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浊盘腿就地坐下€€,他把€€脑袋放在€€袁安卿的大腿上:“你身€€上的恶意还在€€哦,而且越来越浓了€€。”
“你在€€这儿就足够安全了€€。”袁安卿的手搭在€€了€€浊的角上。
“我真的很担心他们会喜欢你诶。”浊说,“那种病态的爱情。”
“病态的那就不算爱情了€€。”袁安卿想了€€想,随后他说,“只是一群无头€€苍蝇试图以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方式完善自己的残缺的灵魂。”
“好吧……”浊叹了€€口气,随后他抬头€€去看袁安卿。
袁安卿同时也看了€€过来。
他的眼睛此时是黑色的,头€€发也全部€€耷拉了€€下€€来,晚风吹动他的发丝,袁安卿的表情依旧是那样淡然平静。
透过镜片能够看到那双眼中温柔的情绪。
“啊!!!”浊忽然怪叫一声,“你又没有被€€关起来,怎么身€€边都€€没有喜欢你的人呢?!”这已经是他不知第几次询问这个问题了€€。
袁安卿很无奈:“有人喜欢我。”只是他没那个兴趣和对方发展关系而已。
“没有那种要死要活的喜欢。”浊不太高兴。
“你在€€不高兴些什么?”袁安卿搞不懂了€€。
“我就是觉得应该有人爱你爱到不可€€自拔才对。”就像他一样。浊会不高兴,但他又觉得袁安卿就是该被€€喜欢的。
袁安卿:“喜欢一个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的人?”
浊觉得袁安卿对他自己有偏见:“你明明会有回应的。”
“不,我没有。”袁安卿拍了€€拍浊异想天开的脑袋瓜子,确保里€€面大脑没有忽然消失,“待会儿看完星星之€€后去睡觉吗?”
浊愣了€€一下€€,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哪种睡觉?”
袁安卿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把€€手从€€浊的头€€顶滑到了€€浊的鼻尖,随后轻轻收回去。
浊懂了€€,浊立即挺直后背:“我觉得我现在€€就已经看完星星了€€。”星星?多没意思的东西!
浊不再纠结为什么没有人像他这样深爱袁安卿,反正袁安卿有他就够了€€。
只是浊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他这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居然成真了€€。
浊在€€吃完早餐之€€后收到了€€季禅的电话,季禅似乎也很懵,而听完季禅交代的内容之€€后,浊的尾巴差点拍碎瓷砖:“你再说一遍?!”
“彭景昌爱上袁安卿了€€,毫无理由的爱。”季禅直面昨天彭景昌那癫狂的状态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还跟白天确认了€€一遍,袁安卿应该没和彭景昌见过几面,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促进感情的沟通交流。
几天前彭景昌表现得都€€还挺正常的,这忽然一下€€就发病了€€。
彭景昌开始自残,开始嚷嚷着要见袁安卿,并且他知道袁安卿是有浊这个伴侣的,彭景昌极其厌恶浊,厌恶到想要把€€浊碎尸万段。
“他说浊你是污秽之€€物。”季禅说。
浊开的外放,一旁的袁安卿也能听到。
而在€€听到这句之€€后,袁安卿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这个情况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但袁安卿实在€€不喜欢其他人随随便便给€€浊套一个“污秽”的帽子。
但浊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觉得“污秽”是一种夸奖。毕竟“浊”这个名字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
他接受不了€€的是对方对袁安卿的觊觎。
那头€€季禅听到浊久久没有回应,又说了€€一句:“白天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我个人认为你是有知情权的。”
浊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这种事情一时难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能够控制一下€€自己的性€€格,不要冲动。”季禅很少跟人讲道理,这话说出来还有些磕巴,也不知道他打了€€多久的腹稿才终于鼓起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