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忽然想起:“不对,我也要进城,谢无炽生日,正好给他买礼物。”

但现在人已走远,时书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思考之后,决定再等一等。

时书骤然和谢无炽再分开,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是在区。

……莫名,谢无炽一走,心中有种寂寞之感。另一位护卫早已忙活起来,帮忙做饭洗衣服。时书连忙:“不用,我自己来。”

天色逐渐昏暗,寂寞之感就越强。

护卫在前屋歇着,专业素养高,冷脸且不说话。时书吃过晚饭进了门,看着空荡的厢房内。这几天,他都和谢无炽待在这简陋的小房子里,这下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时书心想:“好吧,先睡觉,明天他就回来了。”

往床上一躺,也是熟悉的他的气息。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当时走了以后,谢无炽的心情。

时书实在睡不着,只好起身,到灶里点了灯盏。

他犹豫了半晌,才问另一个护卫:“大兄弟,你会揉面吗?”

昏黄灯光下,时书和面,揉面,擀面,切面,学了两个时辰,仍然弄得不是很好,切面要么不平整,擀面也凹凸不平。

夏夜,一片寂静,擀出来的面条怕浪费,只好煮了一锅面和护卫吃了。

时书捧着碗呼噜呼噜吃面,吃了几口,有种人生要完蛋了的感觉。

他想谢无炽。

这才走了小半天,想他想得心里痛痛的。

时书:TvT。

时书低着头,心里一片寂静之感,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护卫:“大人,慢点,很烫。”

时书:“我早吃完早睡,明天接他回来。”

时书吃了一碗,护卫也吃了一大碗,好在年轻,消化好,倒也没撑得特别难受。

夜晚,时书躺在榻上,半晌睡不着觉,反复确认爱着谢无炽这个事实。很陌生不熟悉的感觉,变得十分清晰、确定。

直男,走出半生,当上男人的狗了。

跟子涵说,不知道他什么反应。

时书抱着被子,燥得想在床上打一套拳,终于等了不知道多久,睡着了。第二早是个大晴天,阳光刚照到屋里,时书已经起床洗漱。

他要出门时,门口的小孩又来了,手里捧着一束清早摘的花。时书不想走了以后村民以通敌罪名受累,忍着没有理他,看见小孩把花放在门槛上。

时书心里道歉:“不是哥哥不想跟你们玩儿,现在情况特殊,等以后成了一家人了,再跟你们说话。”

时书穿戴好,往城里走去。

护卫跟了半晌:“二公子跑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

“……”时书,“我在跑?”

时书忽然想起好久以前,等谢无炽新政巡查全国,三个月后他回来,时书连忙洗了个头跑去驿站找他,每次都是如此。

时书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放慢脚步。

眼前,出现永安府源县的城楼,热闹非凡的神诞之日。许多人三跪九叩,一路跪向城门内,城内有计都大神的火祀,由大贵族宙池王族一手操办,每到神诞之日,在庙中斋戒,呼朋唤友,赏玩珍宝贵植。这时,也往往是市集最热闹的时节,支起摊贩贩卖山货,卖艺胸口碎大石,糕点烤肉,彩带飘舞,巫师卜筮,男女出游约会,神像出游,鬼怪横行,夜里围着篝火跳舞,无奇不有。

许多偏远的部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城内,一年一度向人们兜售兽皮,牙齿,香料,茶叶,奶酪等物品,又称为“神诞十日之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