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推门进屋,见单鸣正看电视呢,他问道:“爸爸,刚才那是什么人?来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对那个人的出现,感到有些不安,可他确实是不认识那个人的。
单鸣漫不经心地说,“一个陆军上尉,那天那个特警队的队长,让我们协助调查的。那个在安全通道袭击奥赖斯以及埋设炸弹的,果然是公司支持的候选人的政敌,不过他们现在没有证据。”
孩子还在想那个特警队长看他的奇怪的眼神,这时候就回过神来,上去掀开单鸣的被子,“爸爸,换药吧。”
单鸣正在看新闻,“哦”了一声。
因为他伤到了一侧的大腿和腰,这几天为了方便,一直都是光着屁股,被子一掀开下边儿就是光溜溜的。
虽然他和佩尔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像个残废一样躺着让一个女人给他换药,于是他就让孩子给他换。
这一次的伤按照程度来说,不能算很重,但伤口比较多,深浅不一,有的只把皮肤割开了一个小口,有的则三四厘米的弹片直接插进了肉里,左侧身体的伤口大大小小十来处,有的疼痛难耐,有的麻痒难当,单鸣虽然没吭声,但是这几天的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孩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拆下纱布,看着那条修长的大腿上遍布的一块一块地血痕,心里止不住地憋闷,眼圈酸涩不已。
拆纱布时牵扯到了伤口,单鸣轻轻哼了一声,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宽大的液晶屏,但他额角已经冒出了汗。
沈长泽拿小手摸了摸单鸣完好处的皮肤,似乎想安抚他,却也知道这样做只是徒劳,他咬牙道:“爸爸,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说完就对着大腿上的一块特别深的伤口吹了一下。
伤口正在愈合,本来就又痒又疼,这轻飘飘的一口气不但没有缓解疼痛,反而让单鸣更加不自在,他不耐道:“赶紧换药,吹什么吹,别跟个小孩儿似的。”说完之后他反应过来这确实是个小孩儿,不过也懒得改了。
沈长泽打开医疗箱,取出药粉,开始逐一给单鸣的伤口仔仔细细地换药,包扎,最后把他的大腿和腰缠的跟木乃伊一样。
换完之后,单鸣似乎松了口气,空调有点儿冷,他动了动脚趾头,说,“盖被。”
说了一声结果孩子没反应,单鸣扭头一看,孩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单小弟,眼里有几分好奇,几分期待,一下一下地眨巴着眼睛。
单鸣皱了皱眉头,算了一下这小孩儿有十岁,该发育了,如果是普通的男孩儿,应该也差不多是从这个年纪开始,和同龄朋友一起了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惜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同龄的朋友,估计很多事还什么都不懂。
单鸣实在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当爹的,该怎么对儿子的性启蒙做正确的指导,他只能拍了下孩子的脑袋,“看什么呢你。”
沈长泽脸刷的一下红了,抬头看着他,眼里有几分慌乱。他感到有些羞耻,虽然他可能还解释不清为什么羞耻。
单鸣挑挑眉,“你发育了没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