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想往大街上看走,但人太多,怕磕碰之间自己倒地暴亡,转身:“好好好,贾乌死了,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这人坏事做尽……”

时书一步一步再挪回跨院,门户紧闭上后,眼前一道雪白的身影,谢无炽刚沐浴完穿着里衣,乌黑头发散在肩头,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一抬眼便和艰难步行的时书对个正着。

时书心里忽然突了一下,怎么忘了,贾乌的死对头是眼前这位大神。谢无炽眉眼漆黑,走近过来,搀扶着时书的手臂。

时书闻到他身上浅淡的香气:“你用了什么肥皂,这么香?”

谢无炽:“熏香。”

时书哦了一声,压低:“贾乌死了,是你的干的吗?”

谢无炽:“是我。”

时书升起一股涟漪:“还真是你,有本事。他死得好。”

谢无炽平声静气:“他不死,总挡在路上让别人走不动。他死了那些军粮才敢追回,不至于碍着谁的脸面,让狁州打赢这场仗。”

时书鼓掌:“谢无炽,你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话音刚落,走到门口。时书放慢动作艰难地抬起脚往里跨,整个人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谢无炽靠着门看了他片刻:“要帮忙吗?”

时书:“要啊!你有没有眼力见!”

刚说完,谢无炽走近,时书只觉视线内一黑,被他托着屁股猛地抱了起身。时书早学乖了,猛地抱住他肩膀,不用谢无炽腾出只手揽住后背,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白檀香气。

时书眼看他要往床上走,连忙拒绝:“别别别,我快要和床融为一体了,我不上床!”

谢无炽停步,折到一旁陪睡的小榻,坐下来,时书便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双臂抱着他的肩膀。时书仔细看这个姿势,立刻别扭抗拒难以接受:“谢无炽,放我下来。”

“这样抱着,不会磕到你后背的伤口,省力还轻便。”

时书没什么力气地挣扎,红着脸炸毛道:“但是,这个姿势好诡异!”

“不舒服吗?你上高中没见过别人谈恋爱?都是这样坐在腿上聊天。”

时书:“…………”

确实也是。

时书骤然领悟到“恋爱”两个词,明白了谢无炽的暗示,俊秀清隽的少年脸开始升温变红。谢无炽倒是置若罔闻,单手解他中衣的绳结盘扣:“喜欢穿我的衣服?”

时书明白他解衣服是怕布料磨损伤口,但深重的呼吸,和他的手指,都给时书一种陌生怪异的感觉:“我,我随便穿的……我在这里都没几件衣服,这你,你的府邸。”

“无妨,我穿过的布料磨钝了,不硌人。”谢无炽声音低下去,衣带被解开,时书的肩膀露了出来,锁骨白皙,袖口恰好滑到手腕的部分,露出时常运动的健康修长的上臂和骨肉匀净的后背。

时书手指开始抓紧:“谢无炽……你看什么?”

谢无炽没藏着:“看你胸前。”

“…………”

服了,哥。

时书:“有什么好看的?你别看啊”

时书察觉到那道发热的视线,尾椎似乎被点燃了,浑身泛起怪异。谢无炽从衣襟间抬起视线:“想舔。”

时书的手指猛地没入他漆黑的发间:“我咬你了,我想咬死你!”

“嗯?”

时书:“不许看,我……没准备好。”

谢无炽稍分开腿,时书被抄着腿往前搂了些:“往我怀里靠就看不见了。你生着病,我也不想刺激到你,万一伤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