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浊看着袁安卿打开软件,随后又从身旁的抽屉里抽出一个笔记本,一副准备从头教小白的架势。

浊戳穿了袁安卿:“你在安慰我。”

“不是。”袁安卿用笔点了点笔记本的封皮,“我在哄你。”

浊眯起眼睛:“你把我当小孩?”

“我才懒得哄小孩。”袁安卿这话配合他不久前安抚劣等分化体的行为格外有说服力,“我们还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你的精神状态糟糕对我没好处。”

浊总算凑上来了:“你要教多久?”

“不清楚,这些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学。”袁安卿把笔记本和笔递给浊,“希望你会是个聪明的学生。”

不得不说袁安卿是个相当优秀的前辈。起码在教导完全零基础的浊时他拿出了百分百的耐心,而且他看着人眼睛询问自己有没有讲清楚的时候,那种温和的气场就仿佛他能包容一切。

就算没听懂也没关系,他会试着换一个更通俗的说法或者从更基础的开始教。

浊很喜欢袁安卿在教导他时的语调,或者说没人会讨厌这种耐心和温柔。尽管对于袁安卿来说,他只是努力把自己需要做的工作做到最好。

中午的午餐加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浊依旧是懵懵懂懂,不过袁安卿却说浊的理解能力确实不错,之后进度应该会很快。

而在这一个中午过去之后,剩下的四个小时好像也没有上午那么难熬了。

浊偶尔会盯着软件发呆,或者把视线转移到邻桌袁安卿脸上,或者低头去看自己刚发的那条关于袁安卿的动态有多少人点赞。

浊一直混到下班,他和袁安卿一起出门,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个卖麻糍的小摊,袁安卿买了两盒充饥。

他们午饭没有吃多少,那家外卖店的味道实在称不上正常。

“我们明天自己做午饭带过来吧。”袁安卿说,“今晚把明天那份做了,明天再带去公司热一热。”

“我要土豆炖牛肉。”浊说。

“也行,不过我不太会做这个。”袁安卿和浊并排坐在公交车最后面。

“那我可以试试。”浊往嘴里塞了个椰蓉味的麻糍。

袁安卿愣住:“你?”

“其实你做饭也不太好吃。”浊看向袁安卿,“我的脑袋很有可能比你聪明哦,有菜谱我就可以模仿啦。”

“你做过菜吗?”袁安卿表示怀疑。

“没有。”

“那我在旁边看着?”

“也行。”

他俩的对话到这儿也就莫名结束了。

停在这儿有些奇怪,俩人都觉得应该再继续聊些什么,但就是莫名谁都没开口。

为什么会觉得话题不应该停下呢?是因为浊忽然心血来潮要下厨?还是说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有谁往后退了一步,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关系进一步松弛。

而这种主动的后退被察觉到了,又有人觉得不知所措。

这种诡异的沉默一直维持到两人上地铁。

回市区的地铁在他们这儿是第二站,他们选择的车厢是空的,袁安卿和浊依旧并排坐在一起。

这是一辆露天地铁,他们能够透过地铁车窗看到外面的景象。

袁安卿注视着夕阳,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好久没在这个点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