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人, 我妈在看咱们那部《塞上歌》，还非要我一起看。”范亦涵那边杂音转小，然后似乎是关门声，“好了——上回你不是问秦铮吗？我问到了。”

许清和愣了下，问：“查到什么？”

“这人很有钱啊，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收几个影视公司的股份，对了，你现在在拍的戏，他现在是投资大头，听说沈希云就是他塞进去的。”

许清和坐到床上，道：“这个我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

许清和看着幕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茫然了一瞬，道：“什么都行。”

对面沉默了一瞬，严肃道：“哥们，提醒一句啊，你家黑老大不太好惹。”

许清和：“……我不是看上他。”他犹豫了下，“我觉得这家伙不像什么好人，查一下。”

“哎，吓死我了——不过，你还真感觉对了。刚好我哥有个朋友跟他是同学，我哥帮我问了一嘴，好家伙，那简直就是个法制咖。”

许清和：“……怎么说？”

“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校霸，打架斗殴是常事，得罪他的人，会被关起来揍个半死。”范亦涵迟疑了下，压低声音，“听说有人想报复他，被他找一堆黑人轮了，还听说他手里有人命……不是我说啊，那看起来像个疯子，你没事别招惹他比较好。”

许清和默然片刻，道：“他这样肆无忌惮，没人告他吗？”

范亦涵：“K国政府出了名的无能，都是资本说话，秦家有钱又有权，在K国基本横着走，谁敢告啊？不怕被他弄死吗？”

许清和：“你觉得——算了。”

范亦涵却了然：“你想问黑老大跟秦铮谁牛逼？秦铮搞过你？”

许清和：“没有。”起码这辈子没有。

“那你查他干嘛？”

许清和想了下：“他认识黑老大，我怕他给黑老大惹麻烦。”

“嘶，他俩有合作？不过，你家黑老大收了好多影视股份，估计以后合作的机会不少。”

“不止影视，他们好像在K国就有合作。”上回裴晟烨还说了句资金被牵制。许清和略感烦躁，捋了把湿润的额发，“算了不聊他们了。”

范亦涵也赞同：“反正你离他远点，还有那个沈希云。”

“我知道。”许清和转问他，“你现在怎样，好多了吧？”

“好多了，下周就复工，这波受伤，耽误了好多工作，后面估计要忙死。”

许清和好奇：“你接了新戏了？”

“对啊，这几天就要开机了，导演一天一个电话关心我的情况，啧，比我妈还关心我。”

许清和好笑：“那不挺好的嘛，你忙起来，你经纪人比较放心。”

范亦涵无辜极了：“我也没做什么啊。”

许清和：“呵呵。”

范亦涵：“……你别这样，跟我经纪人似的，天天阴阳怪气的。”

许清和：“你少上网，没事别愤青，你经纪人才能长寿点。”

范亦涵：“。”

俩人就着愤青这个话题斗了几个来回，才挂掉电话。

一夜安眠。

许清和正刷牙呢，就听到手机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