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小心翼翼地从门那儿探头€€看他,在对上€€视线之后,浊的脸蹭一下€€红了个彻底。
“你还是不想€€去?”袁安卿问。
“去。”浊的声音很小。
“那就去睡会儿吧,不累吗?”袁安卿又说。
“累诶。”浊在袁安卿给他解开精神禁锢之前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现在不止累,还很羞耻。
具体哪些是被€€拖入袁安卿精神世界的“梦”?哪些是切实发生在他身上€€的?浊搞不懂,浊只知道袁安卿的能力很恐怖。
“累就去休息。”袁安卿把装着床单的篮子拎了起来。
“我帮你洗?”浊问他。
袁安卿看了一眼脏衣篮,又看了一眼浊:“你还想€€做搓衣板吗?”
“不是这个意€€思!!”浊脸更红了。
“那就去睡觉。”袁安卿指了指房间的位置,原本只伸了半个头€€出来的浊又重新缩了回去。
袁安卿刚想€€迈步往前,浊又把脑袋伸出来了。
“怎么了?”袁安卿问他。
“摸一下€€脑袋。”浊说。
袁安卿叹了口气,伸手抚摸浊毛茸茸的头€€顶,从头€€摸到角。
浊的喉咙里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显然是觉得舒服。
“你洗床单累不累呀?”浊问他。
“这话你得问洗衣机。”袁安卿在他角上€€轻敲了下€€,“好€€了,休息去吧。”
“嗯。”浊答应了却€€没有往回缩脑袋,他就这么盯着袁安卿,目送袁安卿搂着床单去浴室,在袁安卿关上€€门之后他才遗憾地叹了口气,回去睡觉了。
两天后,袁安卿和浊一起参加了刘瀚秦的局。
浊没有拉袁安卿的手,倒是袁瞻晖挤在这对情侣们中间,嘴叭叭个不停。
“最€€近天气降温确实有点狠哈。”袁瞻晖扒拉了一下€€浊的围巾,“你也会冷的?包这么紧?”
“和你没关系。”浊身上€€都是袁安卿留下€€的痕迹,他不希望那些痕迹那么快消失,所以浊选择把它们遮起来。
“你怎么忽然变这么凶了?”袁瞻晖之前和浊的关系还挺好€€,现在浊看他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哼。”浊扭过头€€。
“你们俩今天出来没牵手啊。”白天有些诧异。
浊现在看白天也不顺眼,看其€€他救世主也不顺眼,他才不要在这群他讨厌的人面前去和袁安卿亲密。
他要保持自己的人设,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吵架了?”白天又问。
“才没有吵架!”浊狠狠地反驳。
但没有人相信,毕竟浊的反应有些不正常。
浊隐约能感受到他们的质疑,他有些恼火,于是脸色就更难看了。
浊本身也是个凌厉的长相,他凶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尤其€€是他现在还不记得自己和这些人的关系,这导致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失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