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对我而言是力量的象征。”浊喝了口小纸杯里的饮料,“它不是武器,我不会用它来顶人。”
“但它可以挂东西?”袁安卿觉得有些割裂,浊还是个实用主义。
“为什么不可以?它不会断,而且它就长在我头上,不会消失也不会忽然跑开。”浊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角,实心的,梆硬。
“确实很不错。”袁安卿朝着浊举了举酒杯,“我开始喜欢这对角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它们。”浊不想跟袁安卿碰杯,只有朋友才会跟朋友碰杯,他们不是。
袁安卿也不管浊,他自顾自地举起来,又相当自然地收回手喝了一口。
“我讨厌酒味。”浊忽然重复。
袁安卿看向浊。
浊又说:“不过你身上的酒味不让我觉得恶心。”那种味道配合此时此刻的气氛,让浊觉得很合适。
不过浊还是坚持自己的观念:“但我还是讨厌酒味。”
第11章 扫地僧救世主
袁安卿一直都知道自己作为救世主的保密等级不怎么高,甚至不如被看押的浊。
但当有人拿刀架在浊脖子上威胁袁安卿时,他还是感到了一丝震撼。
在和浊搞好关系之后,袁安卿每隔三天就会领着浊出来放风。这种频率不至于让浊觉得憋屈,也不会让袁安卿疲惫。
今天就是放风时间,他俩一起去公园溜达,浊不停地在分析那些老人或者小情侣的欲望和情绪,肆无忌惮地嘲讽人类的无能,说着说着他就没声了。
袁安卿扭头去看,发现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用刀抵住了浊的脖颈。
说小男孩也不太准确,这孩子穿的是高中校服,看着也有一米七二左右,脸上还带着青春痘。
为了够到浊的脖子,小男孩将刀举过了头顶,他一脸警惕地盯着袁安卿:“救世主,我知道你的力量很诡异,但你最好什么都别做,否则这位监视者就得没命了。”
监视者?袁安卿看向浊。
浊看上去很兴奋,眼睛都睁得大了些。
上次电影院里,浊吃掉了那个小分化体。但幕后的组织不清楚具体过程,他们只能将其归结为救世主拥有极其神秘且强大的力量。
浊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危险个体,他的存在却从未被暴露过。而袁安卿估计自己刚来这个世界就被扒了个底儿掉,但袁安卿的资料上没有关于袁安卿力量的记载,所以他们将浊的力量移植到了袁安卿身上。
毕竟救世主嘛,那肯定拥有强悍的战斗力和一颗悲天悯人的圣父心。
“你想用他来威胁我?”袁安卿看着那个没有异变的小孩,“你觉得你打得过他吗?”
这小孩也就一米七多,看着瘦了吧唧的。至于浊,就算不考虑浊那诡异的能力也不会有人去挑衅他,毕竟浊的块头太大了,估计有两个小男孩加起来那么壮。
“你觉得这里只有我一个?”男孩咬牙询问。
袁安卿注意到这小孩的手在抖,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周围空荡荡的没有行人:“那你们埋伏了多少人?”
“这是你该问的?”男孩拔高了声音。
袁安卿不解:“不能问吗?”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男孩的手抖得更剧烈了,估计是举刀举得有些累。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是你。”袁安卿很无奈,他觉得这孩子有些过于紧张了。
这孩子的表现就不像个少年天才或者久经训练的杀手,他的心态很不稳定,手乱动,眼神也喜欢乱瞟,估计他心中的畏惧情绪比袁安卿和浊加起来都多。
袁安卿初步估计这孩子是个被抛出来的炮灰,用来试探袁安卿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