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说话,他眯起眼,抬手随意地在对方的腰上按了一下。
于是这样的疯狂只维持了两秒,青年身体一僵,垂下眼时看起来有些委屈。
斯缤尼塔怕痒。
琴酒听见他小声嘟囔的一句“不讲武德。”
究竟是谁不讲武德。
琴酒漠然地收回手:“我还没愚蠢到在大街上留下犯罪的证据。”
“有道理。”泷川悠一恍然大悟,“那再约个时间?”
琴酒的鞋尖狠狠地碾碎了烟头,快要被他气笑了:“我很闲?”
泷川悠一大受打击,他的鼻尖被冻得通红,细腻的冰雪在他浓郁的睫毛上融化,化成水雾融进清澈的虹膜之中。
“好吧。”半晌,他妥协地开口,“这里除了你都挺没用的,你确实很忙。”
“……”琴酒觉得自己再听下
去就要忍不住在大街上崩了他。
即使琴酒知道那是多此一举。
但就在他打开车门的一瞬,风衣的一角却被斯缤尼塔忽然扯住。
“你不好奇你车里那最后一张纸条在哪里吗?”泷川悠一问,“我把它缝到安全带的夹层中了。”
琴酒冷笑:“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泷川悠一板着张脸:“不行,你一定要看。”
琴酒盯着他那张漂亮的脸看了一会:“为什么?”
“因为你很好玩。”泷川悠一说。
“……”
“不是贬义,是因为我很喜欢你才会这么说的。”泷川悠一顿了顿,解释道,“就像比起M40/A5,我喜欢用AW/M一样。”
“很厉害。”
琴酒收回视线,神奇地领悟了他是什么意思。
但斯缤尼塔已经不是斯缤尼塔了。
琴酒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目光淡淡地落在他揪着自己的手上:“松手。”
泷川悠一干净利落地松了手,他的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只有一双眼睛闪得发亮。
青年的身后有飞驰的汽车驶过,琴酒下意识地抬手去揽,却在接触到对方的一瞬烦躁地啧了一声。
泷川悠一听见声音,脑中某根并不存在的弦突然搭上。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挣开琴酒的怀抱,只是抬起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在难过?”
琴酒:“没有。”
“那就是……”
“闭嘴。”琴酒恶狠狠地打断他的话,掐着他的下颌将他按在车门上。
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青年,手指缓慢地收紧,再收紧。
琴酒清楚地知道自己心烦意乱的原因,而正是因为这点,使得他原本消减的愤怒又增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