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书:“大冬天的,我先看看你们,我晚点来。”

“行啊!都从军了,没有强健的体魄怎么行,看我们的!你们都比比!”宋思南显然有组织能力,很快便指挥好几个年轻的护卫兵,说,“来!赢了的今晚回去多吃一碗肉!”

时书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眯起。都是一群少年人,在军队有军队的乐法,富贵时也有富贵的乐法。

“靠!摔他!用头顶啊!”

“往左,勾他的脚!”

“再压制一会儿,就算你赢了!”

“……”

太燃了!

时书忍不住:“我也来!谁跟我打?”

宋思南说:“我不能和你打,我身上还有伤呢,你自己挑一个。”

“我挑吗?”时书不方便挑最高大的,也不好挑最瘦小的,于是居中挑了一个,说:“我没练过啊我先声明!可以跟你比跑步,但摔跤就只能是玩玩而已!”

“行行行,都知道。”

时书转过头:“子涵,你呢?”

杜子涵:“呃,我是读书人,就不参与了。”说完没忍住笑意,蹲到了地上。

少年们的声音从场坝上飞扬开来。

谢无炽描画地图上的沟壑和山川,听到动静站起身,到门口时掀开了帘子。

然后他就看见时书被一个壮男,“嗖”一下甩飞出去了,然后时书在雪地上边笑边打滚儿:“靠!我艹!你们吃什么长大的,力气为什么都这么大?”

雪地里很多张笑脸,谢无炽平静地看着,脸色算不上冷淡,但也没有什么温度。

不远处,宋思归报了军情回来,呵斥:“在这吵吵嚷嚷,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丢人现眼,还不快走了!”

宋思南连忙闭嘴,说:“我们走了啊。”

时书:“啊?这么快。”

时书双手撑着雪地,懒洋洋地坐着,伸手抓了下头发里的雪絮。

宋思南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送你了,下次再见。”

时书接到手里,才发现是条绳索,但上面绑着些铁丝,结也打得很复杂,是他们自己发明的武器。

“用这玩意儿绑东西,特别紧。我们先回仇军营了,下次再见!”

时书拎着这个礼物,站起来:“下次见!”

时书本来收起了笑容,抖着衣服里的雪,不过下一刻看到谢无炽,眼睛立刻再弯:“你刚才看见没?”

谢无炽走近,帮他撩拨头发:“看见了。”

时书:“他们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我没练过,输了。要是我练过,再沉淀沉淀,肯定我赢。”

杜子涵说:“嗯,沉淀。”

谢无炽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一片一片摘时书脸上的雪:“好,回家了,乖宝。”

听到这个称呼,杜子涵抬头绝望看天,时书心里也猛地跳了一下。心里想扶额:谢无炽你真的是……