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滨插嘴说:“何况还没死呢!就来哭丧!”
谢无炽看他一眼:“你这几日护卫二公子,也是口无遮拦了。”
林盐笑呵呵道:“二十来岁,正是思考这种事的年纪。”
时书白皙俊秀的脸上眼珠一转,看明白来。
不像谢无炽,早已看得清楚透彻,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当人上人,把人踩在脚下,不受谁的气,也不受别的指示,谁来惹他就一拳头干净利落地打回去,姿态一直相当傲慢。
时书在椅子里坐下,垂眼看着谢无炽那身官服,昨晚被他扒得凌乱,显然有好几套的换洗,今天这身要旧一些。
时书抬手看自己掌心,这几天总是轧药,一双白净修长的手,布了些凌乱的痕。
奇怪,和他是陌路人,但谢无炽夜里偏偏在床榻上,把时书的手按在他腿间的刺青上,百般轻抚。
时书光是想了一秒,又觉得谢无炽怪变态的,既没有正常的性关系认知,也没有正常的恋爱认知。
凑合过吧,披上了男朋友外衣的炮友。
时书等了他会儿,谢无炽忙完了公务,和他一起回程吃饭。时书住在药局的跨院后,谢无炽差不多每晚上都到这里来,和他一起吃饭,休息。
桌上四菜一汤,沾谢无炽的光,时书吃得比较丰盛,吃饭时谢无炽换了衣服,道:“我今天上午接了陛下的旨意,让务必援助冯重山。下午见了从狁州城里来的两位裨将,运了些军需进去。”
时书:“嗯。”
“中午天气太热,不太想吃东西。蓝仙有种冷水面,加了些冰块,一起吃了。”
时书:“哦。”
谢无炽:“下午接见了北来的使臣,商谈是否需要和议,刚把人送出去,贾乌便来吵架了。”
时书正吃着饭,没懂谢无炽说这些话干什么。
片刻,时书察觉到头上的动静,抬头时,谢无炽似乎静了才问:“你呢?”
时书一下懂了,这男朋友报备呢。说:“我一整天都在干活,下午回来,那个绿豆冰块挺好吃,今天就这样,没了。”
谢无炽应了一声,吃饭。
时书头皮发麻,谢无炽吃人不吐骨头,摸不清他的思路。片刻,撤去了餐桌,恰好夜已深,刚洗完澡准备要睡觉,护卫把送到谢无炽室内的冰块送到了时书这屋里来,
不几时,果然热度散去。时书回想起刚谈上时杜子涵说过的那句:你跟了他,你是一点苦不想吃啊。
时书捏了下掌心的伤痕,谢无炽宽衣解带坐到床上来。时书把手给他看:“那个,哥,今晚不能帮你打手枪了。”
谢无炽:“疼吗?”
时书:“不疼,就是不想摸东西。”
谢无炽:“不摸。”
时书仔细研究盆里的冰块,捞了一枚塞到嘴里,舌尖冰凉。刚才他和贾乌的争执时书都听见了。审时度势的上位者。谢无炽带来的数万人马在不远处安营扎寨,狁州城内的死生不论,没有得利的时机,谢无炽不会出手。
时书咬着冰块,往前走,跨坐在谢无炽的腿上,凑近亲他。
时书在反省,也觉得,自己把对这个世界的不解,发泄在了谢无炽身上。
玻璃珠一样大小的冰,谢无炽衔接之后,时书和他唇瓣触碰。时书坐在他怀里脱他的衣服,上半身脱光后,手抚摸他的颈部和宽阔精悍的背,肌肉像狼脊一样突起着,被他触碰,谢无炽的手似乎在压紧。
时书只会接吻,和简单地摸他,其他调情手段一概不会,慢慢地被压在了床上。
虽然放着冰块,屋内依旧闷热,尤其两个人都升温之后。谢无炽换了别的手段,他舔完时书的耳垂,往下舔了口喉结,便向着白皙的锁骨以下。
燥热淋漓的天气,闷出一身的汗,席子底下铺着稻草,被挤压时发出很轻的动静。时书手指插进谢无炽的头发里,拽紧他,和他鼻尖相对热气溢出。
视线之中,谢无炽伏在他身上,腰部的肌肉起伏,最刺激的部位贴合着。时书白皙的鼻尖挂满汗珠,刚想侧开脸,被轻吻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