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实大多数时€€候不需要€€逻辑。
袁安卿向浊伸出了手。
“干嘛?”浊不解。
“握住吧。”袁安卿已经预感到€€待会儿浊的状态了,“你会需要€€安慰的。”
浊很想嘴硬,但他对€€自己也有一定的了解,最后他选择握紧袁安卿的手:“这是工伤!”
“我知道。”袁安卿的另一只手拍了拍浊的手背,算是安抚。
工伤也没用,没保险更没赔偿。
也只有浊这种乐观开朗的怪物才能忍受这种程度的剥削吧。
袁安卿领着浊没入欲望编织的气旋之中。
事实证明,浊作为诱发欲望的个体还是见得少了。
毕竟负责看管浊的工作人员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家底干净且精神稳定。
想要€€诱惑他们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而€€浊吞吃的那些劣等分化体甚至都€€不能算是个人,他们的欲望相当单纯。
而€€这些镇民是不同的,他们没受过培训,压根不需要€€浊去引诱,他们自己就€€能出问题。
浊跟着袁安卿走€€入一个个欲望的空间,那里面全都€€是镇民们最极端的幻想。
那些欲望体是看不见他们的。
有四岁小孩的梦想是一座糖果€€屋,巧克力的河水,棉花糖的云。袁安卿和浊一踏入那片地域就€€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从天空到€€海洋都€€是马卡龙色。
随后他们踏入另一位镇民的欲望,不等看清情况就€€被血液溅了一脸。一位穿着校服的孩子正在屠杀自己的老师和同学,整个欲望世€€界都€€是尖叫与哭嚎,还伴随着那学生丧心病狂的笑声。
有人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明星,有人家财万贯香车美酒。有人砍下了至亲的头颅,或者在这里尽情挥洒最极端的背德欲望。
人的思想毕竟是自由的,在没有法律与道德约束的精神世€€界,这种自由泛滥到€€猖狂,一切被深埋心底的,被自身道德压制住的欲望通通倾泻而€€出。
像是人间炼狱。
浊和袁安卿越靠越近,毕竟和这群贵物相比之下他那点颠覆世€€界的梦想都€€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每个人心里都€€多多少少有黑暗面。”袁安卿说,“出现这样€€的场景也正常。”显然他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唯一能让他感到€€不适的就€€只有那些乱飞的脑花。
说话€€间,他们又踏入了一个新的欲望空间。
这个欲望空间很漂亮……说漂亮也不太对€€,这应该被称之为诡异。
目之所及皆是断壁残垣,绿植覆盖了钢筋混凝土,而€€地上平躺着无数具白骨,白骨们盯着天空,像在看星星。
这个空间的星星格外的亮,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动物。
像是世€€界经历了末世€€后的一段恢复期,暂时€€只有植物缓了过来€€。
“这个不是我的欲望。”浊连忙撇清关系,他只想要€€得到€€一切他想要€€的,这种死气沉沉的灭绝太诡异也太丧病了。
“我知道。”袁安卿看了一眼遍地平躺的尸骨,“这个是我的。”
浊:“……”
“下一个。”袁安卿拉着浊就€€要€€走€€。
“你等等。”浊纹丝不动,把袁安卿拽了回€€来€€。
他指向遍地尸骨:“你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