逆流了。
艾尔抬起头,冲着他邪气地一笑,唐汀之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他紧抿着嘴,不抗议,也不作声,只是默默忍受着。
艾尔的手摸来摸去,终于抓住了唐汀之的性器,那干净柔软的触感,那笔直粉嫩的样子,和唐汀之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艾尔把那性器放在自己手里玩弄了一会儿,就发现唐汀之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似乎从未体验过这种陌生的感受,让他不知所措。
世界上简直找不到比欺负唐汀之更有趣的事了,艾尔心里满足地想着,于是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把那干干净净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艾尔从来没做过这件事,尽管他和很多男男女女上过床,但那仅仅是一种发泄,目的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求,而且花钱买来的那些临时伴侣,会主动服侍他,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用嘴取悦另一个男人,可是他愿意这么做,非常愿意。
唐汀之瞪大了眼睛,腰部猛地弓了起来,他害怕得直抽气,那种汹涌而至的快感实在太过强烈,他不知道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感觉,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被溺毙。
他紧紧抓住了艾尔的头发,声音里带了浓重的鼻音,“艾尔……你在干什么……艾尔,你、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要这样,艾尔……啊啊——”唐汀之忍不住发出了一串低叫,他的性器正被一个温热湿滑的地方紧紧包裹,而且一下下吞吐着,身体里的快感叠加着增长,一波强过一波,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操纵了他所有的感官?停下,太可怕了……
艾尔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紧紧按着他的腰,他了解男人的身体,他用最能给予唐汀之快感的方式,尽情地取悦他,他把唐汀之带入了情欲的深渊。
这个单纯而刻板的科学家,从未将自己的时间放任在普通男人的享乐上,他把他的精力和热情,全部付诸在科学事业上,因为忽略了他应该享有的一切,包括性。因此当这陌生的欲望侵袭时,他像个无助的孩童,他的眼圈红了,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对正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