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连忙安慰他。
两个人挤挤挨挨缩在火堆旁,片刻,不远处人群簇拥当中,谢无炽从木楼上走下来,几盏琉璃裁骨灯,将他的身姿映得挺拔修长,影子婆娑而动。宋思南,辛滨和护卫正垂头丧气跟在他背后。
谢无炽到楼下时抬头左右一望,视线遥远而漠然,看到了火堆旁的时书和杜子涵。杜子涵只是被他看一眼,吓得后背发寒五内如焚,也立刻抱住头,和时书一样埋头骆驼:“完啦完啦,给谢无炽看见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
时书回头一看,谢无炽站栅栏边,一旁的人举着几只照明的灯,他和时书对上目光,时书心里又是一声咯噔,刚平静了一秒钟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浑身发麻,立刻转开了视线。
家人们。
和谢无炽又亲上了。但这次的情况很复杂,居然是自己因为替他包扎,同时看见他自残而愤怒输出,恰好谢无炽的唇近在咫尺,便抬头吻了上去。
怎么办?
说不清了!!!自己已经主动亲上了男人!
时书蹲在篝火堆前怀疑人生,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时,几乎是刹那之间灵光闪动,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不是正好要爬床吗?这不是开启第一步了?如果要爬床的话,这也是其中的一个步骤吧?
算了,别想了,一切自有天意。
时书终于调理好心态把藏着的脸露了出来,一抬头,便见宋思南一脸沉思的神色走来,时书猛地吓得大叫一声:“啊!”
宋思南神色诡异:“刚才……”
时书脱口而出:“误会!天大的误会!青天大老爷!”
宋思南眼珠转动:“你别紧张,大人已经说过,是你在替大人清理脸上的伤口,不许我们传出,但”
宋思南显然受到了不比时书小的冲击,几位侍卫交向声称并未看见,他也不过惊鸿一瞥,有时候众口铄金,他也开始怀疑是否看错,但实在很难说服自己。
宋思南眉头紧皱:“你与兄长”
时书心里猜到,谢无炽下了死命令,宋思南绝不会传出此事,不过时书还把他当朋友,只好绞尽脑汁思考应对之法,片刻后时书才结结巴巴道:“其实……这就是我离开我哥,一年多不回来的原因。”
杜子涵:“?”
宋思南果然诧异:“什么?”
时书眼睛一闭,幸好夜里漆黑看不见他耳朵的绯红:“我有梦游症。”
杜子涵:“???”
宋思南:“梦游症?”
时书干巴巴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我梦里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异常行为,比如杀猪,杀鸡。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我哥把我养大。”
“我小时候从山上掉下去,受了惊,从那以后夜里时常梦魇,一梦魇就控制不住自己,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刚才你也看见了,我醉酒之后上楼找我哥,睡着了,然后……”
时书边说边用指甲掐手心,对宋思南露出“请你相信我!”的表情。
宋思南:“原来如此,我就说……兄弟怎么……”
时书见他信了,连忙松了口气:“我哥一直很包容我的,没奈何,他不敢轻易惊醒我,怕万一我得了癫症。”
宋思南信服了:“你也挺可怜的。”
时书擦额头上的汗。
宋思南:“你哥一直不成亲,不会也是照顾你的病吧?”
“………………”跟我有啥关系。
时书支支吾吾,勉强点头。宋思南终于说:“吓死我了!”
时书在心里默念:“骗了你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