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和疫苗已经全都准备完毕,他取出小小的一团沾了酒精的湿棉花,棉花团子又冰又凉,触动到仔仔的的胳膊的时候崽崽莫名地激动,“咯咯”地笑了起来。
“针针打崽崽吖!”
“凉凉的,好酥福~”
崽崽的天真无邪让道克特心中不由黑线狂起。
崽崽看着细细的针管正在冒水,还并不知道就是这细细小小的一截针头待会就会给他带来难以忘怀的痛感。小家伙打小好奇心就重,看到什么不懂的就会问,眼下也如此。
崽崽突就歪头问道:“耶耶,这个是什么呀?”
道克特有些心虚: “……这个才是针。”
道克特解释给崽崽听。
巧克力色的大家长们则围绕在白白崽崽的身边,每一个龙龙的脸上都面露愁容。
崽崽似懂非懂,伯伯们为什么这种表情呀,看上去好难过的样子。
下一刻,这位老道的医生眼疾手快。
崽崽还没反应过来,针头就迅速扎进了他的胳膊。
崽崽原本还有千千万万个疑惑,眼下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消失了。
再等崽崽反应过来,生理性的泪水已经迅速在他眼溜溜的眼眶里打转。
“痛痛!痛痛!”崽崽迅速动作了起来,要不是瑞德按的快,道克特手中的针早就快飞出血管。
瑞德皱眉,心里却疼痛不已:“崽崽别动。”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道克特迅速推动疫苗的液体,可崽崽现在的五感早就被疼痛所代替。
自从他破壳起,还不曾感受到这样明显的疼痛。
疼到崽崽现在立刻想缩回他的纯白色蛋壳里面,再也不出来。
呜呜呜呜……
打针痛痛!打针痛痛!
瑞德的大手安抚住崽崽的胳膊,将崽崽泪流不已的脸蛋压到自己的肩膀上:“崽崽不哭,看不见就不痛了。”
其实整个过程十分短暂,但崽崽在针尖扎入肌肤的那一刻起,疼痛之感就久久蔓延。甚至道克特的针尖已经抽出来后,他还呜呜呜的靠着瑞德伯伯的颈窝。
一旁的道克特则立刻用消了毒的酒精棉棒按压住崽崽针尖出来的针口。
小家伙哭懵了,没有躲避。
只是一个劲的抽着气,哭着哭着还打了嗝。
“打崽崽呀?”
打崽崽?
瑞德身后顺着他的后颈,从崽崽的后脑顺到尾骨,他不断安抚着崽崽:“伯伯和道克特爷爷没有打崽崽。”
崽崽打了个嗝,“针针,似针针打崽崽!针针坏坏!”
瑞德这才了然。
他将崽崽的身子扭正了过来,让崽崽正对着还在关心他的伯伯爸爸和爷爷,小家伙眼睛湿红一片,眼泪将他本就卷翘的睫毛染的又湿又亮,到现在还挂着泪珠子。
帕帕最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